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驱逐友善租客
在二人准备开锁的时候，黑色鸦群落在了二人身侧的木制台阶处，密密麻麻的站立在两侧，莫名的有种诡谲的仪式感，它们鲜血般殷红的眼睛似乎闪烁名为好奇的诡异情感。
“是人。”司彧能看见每一只乌鸦体内都存在一个人类灵魂。
或者说乌鸦就是人类灵魂的本身。
“知道。”司璇玑扭头，目光停留在鸦群里个头最大的那一只。
“散去吧，我们有把握解决。”
似乎是听懂了，伴随着鸦群中体型最大的黑鸦离去，剩余的鸦群窸窸窣窣的扇动翅膀也跟着离开了。
梦境世界瞬间笼罩了整个古堡，如同被世界切割出去一样。
吓得那位驿站提灯人一下子坐着了，两三步就走到了窗前，透过煤油灯看向不远处的古堡。
“里面没异常。”司璇玑透过玻璃看向深邃漆黑的屋内，片刻得出结论。
“石像鬼跟骷髅不算异常？亲爱的，你眼界真高。”司彧揶揄她，手上用钥匙打开门锁。
门锁没被腐蚀到打不开也挺离谱，上面的花纹都快跟垃圾场废铁一个颜色了。
实质上二人都属于精神极高的一批人，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
“闭嘴。”语气相当恶劣。
她是按照威胁性作出的判断，没威胁就是没异常，而对方只是单纯想没话找话。
司彧苦着脸做了个缄默的手势，手中并未空闲，将【无我未来】取在虚空前。
“左轮真得很伤手，昨晚打碎门锁时差点给我手腕卸掉了，你一定要在门内外设置两把门锁吗？”
“呵。”一声冷笑回应了他，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书页密闭合上，那把沉重的老式左轮再次登场，司彧微笑地退一步，伸手腾出空间。
“女士优先，请。”
司璇玑瞥了他一眼，扯紧拖地大衣，闲庭信步走在最前面，顺便还不忘怼一句：“幽默。”
她只是单纯辱骂司彧这个人，而不是谁先进的这个行为，二人中只有司彧有直观的物理伤害手段，他要是被突脸杀，自己绝对跑不掉。
司璇玑打探四周和边边角角，用梦境再度确认没有其他异常，角落阴影处也没什么奇怪的会蠕动的东西，随后一条腿直接迈入古堡内，不紧不慢的走到大厅中央处。
视线停留在两侧墙壁上有攻击性的雕像。
木制墙壁上嵌了一些石制支架，似乎是用于摆放石像鬼雕像，靠角落处石砖堆砌的火炉旁有一壁柜，两侧分别伫立着中世纪骑士盔甲架，锈迹斑斑的铁剑直立的握在铁护手中间。
反倒是提灯人说的骷髅倒是没见到，可能盔甲里就是骷髅支撑的。
“老哥怎么称呼？”司彧将枪械回收到书页夹层，随便看向一个远处鬼魂询问。
“小孩？你能看见我？”
蔚蓝色鬼魂看向身后，确认他的同伴不在后方，才后知后觉的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飘到司彧面前。
“不然呢，周围的鬼魂都消散的差不多了，连自主意识都飘散的不成样子了。”司彧挑眉，指着周边灵魂素体上长满黑色羽毛，漫无目的漂浮的幽灵。
“噢，它们连鬼魂都算不上，最多算个幽灵。”
“那确实，它们估计没两天就会成鸦群的一部分。”鬼魂挠挠头，本身没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死了，解决完诅咒前变成乌鸦是迟早的事。
“你们赶紧走吧，等天黑就没机会了。”
“先不说这个，咱先聊会天，你看你身上也没有诅咒啥的，怎么没考虑离开古堡看看亲人。”
司彧很自觉的找了一个沙发坐着，从书里拿出一枚子弹放到手里把玩着。
鬼魂瞪大眼睛，看见司彧从一本长相奇怪的书里拿出一颗子弹，心中顿时有所察觉，旋即开口：
“我呀，还得给老头放风，它们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出来乱杀人的，出来时我得通知那老头，你应该见过，驿站那个瞎眼老头。”
鬼魂身上的鸦羽不算多，只有手腕和脚踝长了些许绒毛，精神状态稳定，眼神也很清澈，素体周边没漂浮红色血气。
司彧找到重点，询问道：“这么说提灯人手里的古器是防守型的喽？”
“你还知道古器？知道的不少咧，我也是死后那老头告诉我的...咳，扯远了，好像是防御性里的分支，说是隐秘类型古器，就是他最喜欢的那盏煤油灯，能力就是让小镇【消失】，啥原理我也不懂，反正石像鬼和骷髅啥的看不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无时无刻点燃，缺燃料？”司彧倒是知道煤油灯是古器，但没想到是隐秘类型的，也算稀罕物。
他顺道打听一下有关古器的补给问题。
“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它虽说是叫煤油灯，但实际燃料用的是鲸油，除了鲸油外根本烧不起来，而且那玩意你也懂，现在工业发达，哪还有捕鲸手了，为数不多的那位供应者前几个月还因为【伪人】事件被离奇杀害了。”
“现在用的都是小镇库存，用一点少一点，等啥时候用完了，也就......”
鬼魂说一半，叹气摇头，但结果二人也知道
这座小镇将沦为人间炼狱，它们这些鬼魂和那位骨瘦嶙峋的老头可没能力保护一切，连自保都需竭尽全力。
“城里没来人支援？”
司彧考虑到另一个问题。
随着工业高速发展，怎么连异常都跟着进化了...或者说种类增多，危害范围更广阔，早期还只是偏远地区遭罪，现在似乎连闹市区都没放过？
“根本腾不出人手，【伪人】闹的太大，连上层人都有不少遭了毒手，它们得手后大肆利用官方力量迫害调查员和驱魔师，城区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管我们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