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捉妖小队七
番外之捉妖小队七
离忧之所以会下山,其实是觉得离清和离欢仅凭道听途说而没细查,太过于草率,便由他提前先去做个更为准确的调查。
至于不带离久之故,仅仅也就是因为离久正在沐浴罢了。而回答离清问话时的含糊呢,也正是因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离清和离欢同去。
他心中的盘算是,若真查出些与离清离欢认知不符之事,也好借这拍板的事实来教育闺女们往后做事不可粗心大意,省得同去的她俩会当场找出一堆借口来掩饰自己的马虎。
譬如什么“我们早就想好要比你先去调查了”或者“那是因为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爹你纯粹多此一举了”诸如此类的话。
却不料,虑事太周全,也会给自己招来一些莫名其妙的霉运。
隐身去了义庄查验死者,确认了死因正是被吸取了浑身精元而致死的,只是未在死者身上闻到该有的妖气,反而是一股浓烈的鬼气与怨气。
看来,此案还真是另有些疑团啊!
转路又去了西街石桥。
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然,皆是凡人,如何能洞察桥下的鬼气森森,唯有离忧能够了然。
又在街谈巷语中耳闻这桥下溺死过一艳春楼的女子,便将目标锁定在了他今日多次入耳的艳春楼。
而艳春楼外。
罗裙玉钗的姐儿们挥着手中的丝帕,四溢出不同味道的脂粉香气。但,太多太杂又太浓了,便显得有那么几分俗气了。
若非心里挂念着要带回千真万确的真相去教导闺女们,那就算打死离忧,离忧都不爱往来于此种烟花柳巷之地。
心中默叹:
当爹还真是辛苦啊!
轻摇着折扇,继续踏上了艳春楼的台阶。
风韵犹存的老鸨练就了一身会识人与招揽生意的本事,仅凭离忧的衣冠齐楚,便断定出离忧准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儿,直是笑脸相迎。
“诶呦喂!这位爷可生得真是风流倜傥啊!来,里面坐坐,包管姑娘们伺候得爷身心舒畅,流连忘返。”
身心舒畅同流连忘返嘛,当然不是离忧此行的目的;但小小的逢场作戏,还是得有必要来上一番的。
起码不会惹人怀疑而对他有所隐瞒不是?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丢进老鸨的怀里。
“来,把你们这儿上等的好酒都给爷拿出来,爷有的是钱。”
老鸨浓妆艳抹的面容满是收不住的笑意。
毕竟,平日里的那些恩客都得被姐儿们温情软语地服侍许久,才肯赏出些银子或是首饰,可这位爷却是个不走寻常之路的呀!
连先看看姐儿是否符合他心意眼缘都不看,便直截了当地给出了块如此夺目的大金子,那自然是要留住这么个出手阔绰的恩客的。
围着离忧招呼着。
“诶呦!这位爷好生阔气呀!来,快这边儿请,我这便去叫咱们艳春楼里最好的姑娘来伺候您。”
将离忧领进一间叫醉里香的上房。
离忧坐定于楠木圈凳上,打量着四周。屋内的陈设倒可称得上是雅致二字,只是摆放之地界却谈不上雅致,也是可惜了了。
此间,一身披浅翠轻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的女子,也随之端着美酒点心款款而来。
“奴家芳翠,见过公子。”
斟满一杯酒。
“公子是头回来咱们艳春楼吧?奴家以前可从未见过似公子这般俊俏的男子呢!”
将酒递给离忧。
离忧巧妙避过芳翠纤细的蔻丹玉指,拿过酒杯却未饮,只是闻了闻。
“正是。爷听说艳春楼远近闻名,便想来此见识见识。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唇角勾起一抹笑。
“这酒香人靓,美人,你说是不是?”
要说离忧面无表情的状态下,便已是难得一遇的清俊不凡;倘再带出那么一丝丝浅笑盯着对方,就更是很少会有人不被他所吸引。
饶是从不以貌取人的凌风,也总是喜欢经常看着离忧,欣赏离忧那张不常见的小俊脸儿呢!
自然,那没什么定力的芳翠便更无法仰仗自己在风尘俗事中,对男子见多识广的阅历而幸免了。
如少女般怀春地娇嗔着。
“公子可真会打趣奴家。”
离忧轻晃杯中的酒水。
“实话罢了,不曾打趣。不过,若是美人对爷的这番赞赏真心感到喜悦,那不妨就给爷讲些奇闻趣事来犒劳犒劳爷吧?美人不知,爷我就有这喜欢听美人讲故事的嗜好。如何啊?可愿意?”
芳翠动作轻柔地夹些下酒小菜放在离忧面前的食碟里。
“公子的这个嗜好,确然奇特呢!但奴家既已来服侍公子,便必定会遵照公子的意愿,好生服侍。不知公子想听什么种类的故事啊?说与奴家,奴家若熟知,定会为公子详说一番。”
“嗯……美人可晓得昨夜的那起凶杀案?坊间皆传是厉鬼索命。爷我自小便对鬼怪一事十分感兴趣,你就给爷说上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