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卡兹平原之战(五)
“我项天在此立下誓约,倘若我不幸落败,我定会将那山河社稷图完璧归还,并且把世界级道具‘石头剪刀布’心甘情愿地拱手交予您。
然而,要是我赢得此局,我同样会将这两件世界级道具奉予您。但我恳请您赐予人类一百年的时间用于发展。届时,倘若您依旧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人类,那任谁都不会再有丝毫怨言。”
项天的声音虽说平淡如水,可眼神中却透露出破釜沉舟般孤注一掷的决然。
安兹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哼,你竟认为自己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安兹那目光犹如锐利无比的冰刀,直直地刺向项天。但其内心却在暗自思忖:用这般如同儿戏的方式来决定胜负?他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已然穷途末路?亦或者只是在诓骗于我?一百年的时光,对于不死者而言的确不算漫长,然而百年的时间足以让人类实现一次巨大的跨步发展,我究竟该不该答应他?
项天神色淡然,平静地说道:“我觉得有。”他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安兹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无论如何,这是这个世界人类唯一的机遇,我必须牢牢抓住。项天在心中不停地给自己加油鼓劲,他深知自己肩负着这个世界人类的希望,容不得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安兹望了一眼赛尔号,心里琢磨了一下鱼死网破的代价,在衡量清楚之后,安兹乌尔恭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年,我至多只能给人类二十年的时间。”
项天龇牙咧嘴道:“二十年?您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怎么着也得有五十年吧。”
安兹用毫不留情的语气说道:“三十年,不能再多了。”
项天回应:“三十五年,不能再少了。”
“好,成交!”
两人相对而立,讨价还价了良久,这使战场上原本凝重无比的气氛瞬间变得市侩了起来。
安兹再次伸出三根骨节分明的指头。
“三局两胜制,没有问题吧?”
项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没有问题,这是个运气游戏,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管几局几胜,我们成功的概率都是50%。”
说完后,项天戴在手上的手套“石头剪刀布”亮了一下,契约已经定下,现在不管是项天还是安兹,谁也无法反悔了。
同样,安兹也感觉到了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们只能伸出手,将胜负决定于手掌之间。
二人同时伸出了手,第一回合,安兹出了石头,而项天出了剪刀。项天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懊恼:“糟糕,看来这个世界级道具真的是完全凭借运气定胜负的,这下悬了。”
“这一回合,算我输。”项天说道,声音平稳,但紧攥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深知,这只是第一回合,后面还有机会,可压力却如同大山一般压在心头。
紧接着,第二回合开始,安兹出了剪刀,项天出了布。项天心中暗自庆幸:“太好了,这一回合我赢了,局势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回合,是我赢了。”项天的语气稍微轻松了一些,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深知最终的胜负还未确定。此刻,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催促着他为人类的未来全力以赴。
此时,两人一比一平局,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
安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他虽然暗暗尝试过通过“心眼”等特殊效果预测项天接下来会出什么,但因为世界级道具的控制效果,安兹感觉自己现在就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调动不了身上的一丝魔力。他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可又无可奈何。
而项天的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却无暇擦拭。他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赢。这个世界人类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我绝不能失败。”
第三回合,两人都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吸进肺腑。然后同时出手。安兹出了布,项天出了石头。
“这一局,是我赢了!”项天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仿佛压抑许久的情绪一下子释放了出来。那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标志着人类自此多了三十五年的准备时间。
安兹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骷髅没有表情的原因。但他的眼眶中的火苗却在不断的上下翻涌,这表示安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意识到有些玩脱了的安兹伸手敲了敲额头。
项天连忙说道:“安兹大人,希望您能遵守约定,给人类三十五年的发展时间。”
安兹沉默了许久,那空洞的眼眶中红芒闪烁不定。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我会遵守承诺,但你也要记住,三十五年后,我对人类将没有一丝仁慈。届时,若人类依旧如此弱小,我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抹杀,让这片大地彻底沦为死亡的国度。”
说完,安兹将浮现在他面前的“山河社稷图”以及“石头剪刀布”收到了袖中,随后转身离去。那黑色的长袍在狂风中肆意舞动,宛如夜幕中张牙舞爪的恶魔之翼。他的身影迅速移动,眨眼间,便回到了纳萨力克大坟墓那气势恢宏的军阵之中。
项天没有走,而是在原地驻足了好一阵,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头。他望着安兹离去的方向,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给这个世界人类争取到的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们未来的道路依旧充满了不确定性。
项天望着纳萨力克大坟墓收兵离去,先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缓缓地回到了赛尔号,对着月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赢了!”
月天会心一笑,她不在乎赢不赢,她只在乎项天能否平安归来,项天平安回来了,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