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皇宫蛊术
赵正还是如约去了紫月楼,王皇后的一番话不过是耳边风,一出祈福宫即散。
“陛下,尝尝这香酥鸭,味道好极了。这无论有多忙,身子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好好调养。”胡紫月将一块鸭肉夹入赵正的碗中。
“还是你最关心朕。”赵正宽慰地笑道。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揽春宫内袁贵妃正靠在床上,一旁的翡翠轻轻地给她捶着腿,力度不轻不重,但也挡不住袁贵妃接二连三的叹息声。
“翡翠,你说本宫哪里比不上那个贱蹄子?为什么陛下就给她迷得团团转,捧在手心恨不得怕磕了碰了。”
袁贵妃正在气头上,翡翠亦不敢答话。
“启禀娘娘,荣嫔娘娘来了。”小宫女的话还未说完,荣嫔带着宫女,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揽春宫。
袁贵妃抬头看了荣嫔一眼,漫不经心道:“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如今丽嫔得宠,你不去她的宫中,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贵妃娘娘这是哪里的话?”荣嫔笑着说:“嫔妾还是知道一时宠和一直宠的区别的。这不,特地来为贵妃娘娘献计。”
听荣嫔如此说,袁贵妃也不似先前般敷衍:“好妹妹。你有何计?”
荣嫔凑近贵妃耳边低语着,袁贵妃的脸上逐渐泛起了一抹笑容。
不久后,三皇子突然生病卧床不起,饶是太医院的御医们多次诊断也不能找到病因所在。气得赵正破口大骂道:“朕要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明日朕就派人拆了这太医院。”
太医们惶恐地退下,荣嫔笑道:“臣妾知晓一个江湖游医,据说他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不妨请他一看便知。”
赵正点了点头,想来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荣嫔次日就领来了那个江湖游医,赵正打量了一下,这游医看起来很年轻,只不过神态自若,手里拿把云扇轻摇。
那游医坐在三皇子身边,握住三皇子的手腕,感受三皇子脉搏的振动。接着又掰开三皇子的眼皮,口舌瞧了瞧。
出来对赵正道:三皇子确实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术。
“蛊术?”赵正疑惑道。
“一种罕见且狠毒的蛊术。下蛊人以蛊术点住三皇子的死穴,故三皇子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那游医面色凝重,好似在说三皇子情况危急,不能再耽搁了!
“敢问神医,这好好地皇宫之内怎么会出现蛊术呢?”荣嫔担忧地问道。
“不瞒娘娘,这蛊术想是来自南疆。”那游医说道。
“来自南疆,宫中除了那丽嫔还有谁是来自南疆的呢。陛下,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彻查啊!虽说丽嫔妹妹一向最是温柔体贴的,保不齐是她身边人形事的。三皇子才华出众,一向身体康健,必是遭小人陷害。”袁贵妃忙跳出来说道。
袁贵妃当即派宫女和太监去紫月楼搜查,在赵正的示意下,张太监亦带着人跟上去。
果然,在紫月楼丽嫔的床下发现了三皇子的木偶小像。小人的心头被扎满了密密麻麻地小针。赵正生气地命张太监把紫月楼内丽嫔和贴身宫女带来。
“丽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赵正的语气不似往日那般温和,而是带着一股指责的意味。
看着袁贵妃嘴角处难以捕捉到的笑容,胡紫月突然明白过来:她这是给袁贵妃暗算了!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胡紫月知道木偶人出现在自己宫中,就算赵正相信自己,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现在,越放低自己的姿态,越是楚楚可怜,才越能打动赵正。
可似乎袁贵妃也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见她笑道:“此物出现在紫月楼,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丽嫔也很难洗脱嫌疑的。”
此话一出,胡紫月知道自己能够逆风翻盘的希望已经接近渺茫,不由地恶狠狠地盯着袁贵妃。她在心中发誓,日后一定要让这蠢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胡紫月就要获罪,香芳突然开口道:“陛下,这不关我家娘娘的事!这全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赵正皱了皱眉头道:“哦,那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香芳脸红道:“因为…因为奴婢喜欢五皇子。众人心中都知道,太子之位不是三皇子就是五皇子的。奴婢喜欢五皇子所以要帮他除去三皇子。”
赵正冷笑道:“朕还真羡慕他有你这么个为了他可以不要命的追求者呢!”
“香芳,你在胡说什么呢?”胡紫月连忙阻拦道。
“娘娘,奴婢所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这一切都是奴婢所说的,要杀要剐,奴婢无怨无悔。”香芳大义凛然道。
“好一个无怨无悔。来人,把她脱下去,乱棍打死。”赵正此话一出,胡紫月便知香芳凶多吉少,忙跪在地上向赵正磕头道:“千错万错都是紫月的错。求陛下看在香芳从小服侍我,又跟着我千里风尘仆仆来到大宋的份上,饶你她一命吧。”
赵正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对众人道:“你们不动手,难道是想让朕亲自动手吗?”
张太监连忙吩咐小太监将香芳拉下去,泪水模糊了胡紫月的双眼,她自幼和香芳一起长大,况香芳是为了她而冒死顶罪,她拉住赵正的衣角,似乎希望他能在最后一刻大发慈悲,饶了香芳一命。
无情最是帝王家。赵正挣开胡紫月的拉扯,只丢下一句“从今天起,丽嫔禁足一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出。”,便头也不回的走开。
袁贵妃和荣嫔也先后离去,她们的眼中满是遗憾之色,遗憾的是为什么这不是自己呢?
清芬扶起胡紫月,声音哽咽道:“娘娘,节哀顺变。隔墙有耳,不能香芳白白地死去啊!”
在清芬的搀扶下,胡紫月像是失了魂魄般回到了紫月楼。清芬以为胡紫月仍然处在悲伤之中,正准备默默退下。只听胡紫月突然道:“昨夜是谁在屋内当差?”
清芬道:“是奴婢和燕儿。”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