第十九章凶猛扎纸人VS勇敢小瞎子(19)
老村长坐在会客厅的主座上,手指敲击着四方木桌,思绪万千,突然想到,今天下午,被制服的那个多眼怪物。或许她身上有些线索,于是立刻命人,抬着他去见那怪物。
村里的空地上,被火把团团围住的是那个多眼怪物,火光的热浪来袭,她难受的嚎叫,蜷缩成一团,远远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
她身上的眼睛,都是被人用针和线缝到皮肤上的,现在已经被扯下来了,但是,她的皮肤也受到很大摧残。白色的裙子,被血迹浸湿,湿答答的粘在身上。
夫人比老村长先一步到这里来,仔细看那女子的身形,有些熟悉,在看到她的脸后,吓得颤抖,脸色惨白。
老村长见夫人也来了,没说什么话,招招手,吩咐人,把火把撤了,把那女子带下去。正要走,看到夫人脸色不太好,还是停了下来,问:“你怎么了?”
夫人摇摇头,强撑着,被丫鬟搀扶回家。老村长疑惑,但现在他没工夫和夫人闲聊,也就没管,任由夫人被搀扶回去。他来到村里的审讯室,那女子已经被人绑在木头上。
她此刻双眼紧闭,脸色发白,被人用一盆冷水浇醒后,猛地睁开眼睛!老村长就坐在她面前,对上她的视线,吓得说不出话!乔纪行站在父亲身边,看到那女人,也吓得说不出话!
那是早就死了的二姨太太云莲!
……
人力车在皇冠大舞厅前停下,舞厅前的门童都认识这位贵太太,连忙围上来,搀扶太太下车。太太笑的风情万种,随手丢给他们一些小费。门童们连连道谢,不顾形象,去地上捡钱。
富太太踩着新做的红色高跟鞋,往里面走去。量身定制的花色旗袍,勾勒出她饱满匀称的身躯,随着走动,婀娜多姿,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今天是老村长的儿子乔纪行的生日宴,五里八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乔老爷本来也要来,但是,今天是正妻娘家人的忌日,所以就陪夫人回娘家了。只有二姨太太来了。
乔纪行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梳着油头,在悠扬的西洋乐声中,缓缓向贵妇人走去。他弯腰行礼,太太把手伸过去,他轻轻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后顺势搂住太太的腰,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太太,我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云莲是受封建礼教长大的女子,虽然参加过几场舞会,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理解西方文化。这样大胆又亲密的动作,她往常只是坐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她羞红着脸,心脏砰砰直跳!
她的眼睫微微颤抖,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乔纪行眼神示意,音乐变换成舞曲,他搂着云莲的软腰,轻轻舞动起来。
靓女俊男,又是年纪相仿,悸动的两颗心脏砰砰跳动,喘息声此起彼伏。但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必然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当事情败露的那一瞬间,乔纪行推脱了所有责任,让云莲背下一切。
如今,轮回轮转……
房间里,是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这么死了,多可惜。不如我来帮你。”
“帮我?帮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毁了!一切都毁了!”
“我可以帮你起死回生。你难道不想让那个两个人给你陪葬吗?”
“真的?真的可以?”
“当然。”
上吊的尸体被偷偷抬进纸扎铺,可是原本该按约定制作的活奴隶,却变成了活死人!
身份被揭晓,云莲笑得肆意,现在,她终于可以杀了这两个人!
乔纪行想要逃跑,但是云莲已经锁上了门,况且周边的人已经被杀干净了,就算他大声呼救,也没有人会来!
愤怒、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原本瘦弱的女子,开始变得强大,猩红的眼睛里全是不甘,曾经飘逸的长发,变成最凶狠的武器,紧紧勒住乔纪行的脖子,老村长也难逃其咎,若不是他将事情添油加醋的宣扬开来,她也不至于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噩梦,就从那间审讯室开始了!
诅咒一开始,是延伸到乔府,随后变成整个村子!
系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崩坏的剧情,又回到了正轨。
乔家村接连发生惨案,弄的人心惶惶,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人走到大街上。
白青的豆腐店里,藏着王富贵一家三口,唐生和他自己。
如果坐以待毙,就会像剧情里那样,被杀光!可是,出去行动,稍有不慎,也会死!
“怎么办?怎么办?”唐木城问系统,“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几天门外一直有出殡的人走过,锣鼓幽戚,纸钱漫天。”他怕过不了多久,就轮到他们了!
王霖现在还发烧了,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全身发烫!再不救治,就晚了!
王富贵在一旁心急如焚,阿烟一脸憔悴,硬挺着,照顾儿子,她已经好几夜都没合眼了。
“要不我出去买药?”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唐生开口。
“可是,那女鬼阴晴不定,要是撞到就麻烦了!”王富贵说,他也很想出去买药,但是,如果他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
药店离这里很远,在东街那边。
唐木城也很担心王霖,左思右想,他决定还是自己去!他有系统,遇到危险,还能搏一搏。
王富贵有家人,就算只是剧本里的人物,可相处了那么久,还是有感情的!
唐生还记得一些剧情,留他在,还有一线生机!
思虑完,白青站起来,说:“还是我去!要是一个时辰我还没有回来,就不用来找我了!”
说完,他不顾王富贵和唐生的挽留与劝阻,毅然决然的走出门。
他快步往药店走去,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他后来干脆跑了起来。
纸扎铺里,戎离正在画法阵,几乎是白青才出门,云莲就把行踪告诉给他。
“他出门了。”云莲说。
“去哪里?”戎离问,他认真的神情,就好像在做一件艺术品,如果忽略脸上的血迹和鲜血淋漓的双手。
“好像是…药店。”云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