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唯有牡丹真国色
第63章唯有牡丹真国色一
三人进到店中,找了张桌子坐下,何鲁雪学着电视剧中英雄好汉的样子举起酒坛子替石守信、曹彬斟酒。没想到动作不太熟练,洒了一桌子,忙叫小二来擦干。
石守信见状,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酒坛,单手举了起来。向三人面前的酒杯中倒酒,滴酒不漏,倒满即止。
何鲁雪一见,才晓得石守信的功力非浅,忙赞道:“石将军好身手。”
曹彬颇有些不服气,想要暗暗较劲,便端过自己的酒杯仰头喝干,也拿起一坛酒,只用两根手指扣住酒坛口,微微一倾,酒杯便斟满了,亦是滴酒不洒。
何鲁雪惊得长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曹彬见状颇为自得。石守信忙拱手言道:“曹寨主才是好身手呐。”
三人不由得开怀大笑,连饮数杯,也不管他误事不误事了,只打算不醉无归。
酒至半酣,曹彬言道:“石将军的物资这下我都带来了,已让兄弟们收拾好,放在门外。只是好奇,听说那是抗辽物资,怎地还有杨字令旗?”
石守信听了,不由得大喜,忙答道:“这批物资本是皇上着我送于河间府杨将军的。杨将军举家镇守雁门关,骁勇无敌,他的夫人佘氏也是沙场的一员猛将,令我不胜佩服。”
“这河间府杨将军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杨令公杨继业?”何鲁雪从来没这么喝过酒,已然喝得醉醺醺的,听到他们的谈话,便迷迷糊糊地问道。
此言一出,石守信与曹彬都是一愣。原来他们所说的杨将军此时才二十多岁,又哪里算得上什么杨令公呢?但他的本名的确是杨继业。
石守信举杯说道:“让咱们为杨继业杨将军干杯。咱们在这儿喝酒吃肉,他在雁门镇守边关,着实可叹可敬。”
曹彬接到:“确是可叹可敬!来替他干了这杯。”说着举起大杯猛一仰头,又喝干了一杯。
何鲁雪见了也不甘示弱,举起酒杯放到嘴边,没想到却被楚碧痕一把夺下,自己抢过去干了。只见她把手一扬,朗声道:“他醉了,我替他喝。”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再来,再来。”
楚碧痕的酒量远胜过何鲁雪,四人喝酒、猜拳、行酒令一时间十分痛快。
二
再说那高飞与李菀儿,两人一路向东南而行。行至南阳地界已到了中午时分。
“咱们寻一间酒家休息一下吧。”高飞见李菀儿行得面红耳赤,香汗点点,娇喘微微,心疼道:“这番可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我不觉得累,相反还感到格外舒心呢。”李菀儿见高飞愧疚之色溢于言表,忙说道。
“不如和我说说你的故乡洛阳是什么样子的吧?”李菀儿一心想让高飞安心,便说道。
高飞一想坏了,自己明明是江苏人,随口说过自己籍贯是洛阳,可实际上并没有去过洛阳,如今要介绍只能信口胡诌了。
“洛阳的牡丹很是有名,你应该听说过了吧。”高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就介绍些花花草草的,小姑娘一定喜欢。
李菀儿答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唐代刘禹锡的一首诗,便是说的花中之王——牡丹,这又有谁人不晓呢?只可惜我并未亲眼见过?你莫不是想笑话我见识短浅。”
高飞忙解释道:“我哪有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
李菀儿故意嗔道:“我哪有想多,你明明是看我乃江南小女子,不像你是京城人士。”
高飞见越说越理不清,便不去纠结,这在围棋上的术语叫做“脱先”,意思是不与你胡乱缠斗,我自去走其他的大场面。
只听他说道:“牡丹花色泽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誉。以黄、绿、肉红、深红、银红为上品,尤其黄、绿为贵。”
李菀儿睁大眼睛道:“真的还有绿色的牡丹吗?这便是闻所未闻了,你莫要骗我。”
“我哪里会欺骗你呢?”高飞张口便道,但转念一想,连自己是洛阳人氏都是骗她的,这话说的可真虚伪。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白,暗自思忖道:我以后可不能再欺骗她了。眼下需得引开话题才好,不如……
三
“菀儿,先不说牡丹了,去到洛阳自然见得到。你想学轻功吗?学了走起路来就没这么吃力了,也好与我一同笑傲江湖。”高飞蓦地想起洛阳城东绿竹巷的绿竹翁与任盈盈来……
李菀儿听了,吃惊道:“轻功?这我学得会吗?”
“你那么聪明,当然学得会。”
李菀儿被高飞夸后,一张脸更是红得像个小苹果,忙道:“好啊,那你快些教我吧。”
高飞便把海长老教给他的口诀慢慢地念了一遍,“达摩日行千里,庄子太虚神游。飞天遁地,御风而行;三界之间,来去自如……”
李菀儿在一旁歪着头仔细倾听,听得格外入神。
“达摩日行千里是不是就是说达摩祖师爷遨游长空,东至洛阳的典故?”
“啊,正是,讲的就是那日达摩祖师爷来到洛阳时,看到永宁寺内十分精美的宝塔,自云:‘年一百五十岁,历游诸国’,从未见到过,‘极佛境界,亦未有此!’因而‘口唱南无,合掌连日’”
“那庄子太虚神游是不是……”
李菀儿学轻功不像高飞只是记熟口诀便罢,而是力图理解词词句句的意思。高飞便把自己慢慢参透的口诀要领毫无保留的教予她。
一炷香的功夫,李菀儿便能如仙女般腾空而起,轻松自如的驾驭轻功了。
高飞不由得赞叹道:“夏天的飞鸟,来到我的窗前,歌唱,又飞走了。秋天的黄叶,他们没有什么曲子可唱,一声叹息,飘落在地上。”
“高飞,你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李菀儿从一棵松树顶跃到另一棵松树顶后飘然落下,轻轻地问道。
“哦,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扯下它那庞大的面具。它变小了,小得宛如一首歌,小得宛如一个永恒的吻。”高飞又吟道。
李菀儿细细的品味着那语句,仍是不明就里,高飞见她困惑地瞧着自己,便不再为难她,说道:“这是泰戈尔《飞鸟集》中的诗句。泰戈尔是一位印度的著名诗人。”
“他写的好美,虽然我听不明白。”李菀儿叹道。
“对,很美,就和你一样。”
四
正在这时,只听得草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