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也有可能给别人用或者买来研究吧,看不懂医学生。
庭树没多深究便放回袋子里。
第二天傍晚景逐年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就一个小行李箱。两个人是去师续池家吃了顿晚饭才往家走。
八点多回到家,庭树一回家就厚着脸皮懒洋洋躺在景逐年的床上,看着他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整理。
也没忘手中的小袋子,吃饭给景逐年时他表情很淡定。还是问问才安心,庭树:“你那褪黑素用来干嘛啊?”
“难道你失眠?不会吧……我感觉你每天睡得挺好的啊,我晚上熬夜看剧打游戏都没吵醒你啊。”
说完,庭树想到什么似的扬起唇角,偷笑说:“抱着我睡应该很开心吧!是不是!肯定是!”
景逐年失笑出声,伸手揉揉他探出床的脑袋,庭树横着躺在床上,脖子处在床边,任由头往下仰起,碎发也随着往下垂:“是你每天抱着我。”
“那不也一样,你哪次没搂我的腰,还摸我屁.股。”庭树说起带浑的话越发信手拈来,甚至语气还有点小得意,就喜欢看景逐年被自己调戏的样子。
虽然有时候景逐年会忍不住反击自己,自己也总是败下阵,但大多数会附带一个吻或者拥抱,正和了庭树的心意。
喜欢和景逐年亲亲抱抱!
景逐年把最后一件衣服拿出来,收好箱子:“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庭树:“反正你很享受就是了。”
景逐年没否认,转身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澡了。安桉学心理学和家里也有点关系,她是家开药店的,这款褪黑素普通药店很难买到。
同时也是安桉推荐给他的,当初亲眼目睹庭树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和为了找证据耗费了很多精力,导致心理和精神上都不是很好,晚上常常睡不着,就会吃点褪黑素。
“诶,你还没说用来干嘛呢?”庭树见他睡衣都拿好了,一副要去洗澡都还没回答自己的模样。
景逐年顿了一下:“没干嘛。”
庭树坐起身,歪着头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没骗我?”以景逐年的性格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买没用的东西回来,要是是学习上要用,他会直接说。
这样算下来……不就是一种可能,他真的失眠?!都到要吃褪黑素的情况了!?
景逐年哑然,不得不说有时候小树还是出奇的敏感。
对他开窍了。
“是景小五,那几天有些睡不好,就想喊安桉给点。这次来q大想起这回事,就喊她拿瓶给我,以备不时之需。”景逐年解释说。
那几天除了景小五逝去的悲伤,还有对庭树三十岁节点的未知恐惧,巨大的害怕弥漫在他的身上。几乎是整整一周的时间,景逐年晚上都不怎么睡得好,睡意来的很慢,只能抱紧旁边呼呼大睡的小树,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汲取丝丝安全感。
就知道景逐年不会骗人,庭树点点头,若有所思:“噢——懂了,那不是长期失眠才用的嘛?几天吃个屁,少吃。”
景逐年失笑:“你还知道是长期失眠才服用?”
是疑问句更是调侃,庭树伸手轻轻给他腹部一拳:“我知道的可多了,以前我小时候天天吃药,还有各种汤啊什么的,好歹也懂点药物用法。”
现在的庭树会乖乖吃药,大部分都会老实避免生病,景逐年设想下小不点树张开嘴巴脸皱成囧字形的模样,问:“小时候吃药乖吗?”
庭树:“刚开始不乖,特别是能走之后,我还偷偷把药丢掉。有很拙劣的藏法,比如喝完最后一口药我会含着嘴里,等着我爸走,试图悄悄把最后一口吐掉,这样我也是赚了!”
好笨的小树,以为没人会注意鼓鼓的嘴巴。
景逐年眼底浮上笑:“然后呢?”
庭树撇了撇嘴:“然后就被我妈发现了,不准我吐到花瓶里,要是吐了,让我把土都给吃掉。”
“就吃药这事我还被揍过好几次,后面我有次又住院了,好像是免疫出问题还进了icu吧,几十万几百万的针我爸框框给我打。我奶奶都哭得不行,我爷爷铁汉都差点哭了,我妈也是,见他们这样,后来我就老实了。”
其实关于生病吃药打针是很多的,但庭树除了几次印象深刻的大病,其余并没有让他记住。小时候更多的是快乐,奶奶每年生日都会画一幅他的画,爷爷会给一大笔红包,甚至十岁的时候就送了婚房给他。还有和父母出去玩,每天都能吃很多好吃的,和沈白一起玩泥巴把身上弄得脏脏的。青春期性取向启蒙,无意中的英雄救美,都比生病吃药打针更加来的深刻。
景逐年听着他讲完,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脸说:“你平安健康我们就都放心了。”
庭树任由景逐年捏着自己的脸,他发现景逐年好喜欢摸脑袋,捏脸这种小行为:“你这句话真像我爸妈能说出来的话。”
景逐年:“那你要不叫我句?”
还会调戏自己了,庭树拍开他的手:“想都别想!”
聊完后,景逐年重新拿起睡衣准备去客卫洗澡。
庭树琢磨着自己也去洗个,跟在他的身后出门,突然瞥了眼他欲打开客卫门的样子,脑子一转,坏心思地说:“以后我在床上叫给你听。”
景逐年差点被卫浴前的地毯踉跄到。
噢耶!景逐年那个纯情菜菜,还想玩过我。
庭树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自从上次庭树发烧开了个景逐年睡自己房间的闸,就都是睡这边,景逐年在客厅那学习了两个小时,十一点多走进卧室。
庭树还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嘴里咬了咬笔盖,懒散地撑着脑袋。
景逐年走过去,稍稍弯腰,一手撑在书桌上,侧头看向他:“不会做吗?”
他一靠近,庭树就闻到了湿.湿的冷杉味,夹杂着清香沐浴露,好似还有水气弥漫在身上,轻轻的,凉凉的,沁人心脾。
庭树向后仰了仰,后脑勺轻轻蹭过景逐年搭在他椅子上的手臂:“还好,特别难的题比较少。”
景逐年:“那别咬笔,上面有细菌。”
庭树:“……哦,知道了,我又没脆弱到被区区笔盖上的细菌打败。”说完,他把卷子翻到正面,露出干净的界面,他改试卷习惯只划掉错的,对的放在那不管。
景逐年伸手摸了摸小树脑袋:“很厉害,在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