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该不会是你的其中一个炮友吧？

结束时，沈鸿飞的酒意已经褪去了大半，给他叫了代驾，但冯默还是不太放心他自己回家。好在徐海的住处离沈鸿飞住的小区不远，可以顺路坐沈鸿飞的车回去，还能帮忙把沈鸿飞送回家。

送走了两人，冯默在一楼大堂门口等自己的代驾把车从地库开过来。

一道黑影靠近，冯默侧头，是蔡有有。原本以为他早就走了，毕竟其他人都已经走了。蔡有有有自己的司机，现在司机正把车停在一旁，候在车外。

蔡有有结束掉正在进行的通话，带着审视的意味，盯了冯默有半分钟，轻笑一声道：“你酒量不错，要不要再去喝一杯，就你和我。”

蔡有有比冯默高半个头，说话间俯身靠向冯默。

冯默不动声色地把头朝一旁微侧，堪堪避开了蔡有有靠过来的时候呼出的酒气。

蔡有有在他耳边嗤笑一声，吐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冯默颈间，带起一阵颤栗。

五指骤然收紧又迅速松开，冯默的眼里不见一丝波动。

蔡有有牵起一丝嘴角，声音贴着耳廓再次响起：“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老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仿佛一字一句都敲击冯默的耳鼓，吐出的气息灼烫着冯默的肌肤，声音却像某种铁制的利器般带着寒意。

下巴突然一凉。一支手机的金属边缘摩挲着冯默的下巴，试图在这张脸上看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用这张脸对着我的时候，我都想撕掉你的伪装。”

手机的边缘沿着线条优美的脖颈，划至锁骨，又缓缓而下，最后落在坚硬的胸膛。

冯默冷冷地扫了一眼蔡有有，不多的记忆里的恶小孩的脸上总是带笑的，就像现在这样，哪怕说着狠厉和戏谑的话，但还是会用没有温度的笑容来掩藏。

冯默不知道自己酒后的脸在周遭灯火的映照下透出明媚的绯色，眼里也不似清醒时澄澈。

蔡有有瞳孔骤缩，手机更用力地抵在冯默胸前。“啧啧，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叫人想剥光你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和你的脸一样……淫荡。”

恶小孩长大了只会比小时候加倍恶劣。

但冯默对待恶小孩的态度还是不变的冷淡。

身后响起“嘭”一声，车门被狠狠一甩之后合上。

从车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人，冯默下午才在东城大学见过。

冯默的脸上，如冰面裂开一丝细缝。下一瞬，又恢复平静，仿佛不曾出现纹理。

那人的眉头比下午见到时皱得更紧，锐利的双眼，此刻噙满了寒霜，视线落在前方虚空中的某一处。

冯默在即将触及这道视线时，被猝不及防地避开了。

冯默眼里一闪而过的变化没有逃过蔡有有的双眼。

他顺着冯默的目光回头看去。

车边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一头银发的男生，鼻尖缀着一颗蓝宝石鼻钉，皮肤泛着健康的麦色光泽，另一个男生皮肤冷白，却不显半分病色，倒将英气的五官衬得愈发刺目，黑色的短袖体恤袖子被撸至肩头，露出手臂上精壮的肌肉，在蔡有有看过去时，他的目光也同样扫过蔡有有。

身边的银发男生有些着急地催促：“看什么呢？快走吧，先去开房，叫roomservice把吃的送到房间，再来瓶红酒，我要先洗个澡。”

这栋摩天大楼里，自二十六楼到六十八楼是一家奢华酒店，六十九楼是一间半露天酒吧，二十五楼往下是各色高档餐厅及休闲娱乐汇集地。

随着两人靠近，电动门自动开启，银发男生先一步走了进去。另一个男生也随后走了进去。

在自动门就快合上的时候，门外一个声音问：“怎么，认识的？”稍一停顿，那个声音含了一丝讥笑：“哈，看样子人家跟你不太熟啊，该不会是你的其中一个炮友吧？”

自动门缓缓合上，将声音阻隔在门外。

没有心情再理会蔡有有，冯默转身走向代驾驶来的车辆。拉开车门，回头望向蔡有有，语气礼貌：“蔡总看样子也喝得也差不多了，冯某就先失陪了。”

说完不待停留，坐进车里，车辆缓缓驶进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