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圣上震怒 - 穿越后,一只猫要我积功德当神仙 - 锦鲤一尾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100章圣上震怒

八月九日,在经过几日的阴雨,天气终于是放晴了。

裴相上表请奏女子做官一事引起陛下大怒,大怒之际,其余臣子更是奏上了京中在女子间兴起的——学手艺,读诗书,学经商,不嫁人的不正之风;圣上震怒,下令彻查这股不正之风的源头,严加惩治,必要将这股离经叛道的妖风搬正。

一时间,京中不安,稍微有势力的家中都不许自己家的女子外出,街上巡街的士兵增多,各个学堂,书行被查,《笛湘女子篇》被禁。

外面的街上乱成了一锅粥,而客栈里的春也几人却是兴致勃勃的打着麻将,一旁还有棠花郎在不断的给禅机献殷勤,禅机不领情,但棠花郎依旧如此。

“你不担心你的秋瑾姐姐?”李羡之看着自己的牌,打出一个五条。

“快碰,快碰。”棠花郎站在禅机身后,看着禅机的牌提醒道。

禅机白他一眼,不说话,也没有要碰牌的意思。

春也将手上新摸的牌拿在手中盘,牌骨是陶瓷做的,手感非常润,春也犹疑了两瞬还是打出了手上的牌,道:

“秋瑾姐,是有分寸的人,她这样和姓裴的打赌,肯定也是猜到了这后面的发展,我觉得她有自己的计划。”

春阳打过牌,轮到禅机,禅机打出一张牌后,眼神便往一旁的茶水上瞟去,棠花郎见状连忙的去接了杯水过来,笑着递给禅机,禅机却不理他,棠花郎也不尴尬,还是把杯子捧在手里,生怕禅机渴了。

......

日子就这么熬着,熬着熬着,朱元大街上的移植的桂花树都栽种完成了。

盛京城里的不正之风还在肃清,书行和学堂在两日内都被查完,朝廷又查到了一个叫好盟坊的组织,并抓获里面的教书女子和学课女子共十一人,并下令抓捕虞秋瑾,铁拳之下,盛京内的女子皆有惴惴惶恐之感。

秋日的阳光是淡金黄色的。

虞秋瑾躲到了城东一处偏僻的破庙里,相比起她身边两人的焦急,虞秋瑾更显得沉着冷静。

顾令荷手持一把戟刀,站在虞秋瑾身侧,焦急的同时也但满腹笃定的同时,道:“秋瑾姐,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我哥哥是门下省的门丞,城门的看管、守卫事务一应由他负责,他又格外疼我,只要我去求他,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虞秋瑾看着顾令荷不由莞尔,不急不徐道:“那倒是,麻烦令荷妹妹了。”

顾令荷听言,眼睛亮了几分,又急着道:“那秋瑾姐,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先回家找我哥哥。”

顾令荷说完,就拿着戟刀往庙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步子,回头看一眼虞秋瑾,安慰道:“要不了多久的,你等我。”

顾令荷走了,虞秋瑾身边另外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走了上前,道:“你应当是不会出城的。”

破庙上的瓦陋之处透过一些细小的阳光,阳光形成光柱洒在雕像前的蒲团上。

虞秋瑾听着那女子的话有些意外,她看着她,道:“姐姐是怎的看明白了?”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道:“你去窈月楼那晚就提前通知了好盟坊所有人,好盟坊马上会被查封,让他们先行离开。”

“你明明早就有所知,要走也不会等在现在,你和被抓得那十一个一样,不会走的。”

蒲团上的阳光里扬着细碎的尘埃,让人心躁。

虞秋瑾笑道:“越发混乱时,姐姐倒越拎得清了。”

“那你既不出城,为何不告知顾将军?”女子看着虞秋瑾问道。

虞秋瑾看着庙外的阳光,悠远道:“令荷妹妹的兄长好像是个跛脚?”

女子没懂虞秋瑾的意思,虞秋瑾也不再多说,而是收回目光道:“我这儿有两封信。”

虞秋瑾从袖子里拿出两个信封,道:“还要劳姐姐一趟,两封都送到柳坊街最尾的那家客栈里去。”

女子听言,接过信封后道:“那我不耽误工夫,这就去,你一个人在这儿躲好。”

虞秋瑾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有所沉重,她看着那女子,眼神露出一丝沉重的情绪,最后叮嘱道:“万般小心,珍重。”

外面的阳光不盛但却充裕,女子收好信离开了破庙。

虞秋瑾的心随着两人的前后离开,开始加速跳动,她揪着自己的衣裳,转过身来,看着庙里雕像,突然,一股黑气出现在她身旁,黑气带着腐烂的味道,凝结成渠生的模样。

渠生出现在虞秋瑾的身旁,但虞秋瑾没有丝毫异样。

“害怕吗?”渠生的声音格外绵腻潮湿,像阴暗的鬼一般。

虞秋瑾松开了揪着衣裳的手,坦言道:“历来争权争势都是要头破血流的,我为千万女子先,我不怕。”

渠生听言,墨绿近黑的瞳孔焕发出一丝疑惑。

虞秋瑾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那件事。”

渠生没说话,嘴角微微弯曲一点后,又化作了黑气消失了。

秋天里的落日,像橘红的灯笼,搭着撩云,像一幅画一般好看。

春也是在傍晚才收到信的,她皱着眉看完其中一封后,对着送信的女子道:“你先在客栈里住一晚吧,”

女子没说话,但眉间透露着犹豫。

春也抬头看她一眼,安慰道:“这是秋瑾的意思,听她的吧,客栈的钱我稍后结,你安心住下吧。”

春也说完没在看女子,而是拿着那封信上楼找了李羡之,要他转交给慎王。

李羡之看着那封信,狭长的眸子里透着些意外,道:“倒是稀奇。”

......

入夜是沉重的,春也拿着虞秋瑾那封信在灯下反复观看,看后又不免一阵心悸。

“卿卿?”云鸩从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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