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初见苏家船场 - 古代造船,我是懂帝 - 绿浅半窗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6章初见苏家船场

如此蓝盈盈又规整的小琉璃瓶,这一船的人都见所未见,不禁轻声议论值几何。

靠近杜子兴的几个,都忙不迭地让开,免得自己站不稳扑到杜子兴,碎了琉璃瓶可拿什么来陪!

杜子兴只悠哉地轻啜,孙天虎急到不行,不一会儿,杜子兴实在承受不住孙天虎的絮叨,在他强烈要求下收起一对儿小蓝瓶。

“你不知不能漏财?”孙天虎急地直跺脚:“这可是钱塘、是杭州城,教训还不够?”

杜子兴笑呵呵点头:“教训的是你,又不是我。何况不漏财,怎吸引人来打劫?难不成看你屁股大,劫色?”

孙天虎一怔,明白过来,咬牙切齿道:“早知你是这算计,我死在家里也不同你来了!那几个可是没命社的!”

“那又如何?我还是打家劫社的呢!”

孙天虎急地跳脚,杜子兴其实并非这算计。

他这几夜辗转反侧,加上贺令朝几次三番越发露骨的试探,让他越来越觉得他被骂鸤鸠、提灯定损、孙天虎遭劫、耀州没命社,绝非巧合。

只是,这几件事又关联不上,如今只能一步算一步,几成把握都说不清。

人性复杂,就连刘木匠和扫地郎这俩npc都不定性,他又怎能付出真心?如果什么时候npc成了怪,到时候真是打也痛心、不打也痛。

想到这些,杜子兴有些无措,轻哼了声:

“哼,你怕了?我本就是来游戏人间的!你若怕,等下直接乘船回去便是,没人拦着你!”

渡船时间有定数,路线也有定数,比如辰时一刻这个,就是到周家渡的,位于钱塘县漆木巷。

船行于河间,越走越繁华,往来众人不乏富贵之人,只是随从众多。

船上有人议论,往日那些贵妇小娘子都不见了,唯恐被没命社弄成个没命的。

听且听,杜子兴可不怕。

他怀揣好奇,忽然期待有一天能亲自去东京汴梁看看,瞧瞧虹桥奇巧的结构、逛逛州桥夜市,会会李师师,以及樊搂的鬼市。

只不过,如今是何年何月都不知,更不知道会不会如同前世,繁华的都市最终葬送在昏庸皇帝之手、被金人铁骑践踏。

停船靠岸,二人直奔钱塘县衙,将这事告了知县,并将短刀呈上。

知县不敢怠慢。

如杭州这般治所所在县,城内大小事宜都有州衙代理,他虽为钱塘知县,管辖范围也只在城外,想来杜子兴和孙天虎是乡野莽夫,不懂这些也合情理,便令二人稍作等待,他带证据直奔州衙去。

等消息的时候,孙天虎与县衙捕快们胡乱攀关系,打听到这几耀州人来杭州已不止他们这一案,还有些无非小偷小摸,说不上是不是他们做的,但时有伤人,令人胆寒。

“这一桩可是最重的。”捕头林丘如是说:“可州衙那边……”

他欲言又止。

“怎地?州衙不管?”杜子兴问。

林丘摇头:“不是不管,是太过大张旗鼓,日日带我们去各处搜,偌大杭州城,哪里躲不起那几个?反倒打草惊蛇。”

“不知这几人在耀州犯了什么案?”杜子兴又问。

“咳。这几个因在瓦市与一个王姓卖货郎不和,竟将那人约至菜地,用铁锨将脸都铲地没个模样,而后……活埋了。”林捕头说着,眉头紧皱,悲痛之色溢于言表:“那小货郎才十三四的年纪,双亲在城中大户人家做事,他平日便陪自家祖母卖菜,并非什么歹人啊。”

杜子兴愕然:“那这几个年岁如何?”

“最大不过二十,为人老道。听说在耀州这案子本被按了下来,他们还搬了家,那死者同保几户一起闹到州衙,才算案发。”

孙天虎疑惑:“人都死了,怎知是活埋?”

“嗯……仵作将尸身剖开,肺子里都是黄土。”

“啧,太残忍了。”

孙天虎不由地冷颤一下,他瞧眼杜子兴,凑近耳语道:“要不咱们赶紧回去吧,钱和驴也别提了。”

“为何不提?”杜子兴攥起拳头:“哪怕寻回来是头死驴,做成驴肉火烧也不能便宜贼人!”

残忍至此,禽兽不如,他恨透了这些人。

这几个人,纵使官府抓不到,他也要想办法把他们引诱出来,千刀万剐不足解恨!

钱塘知县从杭州州衙回来,案情算是程上去了,贼人罪加一等。至于抓捕,州衙也只能加紧巡逻,提醒百姓出门要结伴而行,不能往僻静地方去。

杜子兴瞧那捕头虽然个头不高,一双腿粗地像牛腿,一对手臂也结实有力,便私下里问他,想不想抓住这几个贼人。

林丘挥舞拳头:“哪个不想抓住他们?可在州衙手下办事,窝囊啊!苍天有眼,这几个若被我碰上,我的六花眉间刀可不认人!”

杜子兴撇嘴:“你扛着大刀四处跑,是怕人不知道你要找人干架?”

林丘登时皱起眉头:“所言极是。我还有这个。”

说着,他从衣摆内取出另一兵器,尺寸小许多。

“这连珠三铁鞭可中意?”

杜子兴连连点头:“既林兄亦有缉拿此人之意,我不妨直说,我在别处见过这几个。”

林丘大惊,一手不由地握紧鞭柄:“果真?”

杜子兴笃定点头。

知县黄士伯亦为此事头疼不已。

他寒门子弟,进士出身,祖上的官场门路早已死绝或落难,虽有进取之心却无进取之路,索性一心为民,做好父母官便对得起自己和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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