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终于罪有应得

萧彻握住她的手，拉她一同坐下，眼底闪烁着锐利而快意的光芒：“今日，朕已将柳丞相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向榆心中一惊，虽然早有预料，却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柳丞相？陛下是说……”

“不错。”

萧彻冷哼一声，语气带着肃杀之气，“他与北境勾结，证据确凿。朕近来的打压让他狗急跳墙，竟妄想联合前朝余孽，行谋逆之事，欲行废立！幸好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柳家完了。”

他将过程简要道来，虽只是寥寥数语，却足以想象朝堂之上经历了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和清洗。

向榆听得心潮起伏。

她知道，这座压在她和萧彻心头多年的大山，终于被彻底搬开了。

他多年的隐忍和谋划，终得圆满。

然而，还未等他们细说，殿外便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和喧哗。

“陛下，求陛下开恩！求陛下见臣妾一面！”

是柳惜蓉的声音。

萧彻眉头瞬间蹙起，脸上掠过一丝厌烦。

向榆轻声道：“陛下，让她进来吧。”

萧彻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很快，形容憔悴、发髻微散的柳惜蓉便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全然没了往日贵妃的雍容华贵。

她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磕头：

“陛下！陛下开恩啊！父亲……父亲他定然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看在臣妾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饶父亲一命吧！陛下！求求您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霜：“谋逆大罪，罪无可赦。柳氏一族，国法难容。求情的话，不必再说。”

柳惜蓉闻言，如遭雷击，瘫软在地，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向榆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升起一股物伤其类的悲凉。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她走上前一步，问：“贵妃娘娘，如今柳家大势已去。我只问你一句，我兄长，究竟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柳惜蓉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向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我知道你哥哥的下落，榆妃！我告诉你！我用这个消息换我父亲一命！可不可以？陛下！求您了！”

萧彻眸光微动，看向向榆。

向榆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地等待着。

令人意外的是，萧彻竟沉声开口道：“说。若消息属实，朕可留柳承明一个全尸。”

这已是天大的恩典。

柳惜蓉瘫软下来，“你哥哥他、他流落到北境……但北境苦寒，他去了不久便染了重病，去年冬日……便、便已经病死了！”

“什么？！”

向榆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一步，被萧彻及时扶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兄长的死讯，那巨大的悲痛还是瞬间将她淹没。

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心口疼得几乎要裂开。

“死了，哥哥……”

她喃喃自语，泪如雨下。

萧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面色阴沉地看着柳惜蓉。

这时，殿外又响起一个声音：“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

只见岚婕妤快步走进来，看也没看瘫在地上的柳惜蓉，直接跪在萧彻和向榆面前，语气坚定甚至带着愤慨：

“陛下！榆妃娘娘！臣妾要揭发贵妃柳氏多年来的恶行。”

柳惜蓉错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岚婕妤：“李淑岚，你……你胡说什么！”

岚婕妤却根本不理会她，继续道：“陛下明鉴，当日榆妃娘娘落入冷宫的古井中，并非意外，乃是贵妃娘娘暗中将娘娘推入井中。”

“还有之前娘娘遭遇刺客，也是贵妃娘娘暗中派人所为！”

“还有瑶嫔娘娘中毒，乃是贵妃娘娘命人在其饮食中下了慢性的损胎药物！”

“还有宫女阿萝，也是为了陷害榆妃娘娘，活生生将阿萝凌虐致死。”

她一桩桩，一件件，将柳惜蓉那些年做下的阴私恶毒之事，全部抖落了出来，细节清晰，时间地点人物俱全，由不得人不信。

柳惜蓉听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尖声叫道：“都是污蔑，陛下！她血口喷人，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

萧彻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状若疯癫的柳惜蓉，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厌恶。

这些罪行，任何一桩都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毒妇！”

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岚婕妤所言，朕自会一一查证。柳惜蓉，你心如蛇蝎，手段残忍，戕害妃嫔，草菅人命。既然你这般喜欢在背后耍弄阴毒手段，喜欢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