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沈殊微蹙了下秀眉,东陵王两次助她,她不记得沈父在世时候和东陵王有什么交集,改日,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我在街上听人说,昨儿方家门户紧闭,里面却传来惨叫声,可吓人了。”青荷将一杯茶水放在沈殊面前。
沈殊却没什么表情,有人作死,以方鹤安的性子自不会饶她。
“对了小姐,”青枝开口,“上次去铺子做的衣服好了,我们一起去拿吧。”
“好。”沈殊应下,顺便出去走走,她还惦记着巷子里那家莲子酥的味道。
而此时,方鹤安正在酒楼里喝闷酒,他借酒消愁,他心中实在太苦闷,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很快就醉倒了。
方鹤安喝了吐,吐了喝,心中的苦闷却难抒。
他凯旋回京,应是最得意之人,谁知竟是如此,他已然成了天大的笑话!
方鹤安忽然摔了酒杯,他一发狠,又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他却踉跄的根本站不稳。
小厮赶紧上前扶住他,“侯爷,我们回府吧,小心您的身子……”
方鹤安甩开,“都滚开,我自己走……”他踉跄几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又摔在地上,刚想撑着地站起来,他忽然看见了沈殊。
只见她穿着一件秋水碧的烟萝纱裙,云髻峨峨,斜斜插着一支金海棠衔珠步摇。
那步摇随着她的走动,一荡一荡,似荡到了他的心里。
他的酒意忽的醒了三分!
她曾是他的妻啊,他似乎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美,美到让他心颤,让他发疯。
“沈殊沈殊沈殊……”他声音喃喃着。
沈殊没看见他,径直朝前走去,又走远。
待沈殊回府时,她忽然看见方鹤安醉醺醺的来了。
“沈殊,我们复合吧,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再回方家,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你服侍母亲,掌家权我也会给你……”
沈殊都想笑了,“侯爷醉了。”
她都没有停留,直接往沈府走去。
“沈殊,你给我回来,我命令你给我回来……”方鹤安还发了火。
沈殊冷笑,她看向小厮,“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把你家侯爷扶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沈殊进了门,又命小厮赶紧关上门。
“砰!”的一声,方鹤安吃了闭门羹,就好像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方鹤安又敲了好一会的门才离开,当夜宿醉,第二天醒来便头疼欲裂,他隐隐记起那件事,又觉得是梦。
甚至,他觉得回京的一切都是梦!
方鹤安又叫来小厮问话,那小厮将昨天发生之事如实复述,方鹤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一直觉得沈殊对他余情未了,就像之前李清影说的的那样,不爱他怎么会为他尽孝,还苦等他五年。
老夫人也跟他说过,那五年里沈殊经常去佛寺抄录佛经为他祈福,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方鹤安将此认定为爱,其实沈殊只是真心的想和他过日子的。既嫁入方府,她从心里觉得她是他的妻。
实际上,方鹤安根本就不配。
这时,方念娇忽然跑来,方念娇长的很像李清影,方鹤安打心底厌恶她。毕竟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精后宅里的那些阴损手段,还会见人做戏。
方念娇哭着求方鹤安,饶了李清影。
方鹤安只觉得厌恶,让小厮将方念娇带下去,住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
老夫人病情也重了,屎尿不知。
……
却说苏玉瑶这边,苏玉瑶最近可是吃尽了苦头,嘴上生疮、溃烂,前几天连话都不能说。
苏玉瑶越想越生气,她刚骂完沈殊就这样了,肯定和沈殊脱不了关系。
苏玉瑶气闷,在家憋着更加的闷,她便带上帷帽,准备去集市上逛逛。
她刚到集市,便遇到了之前给沈殊说亲的那个秀才。
这秀才是苏玉瑶远房的亲戚,举家搬迁到上京陪考,秀才很有信心,却考的不尽人意,接连落榜,如今也会灰心意冷。
既然科举这条路行不通,他便想另谋捷径。
眼下,沈殊便是他的捷径。
“瑶妹妹,你上次给我说的那门亲事怎么样了?”
这秀才名字叫蒋有才,他之前听苏玉瑶说过,是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最重要的是那妇人母家死绝了户,只剩她一人。换言之,只要娶了那女人,他便可继承女人母家的一切。
如今科举无望,他又不想回老家,他在老家娶了妻,被他打瘸了,那妻子也面目丑陋,一想起来就厌恶。
苏玉瑶本不想搭理蒋有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可想好了,真愿意娶她?”
蒋有才是有些嫌弃和离妇人的,只是为了荣华富贵,他愿意忍,所以他说,“想娶。”
“和离妇人好面子,我们得换个法子了。”苏玉瑶跟蒋有才说了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