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外出治病
天下的父母总是为儿女操碎了心!沈挚风少爷的病没有因上上签有任何好转。沈老爷和夫人刚有点宽慰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该怎么办呢?病还是需要药来医,求佛求神或许只是求一份心理安慰而已!
这天,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云游和尚,看上去是很有修行的那种高僧。沈老爷把高僧请进家门招待后,向那个和尚谈起了爱子的病情。
高僧见了沈挚风少爷,眼前一亮,随即施了一礼:“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小施主与我佛有缘,如果和我云游四海,三五年后,病自当痊愈。”
沈家的下一代就沈挚风这一棵独苗,老爷和夫人怎么会舍得让儿子出家?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让儿子出家的。当然,若必须在出家和活着来做选择,他们是宁愿儿子活着的。可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不会做那种选择的。
沈雅儒只有客气地送走了那个云游高僧,那个云游高僧表示很遗憾。
过了几天,一个外地来的算命先生路过碧山镇,也被沈雅儒请进了家门,给沈挚风少爷算了一算,算命先生算的和沈夫人求的签、沈老爷请的道士说的差不多。
只是算命先生临走时说了一句“如要少爷好,喜事需进门。”
算命先生走了,沈夫人跟沈雅儒又讨论起来。
“喜事进门?风儿才十二岁,难道就给他娶妻吗?”沈雅儒问夫人,“娶妻是不是太早了些?”
沈夫人说:“那有什么其他法子?就给风儿娶一门亲吧!古人十二三岁娶妻不是很多吗?只是要在这镇上找姓云的姑娘,不知道好不好找?”
“夫人,穷人家的也不怕,只要姓云就行!这么大个镇,应该找得到姓云的吧?”沈雅儒也别无他法,为了儿子能好起来,他们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目前,有什么能比他们的儿子活着更重要呢?
“老爷,除了镇上的,你生意场上那些客户或者朋友,也多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姓云的?”沈夫人想,尽量把地域放宽一些,那样找到姓云的姑娘容易些。
“我认识那些,根本就没有一个姓云的。唉!”沈雅儒叹了一声气。他生意上那些伙伴,什么姓都有,巧了,就是没有姓云的。
“老爷,我们可不可以以让镇上的媒婆帮忙找?”沈夫人认为,媒婆认识的人多,或许可以找到姓云的也说不定。
“不行,夫人,媒婆的话不能信,她随便找个人就可以说是姓云,我们自己去查。”沈雅儒不相信那些媒婆的嘴。
“那好吧,老爷,你就找人去查吧!”
几天后,沈雅儒找来管家王城。
“王城,这镇上找到了姓云的吗?”沈雅儒可是让王城去镇上和村子仔细查找。
“老爷,碧山镇的每个村子我都跑遍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查了,可是姓云的一户也没有!”王城说。
“没有?偌大一个镇竟然找不到姓云的?天哪!真的是天要绝我吗?”沈雅儒从心底深处感到一股绝望。
王城悄悄地退下了!
沈雅儒来到沈家祖宗祠堂,他虔诚地跪下,凄然地流着泪,他悲哀地对着祖先的牌位,悲凄地诉说着:
“沈家的列祖列宗啊,雅儒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啊,为什么要我得儿如此?难道我沈家就该在这一代绝后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啊!祖宗啊,您们告诉雅儒,雅儒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祖宗啊,雅儒该怎么办?怎么办……”
沈夫人听说沈雅儒到了祠堂,赶紧过来了。她跪在沈雅儒的旁边,泪如雨下,心痛如割!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生了一个不健康的儿子,非常对不起沈家的祖宗八代。她跪在那里不停地给那些牌位磕头。
“夫人,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沈雅儒阻止着太太,掏出手帕给夫人的额头擦血。
“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沈夫人泪如雨下,跪在地上哭得几乎背气。
“夫人,我明天就带着风儿去上海,上海治不好,我再带着他去北京。夫人,别灰心,风儿一定会好起来的!”沈雅儒既是安慰妻子,又是安慰自己,还给他们俩打气。
沈雅儒和沈夫人跪在祖宗牌位前许愿:希望列祖列宗保护他们的风儿好起来!
晚上,沈雅儒找来王城,吩咐着:“王城,明天随我一起去上海,我们带风儿去上海看病!你今晚把该收拾的收拾好,该交代的交代一下,该做的准备准备好,天亮我们就出发!”
“好的,老爷!”王城领命而去。
第二天临走时,沈雅儒对夫人说:“夫人,你别担心,我这次带风儿去上海,听说有外国大夫,我们找外国大夫看看。我这次出去,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把风儿的病治好!夫人,我是绝对不会放弃风儿的,你也一定不要放弃!我们就是跟老天争,我们也一定要争到底!”
沈夫人只是哭着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她目送自己的爱子和丈夫远去,她的心说不出的悲哀。她不知道,这一次与爱子一别,到底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沈雅儒携同儿子、管家,经过几天的颠簸,总算到了大上海。
沈雅儒带着儿子去看了西医,十天半月也不见好转。他很沮丧,也很绝望!可他想起自己临别时候对妻子说过的话,他鼓励自己: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
沈雅儒离开上海,带着儿子和管家又去了北京。
在北京,沈雅儒带儿子看了西医,也看了中医。可病魔却始终缠着沈挚风,似乎就是不放过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沈雅儒睡不着觉,常常望着天空落泪。可天上的星星依然眨着眼睛,月亮依然露着笑脸。没有谁知道他的心事,也没有谁懂得他的悲哀,更没有谁懂他的惶惶无助和无奈挫败!
当时的北京是个军阀混乱的地方,沈雅儒见中医和西医对爱子的病都无能为力,大夫给他的感觉就是:养着吧,活一天算一天!听天由命!
沈雅儒想:既然要养着,还是回家去吧!那里至少清静安全,回去再想其他办法!他只祈求上苍,能让他的风儿健康,如普通人一样健康!希望他的风儿像一般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