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性病
秦蓉领着儿子一回到家就拿着小棍子开抽了，关着门屋子里头乒乓作响，也不管有没有打到身上，季耀祖撕心裂肺一通嚎叫。
季老太太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就听见大乖孙被揍，心疼不已赶忙冲进屋里去拦。
季耀祖一见祖母忙躲去她身后，一口一个“阿奶救我”，听得季老太太揪心疼。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情不好做什么拿我心肝发火！”她不悦地挡在前头。
秦氏叉着腰，也不管季老太太死活，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大房家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什么？！你说云华是他们夫妻俩抱回来的？”季老太太手捂着胸口，气息不顺，嘴皮子直哆嗦，一副随时就要晕倒的模样，“药，我药呢？”
秦氏见状不妙，忙从老太太胸前兜里掏出药来给她服下，过了好一会儿，季老太太才缓过来，拉着秦氏就问道。
“云华当真不是咱们老季家的种？你确定？”
“娘，我就是再浑也不敢拿这事骗你呀！再说了，你瞧我这一身伤，我骗你图啥啊。”秦氏委屈巴巴地哭诉起来。
季老太太恨极了，她就说那死丫头片子怎么跟家里人不亲，原来根上就出了问题，就不是季家人，能亲吗。
定是李翠花那悍妇自己生不出孩子，又怕被老大休了，才想出这样恶毒的主意，可恨竟然瞒了自己这么多年。
她是更喜欢小儿子，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大无后，被人戳脊梁骨。
季老太太眯起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狠意:“你放心，你这顿打不会白挨，娘会为你讨回公道！”
秦氏咬牙，谁要她去讨公道，她当着老太太面打儿子就是为了激她去老大家里闹事，最好让大哥把李翠花那老贱人休了才好，只是现下她不能直说。
秦氏假假地揉着眼睛，哽咽道:“谢谢娘给我做主。”
季老太太愣是忍了一夜，次日专挑着李翠花出门买菜的时间去找了季大海，一见面，口未张眼先红。
“我的儿，你好苦的命，这样大的事情为何不同娘讲呢？”
季老太太抓着儿子俩胳膊就哭起来，情绪酝酿到了极致，季大海那颗向往渴望母爱的心被触动。
他一个大男人，眼眶里竟也滚动了泪珠:“娘，我就是怕你为我担心，没想到还是惊动了您。”
时间紧急，容不得母子俩多愁善感，季老太太抹掉脸上的泪水，压低了声音问他:“云华跟她娘都不在家吧？”
季大海摇头:“不在，一大早就出门了。”
后院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季云华恰巧听见两人的对话，十分善解人意地停下了脚步，将空间留给他们说悄悄话，隔着一小段距离，自己受累在墙边旁听。
季老太太道出自己思考一夜的说辞:“以前我只以为翠花是生云华时伤了身子，再不能受孕，可谁想到竟是她生不出来，这哪能行，不是耽误你吗，没个儿子将来谁给你养老。”
季大海轻咳一声，表情略有些许不自然:“娘。这不是还有云华吗。”
“云华她难道不嫁人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吗？”季老太太没好气地反问道。
季大海答不上话来，一辈子不嫁人这怎么可能呢。
季云华听着直摇头，若是原主还真不可能，可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她啊，嫁人有什么好，像李翠花一样，伺候丈夫伺候公婆还不够，还得加上小叔子一家子，这不是纯纯的有病吗。
季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答不上来了吧！你啊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云华不是，她性子刚硬，同她二叔耀祖关系又不好，将来嫁去婆家被人欺负了谁来为她撑腰！”
季大海抿着唇，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季老太太见状就知道话说进儿子心里去了。
她知道这事不能心急，把人逼狠了没准会起反作用，硬是忍着没说一句难听话，眼瞅着来了有一会，生怕李翠花会随时回来，临走前最后又劝了句。
“你年纪还不算大，眼下还有机会，休了她再娶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万事想着点自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是闹上衙门，她也是站不住理的。”
季大海皱着脸，想反驳又不知说什么，脑子里乱作一团，季老太太就见不得他这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样子，摆摆手，不耐道:“行了，你自个好好想想，我来的事别对她讲。”
季云华转身静悄悄地回了房间，季老太太这就等不及想让季大海休妻了，也不知道这是她还是秦氏的主意，不过也不重要了，既然她这么喜欢管儿子的家务事，那就让季大川夫妻俩也别闲着了。
避开季大海，她离了铺子，去元宝巷找到李刚，除了还他钱，还向他打听了点事情。
“什么？！怡，怡春院？”李刚被问了个面红耳赤，顶着季云华探究的目光，赤裸裸的问题，他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那里姑娘有没有那啥病我咋知道，我又没有进去过。”
季云华翻了个白眼，安抚他道:“你放心，我不是给小丫套你话的，你认识的人多，去帮我打听一下，我另有用处。”
李刚用着怀疑的眼神看她。
季云华无法，只得耐下性子解释给他听:“我研究了些药，是针对性病方面的，想先在青楼推广试用看看效果如何。”
这样一解释，李刚信了。
“好，我这就去问，最迟明日给你答复。”
他这般说着，等季云华一离开，就拉了个曾经的小弟找到了一个龟公打听，很快将得来的消息告诉给季云华，又为她和那名得了性病的姑娘安排了见面的机会。
季云华女扮男装来到怡春院，在一间破败的房间里看见了曾经的头牌任牡丹，她没见过牡丹曾经风光一时的样子，只见她如今素净白皙的面容显得知性温婉。
她看牡丹的同时，牡丹也在打量着她。
“你能治好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