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游京风波
吴邪胖子张起灵在全聚德吃的是狼吞虎咽,连服务员都觉得这三位像是吃霸王餐的主。吃了不知换了多少次配菜碟了,服务员有点担忧,立马跑到经理办公室,叫经理过来,经理在听到有人这么吃,心想不好,这保不齐是来吃霸王餐的,立马起身嘱咐保安说道:“这年头还敢有人吃霸王餐?”随后让服务员带路。
两人走到铁三角的桌前,经理整理了一下着装,夹枪带棒地对三人说道:“哈哈,三位先生,看起来,我们店的菜很合你们的胃口呀!我感到很荣幸!”胖爷听到有人说话,三人抬起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胖爷放下手中夹着饼皮的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清了清嗓子,讲道:“还行吧,不是那么难吃,比胖爷我的水平还差一点点。”说着,还用手指比量了一段很大的距离。经理内心反感,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再次俯身问道:“那三位先生,要是觉得吃的还行,我们就先把账,结一下吧,说句实话,像您三位这么的吃,在我就职以来,也是头一回,我也不希望在我任职期间出现什么问题,还请三位多多包涵。”说完从服务员手中取来订单,看了看结账小计,望向三人问道:“您看三位谁结个账啊?我看各位也都是爷,我这给您打个八折!”说完,摆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三人,胖子瞟了一眼经理,冷哼了一声,手上依旧用着薄饼裹着切好的肥而不腻的烤鸭往嘴里送。吴邪听到胖子没说话,低着头把自己手里裹好的烤鸭卷放在张起灵的盘子里,十分稳重地继续吃,张起灵不愧是被吴邪称呼为闷油瓶,一声不吭地拿起盘中的东西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胖子一看,好嘛,俩人一个都没反应,叹了口气,用餐巾一边擦手一遍说道:“去跟店里的伙计说一声,记在解家当家人解雨臣的账上,给解家伙计打电话,就说店里吃饭的主,是吴家小三爷!”经理经历了四十多年人情世故,不是不知道吴家,听说当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更别提北京解家的人,犹豫了一下,可别是借着解家的幌子在这骗吃骗喝,扭过头让服务员去给解家留在这的联系方式打电话,服务员一个电话过去,对面的人说:“确定是小三爷吗?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胖子和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服务员回道:“是的,要不您跟小三爷通个话?”
对面的人说道:“不用了,记在解家的账上。”
服务员挂断电话后,跑了回来,在经理耳边把刚刚的通话跟经理说了一遍,后者一听,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心想还好刚刚是很礼貌地跟桌上这三位爷说话,不然惹着解家吴家,饭店里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离开了全聚德,胖子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还好你胖爷我社会经验丰富,不然又少不了要挨顿揍!”吴邪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你说请客吗?怎么又记在小花账上?”胖子嘿嘿一笑道:“害!这不是有解当家的罩着咱嘛!”吴邪摇了摇头,燃起一根烟,火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又看了看张起灵,他依旧像在餐桌上那般,一言不发。
随着铁三角的进京,另一边也出现了一股势力在蠢蠢欲动。在北京五环外的郊野,有着一栋看似不起眼的楼区,年代久远,不清楚大概是什么时候建的了,不过,里面时不时地有人影窜动,有人见过这里面有人办公走动,但是却都是在深夜的时候,因此这里经常会有一些灵异的鬼故事发生。
这个楼区的大门并不是那么先进,用的依旧是上个世纪的老式铁栅栏门,铁链死死地锁着大门,铁链应是好久都没有打开过了,上面生了厚厚的一层绣,但并不能将铁链锈坏,铁链依旧无比坚硬。
几道黑影“嗖”的翻越过那道锈迹斑驳的铁门,尤如一滴水滴落大海无影无踪。今晚的夜静得让人有些发颤,没有一丝风,微微晃动的铁门可能是唯一有活物经过的迹象。这样的寂静没能维持多久,楼区的某个房间里电灯挣扎的闪了几闪,刺破浓墨般的黑夜,接着“刺啦”一声又灭了,房间再度陷入黑暗。“应该是这儿废弃太久了电力不足,不要紧,大家先暂住一下吧”一道轻柔却又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你们都是我青目狐族选拔出来最优秀的杀手,我们再也不能看着亲人们一个个死去了,这次出来不灭汪家誓不罢休!”没有回应,阴影忽的四散开来,但眼神仔细的人就可以看出破旧的掩体旁多了许多“人”,这画面无疑十分惊悚。
这时,一个柔媚的女子慢慢走到顾九身边轻柔抱住她,她温语:“这事不能着急,我们的实力能有多少人类与之比肩?到时候让他们血债血偿,在罪人台上被剥皮抽筋,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我们踩在脚底下凌辱,自己的血脉活生生的被野蟒当做食物,死无葬身之地。”抛去话语,这场面必然是旖旎的。顾九只是笑着将她推开,走向黑暗。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映在顾九的脸上,她只是眯着眼虚倚在窗边,脸上神情看不出悲欢与否。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一会皱起,一会落下——良辰美景看过的人也许会这么想。仅仅漏出一张侧脸便已然倾国倾城,深红色薄唇曾令多少人痴迷,可又因为尖锐的洁白牙齿而丧命。暗红的眼尾上挑,眼睫毛忽闪忽闪完美的掩盖住了她狭长的墨绿色瞳孔,满是恨意。但无疑,所有见过她眼睛的人,包括死人都会赞不绝口,眸中攒着万千闪亮星辰,遥远如萤火,璀璨如银河。就如同未知地域里神秘的虫洞,令人好奇的探索然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抬起手遮住月光在脸颊显出手影的模样,顾九想起了小时候在山上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一年父母,弟弟都还在,自己正是爱玩的年纪,偷偷一个人跑到镇子里看皮影戏,那时候对顾九来说诱惑的东西有太多,有趣的皮影戏,酸甜的糖葫芦,美丽的小花灯,以及走在小路上各式各样的人群,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在镇子上闹着,笑着,直到人们指指点点自己族里所在的那座火光肆虐的山时才意识到不安,用尽了自己最大的速度她赶回了山上,换来的却是满地的狼藉尸体。人,建筑混合在一起,血肉模糊。跌跌撞撞跑回家,见到的却是一片火海。奋不顾身冲进火里的顾九一次又一次的用磨破的双手搬开滚烫的横梁,最终连一点点骨灰都没有得到。这次受灾的不仅仅是她家,顾九茫然的走在小路上,哀嚎声,嘶吼声冲进她的耳朵,像极了恶魂索命,在阵阵浓烟中,顾九眼一黑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族里的祭司婆婆把她捡了回去,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抱着自己破旧的娃娃说:“你看,他们连死都不愿意带着我。”
偶然从祭司婆婆和族长爷爷的对话中,她知道了汪家是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时间飞逝,仇恨在数十年的光阴中不断累计,铸成了顾九心中高高的围墙,哪怕笑脸再灿烂,她也不再会相信任何人。点点血珠从掌心渗出,顾九才发觉到自己用力太大抠破了手掌,她非但没有处理反而还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去撕裂伤口。血越来越多,顾九痴痴的笑着:“汪家,欠我的,都要还回来。而且汪家人,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