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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鸡蛋饼

36鸡蛋饼

炸雷又滚过一声,李瑞冬扭头看着赵佳安:“你说什么?”“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啊?”赵佳安怕他听不清,向前探了探身体,凑到他面前,“这么大雨,公交估计都停了,我家附近有一段铁路桥洞,平时小雨都能淹,今晚肯定更完蛋了。我又没有宿舍,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李瑞冬一直看着她。好像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啊,那……”“没关系,我睡地上。”李瑞冬说。从学校回家,原本几分钟路程,他们走了快半个小时。风是斜的,打伞都没用,亏得赵佳安的伞大一些,他们才没被淋得太惨,但裤子鞋子还是全湿透了。楼道很昏暗,到处是破旧潮湿的味道。李瑞冬用力拽开铁皮门,打开衣橱,给赵佳安找了两件干净衣服。“这件t恤是新的,我没穿过。下身我没找到合适的,先穿这个吧。”赵佳安接过来,一件纯棉白t恤,一条篮球运动短裤。李瑞冬推开卧室门,示意她进去:“换好衣服跟我说,我来帮你铺床单。”赵佳安换衣服的功夫,李瑞冬擦干头发上的水,把自己的湿衣服也换下来。橱柜里有红糖和大枣,他切了些老姜片,开灶煮姜枣茶。杂物间有备用的干净床单和被套枕套,他踩着凳子取下来一套。忙完这些,赵佳安刚好擦着头发从卧室出来,李瑞冬想喊她来喝茶,转过头刚要说话,猛然察觉什么,随即迅速把眼别开。“……”赵佳安没穿内衣。他给她的衣服是纯白的,胸前没有装饰图案。衣服又偏大,贴着身体垂下来,她胸部的轮廓很明显,李瑞冬僵硬在原地,被姜茶热气蒸得脸发烫,赵佳安却好像没意识到,她朝厨房慢慢走过来,李瑞冬把火拧小,快速侧身经过她。“帮我看着火,我去铺床。”他说。卧室椅背上搭着赵佳安换下来的湿衣服,她的内衣也湿了,被她随手搭在最上面。李瑞冬无意看见,后来就没再往那边看过,他低着头,把旧床单扯掉,给她铺上新的,铺完床,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硬着头皮走到厨房递给她:“洗衣机的甩干坏了。湿衣服……你自己吹吹吧。”吹风机轰鸣…

炸雷又滚过一声,李瑞冬扭头看着赵佳安:“你说什么?”

“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啊?”赵佳安怕他听不清,向前探了探身体,凑到他面前,“这么大雨,公交估计都停了,我家附近有一段铁路桥洞,平时小雨都能淹,今晚肯定更完蛋了。我又没有宿舍,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李瑞冬一直看着她。好像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可是——

“我家只有一张床。”

“啊,那……”

“没关系,我睡地上。”李瑞冬说。从学校回家,原本几分钟路程,他们走了快半个小时。风是斜的,打伞都没用,亏得赵佳安的伞大一些,他们才没被淋得太惨,但裤子鞋子还是全湿透了。

楼道很昏暗,到处是破旧潮湿的味道。李瑞冬用力拽开铁皮门,打开衣橱,给赵佳安找了两件干净衣服。

“这件t恤是新的,我没穿过。下身我没找到合适的,先穿这个吧。”

赵佳安接过来,一件纯棉白t恤,一条篮球运动短裤。李瑞冬推开卧室门,示意她进去:“换好衣服跟我说,我来帮你铺床单。”

赵佳安换衣服的功夫,李瑞冬擦干头发上的水,把自己的湿衣服也换下来。

橱柜里有红糖和大枣,他切了些老姜片,开灶煮姜枣茶。

杂物间有备用的干净床单和被套枕套,他踩着凳子取下来一套。

忙完这些,赵佳安刚好擦着头发从卧室出来,李瑞冬想喊她来喝茶,转过头刚要说话,猛然察觉什么,随即迅速把眼别开。

“……”

