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付出的感情3
第118章付出的感情3
“我替你保密。”陈晓菱说:“答应我,无论真相是什么,都不要和第三个人说起。无论是卓玉鸣,还是我的家人,都不想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
“从小到大,姥姥和老舅就告诉我,说我父母在一次交通意外中遇难了。如果让他们知道,被他们二十多年来错误以为已死去的姐姐还活着,而这个姐姐又在病痛中死去,他们一定会受到第二次打击和伤害。我不希望他们伤心,更不想他们因此自责、愧疚。”连她想到爱婷,心都会觉得刺痛和迷离,何况是姥姥和老舅。
“你说得没错,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有一张和这油画很相似的全家福。可是,当我一天天长大的时候,那张全家福却没了踪影。我姥姥对上面相似的蝴蝶结头花情有独钟,她会给我买相似的头花戴,每年正月初五到正月初八的几天里,她就给我戴上一只奇怪的蝴蝶结头花,一边戴着花,另一边却是黑色的皮筋。小时候,我总说姥姥梳的小辫怪,为什么不扎一对头花,却单给我扎上一只,或者给我梳一条小辫也好。可无论我怎么不愿意,姥姥还是每年都给我扎那样的发式。直到,那天我在卓玉鸣家里整理房间时,发现墙上的油画,我才突然明白,姥姥是在用别样的方式怀念着我的姐姐!”
陈晓菱说完时,泪花盈动,却没有流出泪来。有一种痛,并不是流泪大哭,而是想哭却不能哭,只能将所有的痛蓄在心底。这些天,她甚至不敢想下去,那是怎样的现实:可怜的卓爱婷,在生命的尽头,带着无尽的遗憾。而她和卓玉鸣利用过、算计过的女孩,居然是她的亲妹妹。
这样的陈晓菱,让朱锐生出一份冲动,想将她拥在怀里,不愿再看她这样含笑的哭泣。这样的哭,更让人心痛。
她用纸巾拭去脸上的泪:“当我在老家找到了十多年不见的照片时,就越发能证明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
朱锐取了纸巾,递给她,问:“你父母当年是怎么死的?”
“1987年正月初六凌晨,在花绿公路上发生了一辆长途客运车和大卡车相撞的重大交通意外事故。载有37名乘客的长途客运车被大卡车撞下了高家湾公路段斜坡下,死伤惨重,当时就造成了21人死亡,9人重伤,5人轻伤,2人失踪。正月初八的早上,就有公安到了我家,将这个噩耗告诉我姥姥和老舅。去处理我父母善后事务的是老舅,等他回到老家,带回去的就只有我母亲的骨灰。只是,当时老舅说,我父母、姐姐都遇难了。从没想过,我的姐姐还会活在人世,当年老舅回来时,很肯定地说他们都死了。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陈晓菱阖上双目,她似乎还能听到多年前姥姥的轻叹:“唉……要是晓蕾还活着,如今也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她的老舅赵春富,就会打断姥姥的话,说:“妈,你又想到哪去了。不在了,都不在了。”
从老舅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陈晓菱知道,她的姐姐和父母同时在那次意外中去了。
“他们遇难的那天,我还不到一岁。甚至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也刚开始呀呀学语,刚会喊爸爸、妈妈、姥姥、姐姐……”她望着朱锐,很固执地说:“推断只是推断,在法律面前推断不能给人定罪,我需要的是证据。除非有足够能证明推断是事实的证据,否则我还是不能肯定她是我姐姐。现在一幅卓爱婷临终前的画作,一个是我的合家福照片,已经能证明卓爱婷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陈晓蕾。”
每每想到爱婷的这一生,她就觉得心痛、怜惜。爱婷告诉卓玉鸣,说自己很想找到亲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可是这幅画,却让陈晓菱质疑爱婷的话。陈晓菱看到画,会觉得熟悉,看到两个孩子头上各戴一只的蝴蝶结,会觉得亲切。但若看不到,让她去回忆画里的人,她能记住的大概只有蝴蝶结,可爱婷的画却更细腻、详细地绘出了里面的人物。就连父母的容貌,都绘得颇是相似。
“我更相信证据。所以,我特意回了趟老家。当一切更能证明的时候,我又想知道当年我姐姐是怎么进了福利院?”
她把一切都告诉朱锐了,陈晓菱想到了花城市第一福利院,她曾听卓玉鸣说过,爱婷八岁那年,是被卓老太从福利院里领养的。
“朱锐,能帮我一个忙吗?”
“怎么帮你?”
“用你的身份,去花城市第一福利院查一下爱婷被领养前的事,尤其是她被人送到福利院以前的事,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进入福利院的。”
朱锐总算弄明白,这才是她要在花城停留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和他同居,只是为了弄清当年爱婷怎样被人送进福利院的。
“姐姐她很不容易,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忘掉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亲人,我想帮她把那一段忘掉的记忆找回来。虽然她不在了,可我还是想在姐姐的墓碑上写下‘陈晓蕾’的名字,也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也许,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她捧起朱锐的手:“阿锐,帮我一回吧。我知道福利院这些领养资料属于秘密档案,可你不同,你是刑警,可以帮我调出这些档案。阿锐,帮帮我吧……”
他还能拒绝吗?
