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托马斯将信将疑，但查几个人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莫妮卡不用他招呼，在这里随便找了间客房就说她睡了。托马斯想问句死人也要睡觉吗，但还是忍住了。毕竟他刚回来的时候莫妮卡就睡的正香。
不过话说回来，莫妮卡也没死过，是第一次当死人，没什么经验。她琢磨着死人大概率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想起太平间，又想着说不定死人其实一天不睡满二十四小时就会活……
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堆东西，莫妮卡躺在熄了灯的床上，感到没有一点睡意，而窗外的夜已经彻底沉下来了。
她又再次侧过身去，变为平躺的姿势，两眼盯着天花板上估计从上次大扫除后就没动过了的、还带着点灰尘的水晶挂灯，继续发呆。
睡觉是不能睡的，一睡就会浪费一次联系到梅林的机会。但现在也确实没什么事情要做。
给自己做个尸检？那算了。
有点太地狱了，而且她只是个治疗师又不是法医。
过了一会，百无聊赖的莫妮卡突然想起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完。
她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
下一秒想起罗非俞也许可能大概会帮他亲爱的、迫于无奈没办法写作业的好同桌谢子轩写多一份作业的，又躺了回去。
没关系的，他只要自己写一遍，然后再模拟自己的笔迹再抄一遍就好了，不费什么事。
大不了给老师送一个施了混淆咒的空白作业本子上去也不是不行，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啊，魔法真好她爱魔法。
莫妮卡感到十分安心。
思来想去，莫妮卡决定不能浪费时间，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学习，于是开始复习脑子里面的知识巩固一下记忆。
……
“抱歉让你大半夜来一趟了。我的手下动作貌似有点粗暴，我先在这里和你道句歉。”
托马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大半夜被从床上拖下来的人，礼貌道歉。与他口中道歉话语不相符的是，他手中的枪稳稳地抵着对方冷汗涔涔的脑门。
“放心，放心，”他不带什么诚意地安抚面前的人，问，“我只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好好地回答我，我问完后，你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家睡觉了。
我保证你如果好好配合的话甚至错不过明天的上班时间。”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声问道：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否有从你早死的父亲口中听到过‘西奥多琼斯’这个名字？”
“我说！我全都说！！”
这个肃清者不成器的后代在托马斯的轻声询问下溃不成军，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他毕竟不是当事者，并不知道交易的具体内容。但好在他父亲身为一个坚信魔法存在、并把它们看做是人生的头号大敌、时刻想将他们暴露在世人视角当中的肃清者，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西奥多琼斯在花加隆买凶杀自己的哥哥嫂子这方面的准备做的不错，这倒没错。虽然他在正事上做得不怎么样，但在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上面，他警戒心还挺强，在交易的全程当中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用于交易的加隆。
但这位心理素质显然一般般的肃清者后代的父亲却与他的孩子不同。尽管西奥多十分谨慎，他还是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扒出了西奥多琼斯的身份、并把这件事情和相应的把柄交给了自己的后代。
“我、我爸说、”他颤颤巍巍地交代，眼睛擡起来瞥了一眼托马斯的表情，又没等看清就飞速收了回去，“我要是哪天活不下去了就、就拿这个去什么……什么伍什么楼，举报这个人……但我什么也还没干！”
说到最后，他已经把该抖露出来的东西都抖得一干二净了，但见托马斯还没出声决定他的去留，不由鼓起勇气擡高了些许声音叫冤。
伍尔沃斯大楼，macusa的总部。这个肃清者的消息倒是挺准，好在死得早。
托马斯不置可否地想。
“真的！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他激动地喊道，试图自证清白，但最后说出口的话只变成了一堆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
“他一直脑子有点问题、居然相信魔法的存在……我、我是一点都不信的！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魔法呢？
……那个楼我去外面远远地看过，里面根本没有他说的什么部门！他根本就是在骗人！！”
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我觉得他一直都有严重的精神病，喜欢妄想一些不存在的东西……他肯定是胡说的……”
见托马斯一直不说话，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但是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勇气去观察托马斯的表情了。
托马斯这才出声：“把你父亲给你的证据给我。”
“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面。我爸当时花了不少钱租了二十年的保险柜。”
“把保险柜的详细信息告诉我。”托马斯说。
面前的人抖了抖，说他不记得那么多。保险柜还有这些东西全在他爸留下来的一本笔记本里面。
托马斯又问清楚了笔记本放在哪里。接着一个“一忘皆空”抹去了他今天晚上的所以记忆。
他收起枪，把手下喊进来，让人把地上昏迷的肃清者后代拖回去放回床上，接着又吩咐对方把那本笔记本带给他。
做完这一切，他头疼地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心想西奥多琼斯还真是给macusa弄了个大麻烦出来。居然让他们连总部的所在地都摸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个肃清者死得早，说不定他就会是下一个巴托罗缪·巴瑞波恩*。（导致macusa颁布拉帕波特法律的罪魁祸首）
当然，违反《国际保密法》的事情该让macusa去烦恼，托马斯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烦恼的地方，毕竟他又不是macusa的官员。
但他有另一件事情需要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