赵佳安没穿内衣。

他给她的衣服是纯白的,胸前没有装饰图案。

衣服又偏大,贴着身体垂下来,她胸部的轮廓很明显,李瑞冬僵硬在原地,被姜茶热气蒸得脸发烫,赵佳安却好像没意识到,她朝厨房慢慢走过来,李瑞冬把火拧小,快速侧身经过她。

“帮我看着火,我去铺床。”他说。

卧室椅背上搭着赵佳安换下来的湿衣服,她的内衣也湿了,被她随手搭在最上面。李瑞冬无意看见,后来就没再往那边看过,他低着头,把旧床单扯掉,给她铺上新的,铺完床,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硬着头皮走到厨房递给她:“洗衣机的甩干坏了。湿衣服……你自己吹吹吧。”

吹风机轰鸣夹杂在雨声里,铁皮屋檐被雨打得一直响。

姜枣茶煮好了,李瑞冬把茶水倒进杯子里,赵佳安站在插座旁吹衣服,他走到沙发坐下,默然注视她的背影。

赵佳安的发梢湿了,她索性一股脑别到耳后。他的衣服太大,她穿着不怎么协调,t恤下摆盖过大腿根,长度恨不得能当裙子,篮球裤腰被她抽得一褶一褶,也是勒到最紧才勉强挂住。

她很瘦。

赵佳安站着吹了十分钟衣服,杯子里的茶由热转温,李瑞冬看了她十分钟。

十分钟后,赵佳安关掉吹风机,转身的同时,李瑞冬大口喝完茶,起身朝杂物间走去:“茶不烫了,喝完早点睡。”

杂物间有破旧的棉絮和毛毯,李瑞冬把它们铺在地上。

瓷砖很凉,雨夜也冷,他裹着被子蜷缩在地上,翻来覆去很久睡不着。

大雨在凌晨渐渐转为小雨,屋檐的落雨声渐渐轻弱下去。李瑞冬合上眼,梦见无边无际的白纱帐,漫天凋落绚丽五彩的亮片。

“你愿意接受她作为妻子吗……无论贫穷或富裕、疾病或健康……你愿意为她付出你的一切,始终爱她、保护她……直至生命的终点吗……”

梦境声音断断续续,他低下头,他牵着一个人的手。

“我愿意。”他说。

人群欢呼起来,掌声忽远又近,像淋漓不停的雨。

钻戒折射银白的光,那么一晃眼,他忽然又看见她坐在高高的梯架上,她托着调色盘,在画一幅巨大的油画,风扑过窗台,倏尔一瞬,她像断线的风筝,连同手里的调色盘一起栽落到地上。

“……李瑞冬?”

李瑞冬骤然睁眼,凌晨窗外一片寂静,昨夜的雨已经停了。客厅的灯静静亮着,赵佳安蹲在地上,纳闷茫然地打量着他。

胸腔残留梦里混乱急促的呼吸,心脏抽搐钝痛,疼得有些受不了。李瑞冬无力闭眼,皱眉缓了好半天,才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赵佳安问。

李瑞冬点头,赵佳安托着脸颊,弯唇笑了:“梦都是反的啦。”

看她已经穿好校服,李瑞冬愣一愣,问:“几点了?”

“五点半,时间还早呢。”赵佳安说,“我有点认床,昨晚一直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困了,你又开始说梦话……我干脆就起来了。”

半晌,李瑞冬轻轻说:“抱歉。”

早读六点半才开始,算算时间,他们还有半个多小时才需要出门。李瑞冬收起地铺,难得起得早,他说:“我去做早饭,一起吃吧。”

“我想吃鸡蛋饼。”赵佳安说。

李瑞冬打开冰箱,拿了六个鸡蛋。

梦里那人是谁?他的妻子,可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被系统困住之后,这么些年,他的夜晚很单调,几乎从来没做过梦,忽然做这样一场梦,不可能毫无意义,肯定是系统的手笔。

梦里那人会画画。

梦里那人……是赵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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