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田弘遇
二十日,张扬率领的三艘战船便来到了南京。
距离魏国公的寿诞日期还没到,张扬便先去了张可大家拜访。对于自己的这个便宜哥哥,张扬送了一匹汉诺威马给他。
张可大家世代武官,也没见过如此高大的马匹,摸着汉诺威马的手都充满了爱意,又拉着张扬的手,不停的表达着感谢之情。
当天,张可大强行留下张扬连吃了午饭和晚饭,张扬也没能回去,便在张可大家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张扬好不容易摆脱了张可大的挽留,便去拜访魏国公。
明朝一共五位国公,北京三个,南京一个,云南一个。而北京的定国公和南京的魏国公都是徐达的后代。
魏国公徐弘基在南京的权势极大,不仅爵位高,还统领着南京的所有兵马,张可大也属于徐弘基的部下。
张扬于魏国公府门前报了姓名,自有下人去同知徐弘基。
此时的徐宏基正在和崇祯派来的田弘遇交谈,听闻张扬来了,亲自来到门口迎接。
田弘遇也听到下人来报的名号,他也知道张扬势力强大,但没想到魏国公竟然会亲自去迎接张扬。
田弘遇是崇祯的田贵妃父亲,老家是扬州人,听闻崇祯准备派人前往南京给魏国公祝寿,便以顺便回家乡看一看的理由,争取到了这次来南京的机会。
田弘遇来南京的根本目的并不是回老家,而是自己的女儿田贵妃重病了,他怕失去崇祯的宠幸,便想来江南寻找美女献给崇祯。
田弘遇看到魏国公亲自去迎接,自己也不好托大,便跟着魏国公一起去迎接。
在门口的张扬看到魏国公亲自出来,连忙上前抱拳行礼:“拜见国公大人!”
徐弘基拉着张扬的手笑着说道:“贤侄不必多礼,来随我进去说话。”
张扬跟着徐弘基向宅子里走去,看着徐宏基身边的田弘遇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当朝田贵人的父亲,左都督田弘遇。”徐弘基给张扬介绍着。
又对着田弘遇介绍着张扬。
“原来是国丈大人,失礼失礼!”张扬抱拳行礼,田弘遇也对着张扬回礼。
张扬随着徐弘基进府中,又留下来吃了顿午饭。
席间,田弘遇倒是很热情,不停的打听着张扬的底细。
饭后,一直聊到天色将晚,徐弘基开口让张扬留下,张扬只得借口江边还有士卒,且想在南京城中看看,婉拒了徐弘基的邀请。
徐弘基也不生气,本来也是客气的话,而且这几日来拜访的人越来越多,说了句遇到麻烦尽管来找他的话,便放张扬回去。
张扬刚准备看一看这大明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田弘遇就追了上来。
“国丈大人可有何事?”张扬想到自己和这个田弘遇也没什么交情,刚刚认识,就对自己这么热情。
“久闻勇武伯英勇,席间有很多话不方便说,本都督做东,勇武伯可否给个面子?”田弘遇想要和张扬这样的手握强兵的人拉进关系。
看着这么热情的田弘遇,而且又是崇祯的老丈人,左都督也是一品武将,比自己的二品总兵还高,张扬也不好拒绝,便同意。
现如今田弘遇的女儿田贵妃重病,随时有生命危险。田弘遇感觉到自己会随时失宠,不仅到处收集美女,面对着乱糟糟的局势,同时也投机着有实权的武将。
随着田弘遇,张扬跟他来到秦淮河边,上了一艘花船。
不一会,菜便上齐,田弘遇亲自给张扬倒酒。
“国丈大人无需这么客气,下官自己来就行。”张扬也没想到田弘遇突然这么多热情,之前也没什么交情的呀。
“无妨!无妨!”田弘遇也笑着回复着。
随着田弘遇倒完酒,屏风后面便有人开始弹琴,唱着小曲。
饭到一半时,田弘遇突然问道:“勇武伯对天下情势如何看待?”
“呃。。。”张扬没想到田弘遇突然问这个,田弘遇可是崇祯的老丈人,要是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万一去告状了,也不好办。
田弘遇看张扬有些犹豫,明白张扬这是有所顾忌,连忙让身旁伺候的人和屏风后的人下去,说道:“此只经我耳,没有第三人知晓!”
看着退下去的人,张扬也只能说一些了。“现如今国事艰难,流寇虽被打的到处乱窜,但朝廷一直无法彻底歼灭。且天灾不断,朝廷又无法安抚灾民。而且东北鞑子肆虐,朝廷两面作战。朝廷税收又少,军中经常断饷,且空额严重,士卒战意低下,时间一长,恐有大变!”张扬委婉的说着,没敢说大明还有五六年就灭亡了。
田弘遇听完后,面色平静,并不怎么惊讶。田弘遇笑了笑,说道:“也有一些士人和本都督说过类似的话,但我大明有上天保佑,想来是无事的。”
张扬也应和着“对对对,想来是无事的。”
“听闻勇武伯的士兵战斗力强劲,连鞑子都能打败,不知是真是假?”田弘遇又开始问着张扬的底细。
“实不相瞒,就算鞑子全部兵马一起上,下官也是不惧的。”
“哦!那勇武伯有多少兵马,竟然连鞑子的十几万兵马都不怕?”田弘遇知道张扬曾在京城附近打败过鞑子,但是没想到张扬如此的自信。
张扬想了想说道:“下官的所有兵马也有四万人之多,打鞑子完全不成问题。”自己黄岛7个旅,大员4个旅,海军1个旅,还有个2000人的亲兵团,一共6万多人,也只能对田弘遇说那明面上的7个旅和海军的1个旅。
田弘遇笑了笑,说道:“这几年一直有人在朝堂上说勇武伯在向海外移民,都移民了百万之众,福建巡抚也上书说大员岛聚集了很多北方人,恐怕都是勇武伯移民过去的吧!”
张扬听到田弘遇的话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往大员移民的事情,早就被朝廷获知。
张扬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