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在晋江35
正版在晋江35
那日的警告似乎只是李玄照的随口一提,往后几日,他对林菀的宠爱依旧。
林菀柔顺的侍奉在侧,并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日子似乎在照旧。
好在忍了没几日,春闱结束,万般琐事来袭,李玄照更加忙碌了。
每日处理的公文中有不少机密,因此李玄照并未像往常一般,令林菀黑天白日的侍奉在侧。
似乎是觉得冷落了林菀,李玄照吻着她的唇,轻声安慰,“过些日子再带菀菀出门围猎。”
林菀水灵灵的杏眸中满满的都是他,柔顺的点头:“妾都听郎君的。”
李玄照瞧她这般温婉的模样,心中叹息。
那日他实在太过恼怒,不由得有些迁怒,对她说话的语气确实重了些,怕是吓到了她,竟叫她乖顺了这些时日。
然而小娘子心思狡黠,确实需要时时敲打,若是宠爱过甚,于日后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李玄照没有再说什么,再次亲亲她的额头,终于狠下心松开她,令她退下。
林菀躬身行礼,缓缓转身离开崇文殿。
眼看离开大殿好一段距离,林菀这才放心的勾起唇角,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这日子总算是到头了,她可算是能好好轻快一段时日了。
回到北苑后,林菀倚在罗汉榻上歇了一阵,喝了几盏茶水,觉得总算将在李玄照那失去的精神气补回来了。
眼看春闱结束,不知裴妙仪跟沈伯兴如今怎么样了?
正待她思量着要不要主动写信询问,就收到了裴妙仪的来信。
林菀连忙起身,急切的展开花筏,仔细阅读。
看着看着,林菀忽而笑了。
沈伯兴那混蛋果真被裴妙仪的豪言壮语吓懵了,竟语无伦次的道“此于礼不合”,百般推拒绝。
裴妙仪原本昏了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于信中大骂沈伯兴,必要与之义绝,特邀林菀一同前去。
林菀眉头微皱,内心觉得裴妙仪认清那人真面目,直接远离就行了,还要上前与之争吵,若是闹大了传的沸沸扬扬,于裴妙仪名声有碍。
奈何裴妙仪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1。
她不把这口气发泄出来必是不甘心,为了瞧着她别冲动行事,林菀只得答应她的邀约。
如今李玄照正是忙碌,一时半会想来也没空招幸她,林菀跟家令说了一声,登上马车就要去与裴妙仪汇合。
马车悠悠,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待贤坊附近。
沈伯兴出身不高,囊中羞涩,以往还需借宿佛寺,如今租赁的院子亦在长安的犄角旮旯里。
若不是怕报喜的官吏无法及时寻到人,这个小院子他还舍不得花钱租赁呢。
裴妙仪很快也到了,怒气冲冲的就要破门而入。
林菀阻拦不及,只得跟在身后。
破旧的木门哪经得住随从的大力踢踹,很快就颤颤巍巍的要塌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书童大呼小叫的上前开门,连声呼喝:“尔等是谁?天子脚下,可还有王法……”
裴妙仪气的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呵斥:“叫沈伯兴出来。”
书童显然是认识裴妙仪的,结结巴巴的道:“裴大娘子,你怎么来了,我家郎君……”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随从一把推开,破败的大门就此洞开,裴妙仪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林菀拉了她好几回衣袖,示意她低调行事,愣是被她忽略。
林菀实在无法,只得跟在她身后。
破旧的小院空荡荡,却不合时宜摆放着数个玳瑁螺钿八角盖盒,里头的绫罗金宝于阳光中熠熠生辉,瞧着便不是沈伯兴这等穷酸书生应该拥有的。
林菀眼尖的发现,盒中之物都是禁宫所有,估摸着是宝庆公主所赏赐。
她心中不由的感慨,沈伯兴真是个人才。
前世成功哄得国公贵女下嫁,今世不过给了个机会,他竟打蛇上棍成功攀附上公主。
这样的人,着实是有些天赋异禀的。
裴妙仪已然气的冒火,指着院中的财物,声声冷笑:“怪道与我疏远,却原来是攀上了高枝。”
书童犹在结结巴巴的解释:“裴大娘t子误会了,此不过是因为我家郎君向贵人投送行卷,贵人欣赏之下给予的赏赐……”
裴妙仪不想听他废话,妙目圆瞪的道:“沈伯兴人呢?叫他出来亲自与我说。”
“我家郎君今日赴友人之约,不在家,裴大娘子不如改日……”
书童犹在说着,忽而门口传来一阵“吱呀”,众人不由的转头去看。
沈伯兴卡在此刻归来,正推门而入,瞧着怒气冲冲站在院中的裴妙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双手不自然的背在身后。
他语气僵硬的道:“裴大娘子,如何今日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裴妙仪冷笑一声,给左右侍从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