拒绝不了!
他还自以为是地以为,她会在大床上等他,原来倒是他想入非非了。
“今天先休息,明儿一早我陪你去花城市第一福利院。”
“谢谢!”
朱锐看了看客厅的沙发,又看卧室的大床:“我这儿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床,侧卧是我的锻炼室,你睡哪儿?”
“我睡沙发吧,你身上的伤口未愈,一定要睡舒服的地方。”
这丫头不会真的不开窍吧,他的意思是想和她在一起,做夫妻间的那种事,想进一步确定之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唉,让他一个警察说出来,还真是开不了口,何况他向来在下属面前都是很严肃的样子。
他想啊,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如果让你面对一个性感成熟的美女,看见她露出的大腿,还有她那不着胸衣的兔兔恐怕没人能够受得了,她一动,那地方就颤颤微微,像不安份乱蹦的兔子,令人热血贲张。
在她俯身看照片的时候,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地方,看,再看,再往里看,他好像并不好色,看着这样的她,发现自己和普通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何况,他们之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做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他对她好奇都是情理之中,否则他不会去陪她过生日。
如果面对她还无动于心,那就不是男人,而是同志。
陈晓菱注意到朱锐的眼睛停落处,用手捏住领口,坐在沙发上,用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茶几上两张照片,一个是油画照,另一个则是她从老家带来的照片,翻拍的那张被她留在老家原来的影集里。
朱锐又扭头看她的身材,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她,她根本就是一个富有魅力的女人。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而且她还跟过卓玉鸣,如果她是真女人,应该懂得他现在是烈焰焚身,又是在自己的家里,他索性就像看最精彩、最喜欢的战争片一样看她。从肩部到腰身,再停落在她的臀部,保守似的短袖成膝睡袍滚圆、妥帖地包裹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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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锐,以你做刑警的经验,从这两张照片上看,是不是十拿九稳能够判断出爱婷就是我姐姐晓蕾?”
朱锐根本就没听见,满脑子都是那样的场面,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得了,是两年还是三年前。虽然没有认真地谈过一场恋爱,可身边总有一些女孩送上门来,还有的到了他家里就不愿离开。小时候,他痴迷是狄仁杰、包公,长大后又看了许多007系列的片子,还有福尔摩斯,觉得他们更像真男人,尤其是007真是多情种,桃花艳遇连连。
两三年前,有女孩说爱上了他,还缠上他。而难得的是这女孩本来就有男朋友,既然是这样,他又不用负什么责任,双方自愿,他就享用。好吧,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洁身自爱的男人,被那女孩缠得无计可施,他用的方法就是来一次干一次,只干得那女孩有些怕了,不是怕他,而是怕时间长了被她的男朋友发现,只得和他断了。再相遇时,女孩装着不认识他,而他也装着不认识她。如此,大家都轻松。
女孩脚踏两只船,他也未在人前承认那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一开始他就告诉对方:我有女朋友,出国留学了!可对方居然轻描淡写的说:“我知道!不在乎,喜欢你是我的事。”
这是他记忆里唯一一次,与他保持着奇怪关系的女孩。只是后来,女孩要和男朋友结婚了,与他之间联系就少了。几个月前,偶然间在花城街头相遇,那女孩却已经做了妈妈。
他干刑警这行,也知道这样的事在花城少说都有上百件,你情我愿,不属于违法行为。
陈晓菱见他不答话,这才看着他一脸痴迷的神色,抬手就击了他一下:“你个色狼,看哪儿呢?”
朱锐处于半癫狂状态,有些回不过神,虽被她打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顿时化成了狂乱的风暴,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晓菱,我想要你!”
看着面前有些失常的朱锐,她觉得可怕,完全不像她初识他时的样子,没有严肃,没有威严,只有他的疯狂。他的脸庞,因为近距离的细瞧,她甚至能看清他面上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胡须。他的脸形有些特别,比国字脸略长,比瓜子脸略饱满,五官轮廓分明,是一个看一眼就能记住的脸。皮肤略显黢黑,透着阳刚的男人魅力。一对浓密的虎眉,特别有神的眼睛,虽然不大,却别样有神,高挺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厚嘴,还有着一张微翘的下巴。
她感觉自己快被他给捏碎了,握在她腰上的大手,那样的有力,热度透过衣衫从他的掌心传来,这热度像一股电流,传遍她的身,也袭侵着她的心。“阿锐……”她不安地挣扎了一下,想将他推开。
“难道你不想做我的女朋友?”
“不,我愿意。”
他失神地看着她,相识以来,从最初对她的好奇,到一点点对她有感觉,直到想放却不能放,他才发现,他喜欢她,或者说已经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