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双生子

两边对峙着，不死川实弥的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他缓缓抬起日轮刀，刀身上缠绕的风刃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同暴风雨前的低鸣。

“你说对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就是那股……”

突然，他的周身掀起风浪，白色羽织在身后猎猎作响，刀锋直指黑死牟的咽喉。

“会拧断你脖子的狂风！”

不死川玄弥预料中的痛感没有到来，但这响起的熟悉声音让他涣散的视线艰难聚焦。

眩晕之中，他看到了那个挺直的背影——不死川实弥，此刻正持刀挡在他身前。

“……大哥？”

玄弥的嘴唇颤抖着，干裂的唇瓣渗出血珠，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算是……”听到那声大哥，不死川实弥的背脊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握刀的手指节发白。

“拿你这个弟弟没辙了……”

“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惜杀死已经鬼化的妈妈…也要保护你小子啊？”

玄弥的嘴唇颤抖起来，断臂的伤口在地面上蹭出新的血痕。

「关于你那个身为风柱的哥哥……玄弥你听我说，那个人……」

炭治郎的声音在脑海中清晰回响，「他确实是因为你加入鬼杀队一事而火冒三丈，但是却并没有散发出哪怕丝毫憎恨的气味。」

那是在进行岩柱的三段式训练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眉眼温柔，阳光透过窗棂在那头深红长发上洒下温暖的光晕。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害怕他~」炭治郎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温和而笃定，「有什么心里话，尽管直接跟他说就是，实弥先生他呀……」

「——现在也仍然很喜欢玄弥你这个弟弟哦。」

而现实之中，不死川实弥的话语还在继续。

“你这个臭小子，就该老老实实成家立业，等儿孙满堂两鬓斑白之后寿终正寝才对。”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握紧刀柄的手更加用力，“既然妈妈和弟弟妹妹们早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就更应该……努力照顾好自己的妻小，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而我这个做哥哥的……绝不会让那些鬼接近你们半步。”

滚烫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落，玄弥的上半身在血泊中艰难蠕动。他颤抖着用下巴抵着地面，一点点转向哥哥的方向。断臂的伤口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他却恍若未觉。

“对不起...哥哥……”血沫从嘴角溢出，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对不起……”

每一次道歉都伴随着更多的泪水，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误解的、辜负的，统统化作这最简单的三个字。

然而对面的黑死牟仅仅只是分给了实弥一个眼神，随后注意力就全放在了时透有一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