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害怕
三个人顺着垂下来的绳子,一点点爬了上去,绳子直通楼顶,上去之后还能看见几个女生还在朝着远处丢石块。
“收拾收拾东西,立马就走。”邸雨晨招呼道。
“你们回来了?其他人情况怎么样?”几个女生听到声音转头看去,才彻底放下心来。
“杜梦咋样?”张家姿担心道。
“受伤了。”杜襄延看着邸雨晨已经翻到楼下广播室,“没什么事,就是需要上药,拿好东西直接过去吧。”
一群人就这么团团转了起来,楼下的广播室里早就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几个人背上书包,把之前绑好的绳子确认固定结实之后,一起顺着绳子向下爬去。
“车开走吗?”赵家杨看着那辆车,那辆车里满满的物资。
“开。”杜襄延和邸雨晨对视一眼,“我带她们先过去,在门口等你。”
邸雨晨点头后,朝着停车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到看不清其他几人的身影之后,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朝着不同的地方扔了出去,随着丧尸们的嚎叫声,他迅速开锁上车。
清理好之前遮挡车窗的衣服,等看到不断闪烁的光亮之后,启动车子朝着小餐厅的方向开了过去。
原本顺畅的道路,随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变得难以通过。邸雨晨开车的同时,再一次确定了从正门离开学校的可能性极低。
车辆不断的碾过永远躺下的那些人,在起伏中到达了小餐厅的正门。
车辆熄火的同时,还停留在小餐厅里的丧尸就已经隔着破掉的窗户,朝着车窗户挠了过来。
邸雨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丧尸后,打开车门直接翻上车顶从小餐厅的后窗翻了进去。
屋里的人都聚在杜梦的旁边,陈清荣帮忙处理伤口,杜梦顺着他落地的声音看去,就看见他静静地立在桌子前,额头上头发已经汗湿,随意的耷拉在眼前。
但是,在杜梦看过去之后,还是笑了起来,惹得杜梦也跟着偷偷直笑。
“能不能处理完伤口再笑?”张家姿拧她的耳朵,“你是真心大,这么大的口子,我看你回头留疤了哭不哭。”
张家姿一边清理伤口周边的血迹,一边撒药上去。
由于疼痛,杜梦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在不自觉的抖动,脸色愈发惨白,汗珠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张家姿扫到她握紧的双手,青筋显露。
杜梦还开着玩笑,“我没事,就是看着比较严重。睡了这么久,我都觉得自己好多了。”
“你就盼着一会儿血能止住吧。”张家姿眨眨眼睛,没好气地嘟囔她,“你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比如说恶心、头晕?”
杜梦垂了下眼睛,又笑弯了眼睛,“没有,就是伤口有那么一点点疼,别的没事。”
“不舒服就要说话啊。”封雨帮她擦掉氤出来的冷汗,“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了。大家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那真的太好了,说实话,我这个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魏梦宇靠在王涵宇的身上,“都是一口气。”
“谁不是?”胡欢欢举着自己还有点颤抖的手,“看见没,手都不自觉的发抖了。”
七嘴八舌的吐槽声,随着杜梦的入睡大家也逐渐平息了下去。
“杜梦,杜梦。醒醒,醒醒。”张家姿睡到半夜被旁边人的体温给热醒,不用上手去摸就知道杜梦已经烧了起来。
“咋了?”杜梦睁开眼睛的时候,都觉得眼眶发疼,下一秒浑身的酸痛感伴随着额头上的像是有无数人在踩踏的痛感逐渐强烈起来。
“你发烧了,吃个药再睡。”张家姿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包扎伤口根本不见好,不断氤氲出来的血迹已经又把纱布染红了。
杜梦迷迷糊糊被喂了药,倒头又睡了过去,张家姿看着她烧的通红的脸,一遍遍捋着她汗湿的头发。
“拿毛巾敷,里面包着冰块,一会儿再换。”胡欢欢坐在张家姿的身边,小心的放到杜梦的头上。
“没事的,她受点刺激就容易发烧。这次又是受惊又是受伤的,这是她身体最直观的抗议。”胡欢欢说着揽住张家姿的肩膀,“你别这么丧啊,我们得好好照顾她,你这么丧还能行?”
“就是,咱们几个可不能再倒了。”封雨努力调节气氛,“武力值不行,后勤工作不得做好了?”
“所以,不要都守在这里了,该休息就去休息,照顾人也要分批来。总不能回头都倒下了。”陈清荣说着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门神,“说的就是你们,你们快休息去。梦梦这里有我们就行,你们先去休息。”
杜襄延看看没反应的邸雨晨,和刘成功对了个眼色,就拉着人强制性的转身,感受到邸雨晨的反抗,“我们在她们不方便给她物理降温。”
杜襄延说着招呼几个男生,直接从窗户那里翻了出去。几个人直接躺在屋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
“退烧了,没有晚上那么厉害了。”封雨打着呵欠和刚刚翻下来的杜襄延说着。
“那你们先休息,我们去把前面的丧尸给弄出去,这样就能上厕所了。”杜襄延接过她递过来的早饭,“你们几个都先休息,她这个情况,搞不好晚上还得反复。晚上还得你们守着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都安排好了。你们小心点就行,董航就别让他再动了,他那个脚得养个几天。”
杜襄延:“……,我连着被扔出去两次了,你就第一天还给我上药,现在是连一点关心都分不出来了是吧?”
“……,那你现在哪里疼?”
“你说呢?”
封雨上下扫他一眼,“我看你挺正常的,你这个伤也不重要,现在谁还不带点伤了。赶紧能安顿下来,大家都能好好养一养。”
杜襄延闻言内心震惊极了,这是一个女朋友应该说出来的话?
封雨看他直勾勾看着自己,又看着他脸上、手上到处都是擦伤,一点点凑了过去,“我也是担心你的。只不过现在杜梦的情况更不好啊,我都没敢给你们说,她那个额头的口子有点大,撒了药之后还是在浸血。”
她说着干脆靠进了杜襄延的怀里,再出声都带着哭意,“我给她换药的时候,她醒了一下,让我不要告诉大家。我记得之前我家邻居是要缝针的,咱们现在别说缝针了,就连吃的药对不对都不知道。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