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工作上任第一天

生命存在是否具有合理性？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生物周期演化规律多数情况下由生存环境决定，从而衍生出种群习惯，独居或群居...又或者演化出攻击、防御性器官作为抵御天敌的工具。

相对而言生态圈都是处于相对稳固的结构，进化不会偏袒任何一种生命，优胜劣汰也不因唯心而改变，体型大的灵敏有所降低，灵敏卓越的生命脆弱，水下生存的需要居住海洋，陆行生物会游泳但无法呼吸，两栖生物无法长时间居住水下。

唯独个别生物除外，比如具有智慧的黑猩猩、猴子之类的，大多时候它们不选择作死便不会死，也包括人类在内。

但【伪人】的出现打破了生态的规律，没有人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仿佛它们生来便是如此，轻而易举蔑视了数十万年霸主生物的演化周期，冠冕堂皇的鸠占鹊巢，掠夺了智慧种的头脑和生存规律。

不妨猜想一下，如若恐龙人诞生，【伪人】是否会成为【伪龙人】？

司彧合上书本，他打算将这些书买下，司璇玑应该会感兴趣，今早预支工资后他还买了三个手机，朝理查德小镇邮寄两个。

“除了话本和小说外全要了，待会邮寄到理查德镇的驿站，会有一个老头接收。”司彧小手一挥，拿下所有。

“字典也不要。”

“好的，小先生。”书店前台的小姐姐笑的合不拢嘴，她对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真是爱死了，老气横秋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小大人，主要是掏钱还舍得。

各个大街小巷的传统书店在这座城市苟活的都相当艰难，电子书的诞生强行割下了十分之九的市场，书店属于是被时代抛弃的产业。

滴——

“嗯，再会。”司彧刷完卡，转身离开了书店，他还要去上班，不过也不是很急，既然搭档没打电话，那他先去吃个早餐。

培根和煎蛋的配合可谓是简单又美味，朴素的组合合成出高级的享受。

说起来也不知道【薪火】有没有雇佣童工的概念，举报能不能给钱？

比起悠哉悠哉的司彧，另一头眼睛布满血丝的约翰可不算状态好，他佝偻着身子坐在真皮靠椅上，桌上的葡萄酒一口接着一口的抿，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问。

太安静了，太正常了，业主名单准确的连黑痣长在哪都清晰的告诉了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一丝，哪怕一根眉毛的差距。

暴风雨前的宁静永远是令人胆战心惊的。

直觉告诉他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即便眼前这个女士谈吐如何的优雅，举止如何的淑女，但是约翰恍惚间看到了对方眉心上还有一颗眼睛，一个像是野兽一样的眼睛。

很可惜，仅仅只是感觉无法让他断定对方的身份，因为这位女士实在是太过于天衣无缝了，无论何等刁钻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那是不合理的，即便是正常人都会思考片刻的问题，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回答。

“女士，您昨天吃了什么？”

“烤羊排，一份二区烧鸡，四区的脆皮猪肘，一杯柠檬水加一片薄荷少冰。”

“您在哪里工作？”

“五道街克里斯三星餐厅。”

回答的很完美，但太过于公式化，语速很快，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话尾，就像是他锻炼许多年的躯体上没有一片赘肉一样完美。

【抱歉】

约翰暗自叹口气，内心说了声抱歉，随后拉响警报，打通了他上岗以来的第一个电话，对方接后应了一声又挂掉了。

“嗯。”

虽说有点不负责任，但他也是为了楼里更多的居民。

说不忐忑那是假的，他根本不了解行情和规律，仅仅是三言两语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太沉重了！他背不起！

“哦哟？新上任第一天就逮到一个真的。”司彧没来得及穿工作服，手里拎着塑料袋，嘴里咀嚼着没吃完的培根。

“了不起。”

嘭——

天雷般的枪响过后，是一道沉闷的倒地声，司彧拿出准备好的化尸粉撒在尸体上，又提前推着吸尘器处理片刻。

处理完，司彧敲了敲门卫室的玻璃，示意对方可以继续工作了。

“你怎么没穿工作服？”约翰愣了一下，瞳孔微缩，手忙脚乱的拉响警报，再次打通电话，铁门帘迅速把门卫室封闭起来。

司彧拿出震动的手机，咀嚼的口腔动作停了下来：“......”

确实不怪他，谨慎是好事。

他花了些时间穿好与身高极其不符的工作服，带上辐射面具再一次拍了拍门卫室的玻璃，全覆盖的绵长的裤子和袖子拖了一地。

“你好，你好，我是您的搭档，您叫我约翰就好了。”约翰讪笑地站起身，看着眼前身高刚刚过桌台的搭档。

【好矮，难不成是小孩？刚刚的女士哪去了？待会吃个牛排吧，正好有电磁炉】

“你猜的对，我是小孩。”司彧轻易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果断点头承认了。

工作牌也因此掉到了地上，对此他视若无人的重新戴上。

二人相顾无言，各自陷入沉默。

司彧率先离开了约翰的视线，他的早餐还没吃完，培根凉了后就不好吃了。

“真的算运气好？”约翰陷入怀疑，他回想起先前那个男人的话，但对方羡慕的眼神相当明显，完全不似作假。

“哦，对了，你的精神力很不错，作为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畸面的人而言，你真的很不错。”司彧突然回头，对着约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相信自己的判断，眼睛看到未必真实，意识恍惚未必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