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祖父悖论（五）

65升33。

江南抽到了14号，与一位a班高材生青雅斗。

江南看着前几场斗争，眼中放光，——还是有几位不错的幽冥者，论智斗、力斗，几位丝毫不逊于［暗夜］。

有力抗神明的力量，这学院不容小觑啊。

此时萧何雅正与一位拥有【雷火】的男子决斗。

电光散出整个斗士场，电流漫着地面的血液滋滋作响，几道雷火砸在场中。

江南微微点头：［麟］虽然掩示了实力，但那位男子还是可以伤到她，能力可谓是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萧何雅看得出，这位男子没有使出全力，估计是想着某些方面。她不理会这种手段，周围的骤然出现三道意识体，萧何雅催动三个意识体，直入那男子脑中。顷刻间，一股威压震慑住男子，他眼神涣散，失去了斗争的精神，跪倒在地。霎时间，漫天雷火消失无踪，仅留下两人一站一跪在台上。

那位男子摇晃脑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干什么，紧接着一阵疼痛贯彻全身，他止不住大笑，笑得猖狂，笑得疯癫。很显然，萧何雅把他变成了一个纯天然无添加的疯子。

江南有些惊讶——他无法看穿［麟］所运用的能力与手法。这种力量关于精神力与记忆，玄奥而奇妙。

似乎这等层次不亚于规则律令的运用。

正当思索之时，江南感到一道目光注视于他。江南抬头，冷不丁对上远处萧何雅灼热的目光。

［麟］到底要干什么……该死。

江南咬咬牙，一记眼神怼了回去，其中掺杂部分规则之力。

萧何雅吃痛，愤愤地又看了眼江南，才收回目光离开斗士场。

……

秦北妍再次听到一道声音。

「观众们等候多时了，请奉上最精彩的演出」

随着声音的戛然而止，秦北妍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推向幕布之外。

她不能挣扎，只好配合着走入场内。

没有观众，或者，看不见观众。

秦北妍听到了嬉笑声，而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般被那股无形力量操纵着完成各种动作。

她无法立刻做出反应，顿时四肢遭到重创，肌肉与筋脉的扭曲使她目眦欲裂却不能做出痛苦表情。

嘲笑声与嬉笑声混做一团，看不见的观众看着不协调的动作，不满与咒骂响彻整个马戏团。

秦北妍被带到一头大象边，没有什么动物表演，只是一群动物对其的蹂躏。

她被鞭子抽打，接着做出跟高难度的动作，自己的一切都被控制，唯独思想与神经系统没有。

灼热的痛感一次次折磨着秦北妍。

呵呵，自己不光是小丑，还是为观众取乐的动物呢……

秦北妍遭到如此重大的痛感折磨，换作常人早已死去，可是现如今却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自己的生命被那股力量保障着，无法死亡，只能被台下观众嘲笑取乐。

秦北妍一直保持清醒，她在疼痛中尽力理清现在的情形。

自己本质就是马戏团内的“动物”，被训练各种动作，收到训练者的非人折磨，一遍遍练习可能致命的动作。如今自己要完成第一场表演，为了活下去，自己不得不做出以往做得极不熟练的动作，想要讨到观众芳心，从而获得些许自由。

可是如今乐趣骤减，谩骂与嘲笑却占取多数，情况十分不利。

可是自己又无法完成如此困难的动作，再加上无形力量的操纵，动作僵硬而奇怪。

这是“游戏”，一定有解法，不可能每人都精通那些动作，那其中必然有常人可得的解法。

秦北妍在咒骂中不断做着固定的动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是表演似乎没有止境，一遍遍表演，一遍遍被辱骂。

自己似乎陷入一种轮回，——每次结束都站在同样的地方，然后表演最开始的表演……一遍……又一遍。

不能疯，不能死，只能一次次忍受屈辱与疼痛……

自己是救人，还是被人救？

「“遇见你时，你已经面目全非，一次次表演相同的动作。”」

这，是谁的记忆？

……

烈火裹住整个斗士场，周遭观赛的人员无不惊叹江南对手赵子易【野火】之强悍。

火灼之中，两道身影稳稳矗立两方。

“很强，不过，正好克制。”江南冰冷的眸子扫视数百米高的火墙，明白对方定是要使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孟鹤的人？”

“哈哈，死前还是个明白人，也用不着我大费周折解释了。”赵子易的嘴角上扬，眼眸中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而烈火下的江南却显得格外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江南的衣角随着热流轻轻摇曳，仿佛在与火焰共舞。他的发丝肆意舞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他的冷峻眼神中，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狠色，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承认了，那你就可以去死了。”江南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者。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说着，江南身上由【浴火】结成的屏障轰然爆裂，随即将匕首抹上一股神秘的黑色，上面烬燃黑炎，在红色火光中格外突兀。

赵子易只是淡淡看着把柄匕首：“如果你就这点计量，可以准备为我堂哥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