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约战

“强词夺理。”武安侯不服道。

“你若不服，叫你们的宗主子方来说啊！”金刀长指着武安侯的鼻子。

“哼，你配吗？”武安侯不愿与金刀长老纠缠，转身愤愤离去。

“夜来雨的事暂且按下，夜横刀的处理，等你们的交代，告辞。”剑宗宗主同样转身离去。

室内，今朝醉揉了揉鼻尖，“师叔……”

“怎么，我说错了吗？总要敬老尊贤，总要有伦理吧。”金刀长老余怒未消。

“不是，我是想说，以前怎么没了现师叔你这么英俊……多谢。”

“谢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刀宗。”

“是，还是师叔大公无私。”

刀宗地牢内，父子两一个在牢内一个在牢外，两人相视而望，夜来雨的眼中充满不理解。

夜横刀率先开口，“东边的屋顶漏雨，趁雨季还没到来，找个时间修补？”

“嗯。”

“我床底有几块碎银，帮我还一百文给米店，两百文还给酒铺，你再去买一床新棉被，剩下的，好好留着。”

“其实……这些事，爹可以自己去做的。”

夜横刀摇了摇头，“我昨天见到你娘了。”

“我娘，她为什么不来见我？”夜来雨脑中浮现出，阴阳宗大桃树下墓碑上的画像。

“她已经见过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有她在暗中照顾你，爹也能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爹，孩儿至今想不明白，你不是不赞成我参加桃源论魁吗？为什么还要杀五湖四海两位师兄？”

“参不参加？选择权在你，我只是为民除害。”

“师兄真是侠义胸怀，现在星象宗与剑宗逼我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可知结果会如何？”今朝醉快步走了过来。

“那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如果你是身不由己，只要你给我几个名字，我就有理由，向四宗讨保你的性命。”

“来雨见识不多，难道你和他一样天真？”

“我……”

“一名领导者，需要在决策时理性，不可意气做事，所谓有人情，只是不必要的包袱。”

“是，徇私，护短，也做不好这个宗主。我承认，但那又如何，难道我眼睁睁的看你去死吗？”

“但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那你倒是说出这样做的理由啊！”

“你能让我看下苍穹吗？”夜横刀望向今朝醉背上的长刀苍穹。

今朝醉取下苍穹递给夜横刀。

夜横刀抽出长刀，抚摸着刀锋上的一个缺口，“曾经，我也天真的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伤痛，与来雨的娘相识，生下了来雨，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听到桃源论魁再启，那时，我才知道，有些伤，不再痛，但却如同缺角的刀锋，永远不会有愈合的一天。从那时起，每次看到你身上带着的苍穹，就提醒我身上发生的悲剧。我不想让来雨，还有其它孩子有相同的遭遇。我不求你们理解，因为我选择了极端的道路，但同样，也必须请你们原谅，在这件事情上，我无法透露更多。”

“三十多年了，你还活在那一日的擂台。”

“感谢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父子的照顾。”

“为什么？你竟能这样固执，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自私？”夜来雨无法理解父亲的一根筋思维。

“是我无法做好为人父亲的责任，对不住。”

“那就想办法弥补啊！一句对不住，就想抛下责任，不管了吗？”夜来雨大吼，眼泪很不争气的止不住往外流，扭头往外急奔而出。

“喂……喂……徒儿。”今朝醉让前追了几步。

“让他去吧！”

今朝醉停下脚步，转身道：“你这样做，有价值吗？人生就能重来，遗憾就能完满吗？”

“或者，可以，剑逍遥回来了，人在剑宗。”

“你听谁说的，这你不用管，死之前，我想与他再比试一场。”

“你这是何苦？”

“或许，我早该死在那一场比试，如今，我只想再比一次，再重来一次。”

“师兄……”

“成全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

夜来雨狂奔向刀宗后山，倚坐在大树底下，任由泪水肆虐。

寻找而来的今朝醉拍了拍徒儿的肩，递来一块面巾，示意其擦下泪水。

夜来雨伸手接过，“师尊，我能为我爹做些什么？难道任由我爹去送命吗？”

“徒儿，师尊会设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