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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到了晚上,这个城市开始展现它的繁华与寂寞。夜空中,不知道到底漂浮着多少渴望被爱的灵魂。
堕落也好,刻薄也罢,他们,我们,只是渴望被爱,或者说渴望爱一个人的感觉。
所谓一ye情,就是这种情感的释放。
可是一ye情的悲哀在于,就像是陈奕迅唱的,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很多时候,我们身边的,不是那个我们最爱的人。
这就是生活许给我们的沉重,我们逃脱不开。
男孩睡了一个姑娘,他到处夸耀。
女孩上了一个正太,她也到处夸耀。
可是,当我们真的从周杰伦到了陈奕迅,从双节棍到了好久不见,我们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情,也不会如此幼稚。
一个人,如果连爱与被爱的能力都丧失了,还怎么继续活下去呢?
屋子里的气氛变了。
连美呆都觉得气压好低。
晶晶终于受不了了,她叫亮亮来充电。
从某种程度上说,男朋友是需要充电的。
晶晶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亮亮的待机时间算是长久,一周一次的嘿咻就能让他使用很久。
晶晶把亮亮叫来,亮亮满脸喜色。
两个人不到8点就关上了房门。
我到厨房拿牛奶的时候,看到美呆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发呆。
我凑上去,问,美呆怎么了?
美呆摇摇头,叹气,说,我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说完背影沉重地回到屋子里。
我突然一阵伤感。
美呆落寞的身影让人心疼。
我回到房间,头晕目眩,越来越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接连受了打击,以及装了弹药却不打炮而产生了强烈的副作用。
一个小时之后,我开始发烧。
乳酸大量分泌,四肢酸疼,头疼欲裂。
晶晶房间里传出有节奏的呼吸声。
啪啪啪的事情,刚刚开始。
我浑身难受,吃了退烧药仍旧不见好。
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资格生病的。
我开始哼哼……
越哼哼越觉得悲愤,越哼哼越觉得自己悲惨。
然后我的声音终于成功压住了晶晶和亮亮共同发出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那种独特的气味辨识度太高了。
是狐狸。
狐狸在我床边坐下来,也不说话,伸手摸我的额头。
我的额头有多烫,她的手就有多凉。
狐狸的香味扑面而来,我闻着闻着,就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睁开眼,也不是张开嘴。
而是……
而是……
小小君瞬间……长大了……
狐狸说的对,每次和她独处,我都会用东西指着她。
只不过这次,我指着的是天花板。
狐狸也不说话,就在我身边坐着。
我从来没有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她。
也从来没有在发烧烧到39度的时候,这样仰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