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VR游戏初体验
梁衿相信人红是非多，没人能逃脱。以前她没被很多人关注的时候经常有人夸她是蒙尘明珠，真火了以后却骂什么的都有，说她长的丑，说她演技烂，说她资源咖，说她人品差，确实是360度无死角的挑刺谩骂。
不过无所谓，她只当挨骂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赚这么多钱挨两句骂而已，应该的。
梁衿和陆景到了商场，简单逛过几家店后便一起去了顶楼他提前预约的vr游戏体验馆。
因为陆景来过许多次，已经很熟悉店内环境和设备，便没有让工作人员帮忙。
他伸手帮梁衿穿戴各项设备，最后扣上头显，海绵衬垫压住颧骨，眼前突然的黑暗让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陆景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先原地转一圈适应空间定位。”
梁衿依言照做，她第一次接触vr游戏，有些新奇。
片刻后，全景画面在视网膜上展开。拍戏时她常对着绿幕想象特效和场景，头显逼真的视觉效果则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仿佛真的带她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般。
陆景先选了一个比较简单的经典音游帮她适应vr游戏模式。耳边传来cosmic7充满节奏感的新歌，眼前的彩色音符在虚空炸成烟花，她手忙脚乱地握着手柄挥砍，鞋底在防滑垫上擦出吱呀声。
“手腕放松，用肘部带小臂。”陆景握着她的右臂画了个标准弧线，梁衿在他的引导下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
第二十个紫色音符被完美劈成两半，她惊喜地发现手柄不再乱震，一边踮脚去够高空的金色音符，一边和陆景说话：“好像比刚才好多了。”
说话时她刚刚绑起的马尾发梢轻扫过陆景调试设备的手背，他指腹微动，下意识想要留住那缕发丝，却又立刻清醒过来。
一丝细微的怅然掠过心间，随即意识到她语气中的欣喜，他的脸上也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等梁衿适应的差不多后陆景便换了一款可玩性更高的联机射击游戏。
眼前的场景变化到了枪械训练场，他手把手教她抵肩姿势，触觉背心左胸处传来被轻推的压迫感，梁衿试着换了个弹匣。
几次实弹射击后，陆景也带上头显，他的虚拟形象即刻出现在梁衿视野中，迷彩作战服裹着黑色护目镜，和现实中的他身高相差无几。
梁衿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蓝的半透明手掌“咦”了一声。
“怎么了？”陆景的声音从游戏内置耳麦传来，比现实里多了几分电子质感。
“我也有虚拟形象吗？”
陆景看着眼前面部轮廓十分硬朗的双开门虚拟壮汉形象，轻笑道：“有，我能看见，一会儿你可以看视频回放。”
梁衿现在看不到自己的形象，闻言点了点头。
她此刻感觉自己置身废墟之中，远处不时传来丧尸的吼叫声。
两人躲在掩体后，前方坍塌的大楼旁有一只游荡的丧尸，陆景伸手虚点梁衿的枪械投影，教她切换出红点瞄准镜：“后坐力会反馈到肩托，抵紧些。”
梁衿扣动扳机，被震得枪口上跳，陆景绕到她身后，隔着触感背心用手掌虚按在她右肩胛骨下方：“重心再压一点。”
又是一发子弹射出，丧尸被爆头，她的眼前弹出了大写加粗的鲜红字体战绩播报，耳麦里同时传出提示音：“您已成功击杀目标。”
陆景笑着夸她：“厉害啊。”
梁衿知道这只是最简单的新手教程，但还是有点被游戏通关的乐趣牵动了情绪，嘴角微微上扬。
正式的虚拟战场加载完成，一片比刚才更大的工业废墟场景出现在她眼前。
一开始是陆景单方面带她前行，慢慢的两人也能打出一些配合。
关卡进度过半，梁衿屈膝躲在混凝土掩体后。
视野里陆景的虚拟角色突然弯腰压低重心，伸手示意，黑色手套擦过她的耳麦：“十点钟方向，三个。”
他原地趴下架起枪，狙击镜反光在虚拟日光下闪过：“我还有两发子弹。”
梁衿立刻心领神会，她的呼吸节奏骤然变缓，灵活地侧滚翻出掩体。
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游荡的丧尸，它们嘶吼着扑过来，梁衿一边吸引着它们的移动轨迹一边猛地调出防爆盾砸向前方。
陆景抓住丧尸被砸倒的短暂空隙，两发子弹接连射出，枪枪爆头。
还剩最后一只丧尸，他扔了枪快速向梁衿所在处赶来，只是丧尸离梁衿的距离太近，想要攻击她简直轻而易举。
丧尸扭曲放大的脸立刻逼近，梁衿的手柄开始高频震动，视网膜边缘泛起代表危险的红色光晕。
她眯眼急速后撤，现实中的防滑垫都被踩出了尖锐的摩擦声。
单手撑着墙体翻过拐角处，她直接掏出一颗手榴弹趁丧尸还没转过来时扔到了高墙对面，爆破物炸开的声浪瞬间掀起数据流模拟的沙尘。
逼真的爆炸气浪模拟效果让梁衿下意识往后仰倒，顷刻撞进了身后赶来的陆景臂弯中。
他虚虚揽着她的腰，仿佛透过那张硬朗的壮汉脸看见了她明媚的真实面容，电子播报通关声与现实中她的轻笑重叠：“赢了。”
“……”陆景眨了眨眼睛，松开揽住她的手，将目光移到眼前的a级评价上：“还可以。”
梁衿有些兴奋，对他这时而百般吝啬时而万分纵容的评价习以为常，挑眉道：“比吊威亚有意思。”
她伸手扯下vr头显，几滴汗水顺着锁骨流进背心领口：“先暂停一下，头发松了。”
陆景立刻开启全局暂停，看着她的虚拟影像在视野里变成半透明数据流，然后消失不见。
触觉背心还在随着心跳微微震颤，他也摘下汗湿的头显，瞥见她现实中的马尾果然也散了几缕，发梢黏在泛红的后颈上，和虚拟世界里那个灵活的壮汉战士奇妙地重合。
“头发缠到绑带上了，别扯。”他走上前，左手稳住她后颈，右手快速整理她缠绕在头显绑带上的发丝：“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