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盛晨
叶婵觉得自己现在不只是耳朵发热,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热。奈何盛夏好像对身后的这个蝴蝶结不满意似得,不断调整就是不松手。
“我……我……我自己来。”
叶婵赶紧洗净双手,从盛夏的手里接过系带,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系好。
叶婵的一举一动都在盛夏的眼里,包括到现在依然还红润的耳垂。
“哥哥!这关我怎么也过不了,你快来帮我一把。”
盛夏转身就走到叶嘉伟的身边去,把厨房留给叶婵。
盛夏终于离开了,自己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盛夏在这里太有压迫感,叶婵怕自己擅长的饭菜也做不好。
叶婵拿着手里的一把香菜,正在清洗,没想到盛夏也喜欢香菜。
“我不吃香菜,麻烦学妹不要在我的面里加香菜。”盛夏的声音从客厅里悠悠传来。
叶婵腹诽:不吃香菜,干嘛还买这么多的香菜放冰箱里。
“好的,学长。”叶婵叫的很顺口,但是盛夏叫他学妹总觉得怪怪的。
“学长可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大习惯这样的称呼。”听着还怪渗人的。
“没问题,学妹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不过一会,叶婵就做好了丰盛的一餐,叫了叶嘉伟过来洗手端菜。
盛夏在餐桌旁摆好凳子,盛夏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忽然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好像是一家人。
看着叶婵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盛夏都能感受到多年以后的幸福。
三人落座,叶婵真的是做了好大一桌子菜,顺手拿起手里的杯子以茶代酒,朝着盛夏举了一杯。
“谢谢盛总,这些天的关照。”叶嘉伟看着姐姐这样感谢,有样学样,“谢谢哥哥,对我们的照顾。”
这突如其来的正式,盛夏有些招架不住,庆幸她们姐弟二人拿的是茶水,自己不用喝酒。
“客气客气。”盛夏赶紧给子机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姐弟二人也喝了下去。
“公司给我打的钱是怎么回事?”叶婵终于问出了口,自己总要再确认一遍。
“没错,是给你预支的工资。”
叶婵心里明白。预支工资再多怎么可能会有五十万这么一大笔金额?
“你别担心,只要你在我们公司一直干下去,不出两年就会还清的。”
叶婵淡淡回道:“哦。”
心里想着本来以为自己一年就可以在这个公司挣到三十多万,可是现在看来工资也不高嘛。
叶婵炒了三样菜,一道清炒小青菜,还有一个土豆丝再加上一道糖醋排骨。每个人一碗番茄鸡蛋面,她和叶嘉伟的碗里都放了香菜,盛夏的没有放。
盛夏是真的饿了,饭菜一上桌就被他吃了不少。他最喜欢的就是叶婵做的这道糖醋排骨,还剩最后一块的时候盛夏直接就把排骨塞进了嘴里,把叶嘉伟气的直瞪眼。
“好了,已经打扰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停了一下叶婵又接着道:“学长也辛苦一天了,我带弟弟就先走了。”
“嗯,要不我送你们吧,你带着叶嘉伟也不好打车,不安全。”
说完不由分说的把门给带上,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开车。
车上,盛夏看着叶婵让她报了住址,一路平稳的把她们送回了家。
电梯门开的时候,却没想到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盛夏感到一股烦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盛晨理直气壮道。
自从他知道盛夏是自己的弟弟开始,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
盛夏看到盛晨就烦,他不明白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总是缠着自己干什么?
“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盛夏说完没给盛晨任何回复的时间,门被快速的打开又快速的关上。
盛晨一个人在门口狠狠吃了一记闭门羹,他以为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但是没想到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盛晨从北城到这里来出差,一直忙到现在连一口热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就来找盛夏但没想到被拒之门外。
盛晨心想本以为自己不用睡酒店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要回去。
盛夏不想看到盛晨,看到一次就回想起抑郁的母亲,他无法再去替谁去原谅谁。至于盛晨为什么会对他有亲近之感,他全当他是来当他父亲的说客。
这些年,外婆因为父亲娶了自己的白月光,母亲得了抑郁症最后还造成了母亲自杀这样的悲剧,他不明白这些原因加在一起,盛晨怎么好有脸来找自己,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还要给他称兄道弟!
另一边,盛晨也是心里的伤感也是渐渐涌上心头,这个他从小就未曾谋面的弟弟,他和他本来是应该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没想到命运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那一年,盛晨在母亲的安排下,上了市里最有名的高中。他知道母亲对他的期望,他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在没有父母的关怀下成长。
他的母亲对于他的学习分外看中,对他监管的非常严格,直到他高三的时候,母亲不知道从哪里给他请来了一位补课老师,才华出众,一看就不是自己现在的家庭能请的起的,他不是没有怀疑,但是每当自己望向母亲的双眼的时候,出口的质疑都会被打回去。
从那时开始自己的生活也开始发生了一些质的飞越,从以前自己的零花钱的每周五十涨到每周五百再到后来的每周两千元,母亲也不再是起早贪黑,逐渐也变的越来越会打扮。
他如愿上了市里面的重点高中,成绩也突飞猛进,那时候他也听说学校有一个校草,不仅成绩好,各种户外活动信手拈来,特别是篮球打的非常好,听说当时有省队教练专门到学校想要他。
他也羡慕,他知道这样的人没有家庭的束缚,生活自由自在,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人生很是令人羡慕,但是自己不嫉妒,他恨,他恨那个让他出生丢下他们母子艰难在这世上讨生活的男人。
他是生长在路边的野草,拼了命的挣扎才能在砖缝与水泥之间扎根,才生长成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