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插队
这节课结束之后，又陆续上了数学、英语、物理等课程，期间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有意思的事情。
莫凡整个人都紧紧跟着课程的进度，听得是满头大汗。课下他也未曾离开座位活动，而是坐在那里，疯狂地翻着书，努力回顾之前的知识点。
中午午休的时候，其他同学都或休息或聊天，只有莫凡依然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复习着今天学习的内容以及回顾之前的知识。
很快就到了晚自习，老师布置了作业。
莫凡开始做作业的时候，感觉到压力很大，抓耳挠腮的。明明有些灵感，但是始终抓不住，总感觉有一些内容还有遗漏，所以做起来很吃力。
然而，全神贯注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姜灵在课间走动或是去接水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暼向他所在的位置。
姜灵的眼神里充满着惊喜，目光一直停留在莫凡身上。可一心扑在学习上的莫凡对此毫无察觉，此刻他的心里只想着尽快把学过的知识巩固扎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晚自习结束之后，莫凡感觉身心俱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有些简单的题目，他心里清楚只要后面翻书回顾一下基础知识点就能做出来。
然而数学试卷后面的那道大题，却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让他实在无从下手。
他感觉相关的知识点自己明明是懂的，可就是没法将其灵活运用，思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他不经意间瞥到有几个同学正围在姜灵的桌旁请教问题。向来都是如此，姜灵成绩优异，又总是热心地为同学们答疑解惑。
莫凡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也过去问问。他拿起自己的作业，站起身来，可刚迈出一步又犹豫着坐了回去。
如此反复多次，终于鼓起勇气朝姜灵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他转身想要往回走时，姜灵恰好抬起头，发现了他那犹豫不决的身影，连忙叫住了他：“莫凡，你是不是也有问题要问？”
莫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作业纸，眼神飘忽不定，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莫凡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你都重生了，要自信一些。”然后结巴地回答道：“是，是的，这道题我有些不会。”
接着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觉得这道题应该用函数的方法，先设个未知数，但是，但是后面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姜灵听了，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开始温柔耐心地给他讲解起来。
可莫凡的心思完全不在题目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灵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听题的时候心不在焉。
姜灵讲完一遍，发现莫凡还是一脸木讷地站在那里，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娇嗔地拧了莫凡的腰一下，说道：“哼，你这个呆子，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呀！”
莫凡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低下头，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姜灵，我刚刚走神了，你再给我讲一遍好不好？我保证这次认真听。”
姜灵看着莫凡那诚恳的样子，眼角闪烁出一丝惊喜，嘴角又扬了起来，说道：“那好吧，就再给你讲一遍，你可要好好听哦。”
这一次，莫凡沉下心来，认真地听姜灵讲解。姜灵讲得很细致，每一个步骤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终于，莫凡恍然大悟，兴奋地说道：“我懂了，我懂了，姜灵，谢谢你！”姜灵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懂了就好，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走神啦。”
莫凡看着姜灵可爱的样子，一时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一直喜欢姜灵的李强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他眉头紧皱，眼睛里满是不满和嫉妒，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莫凡，我在这老老实实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快轮到我了，你这插队问问题可真行啊！”
莫凡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手足无措，尴尬地站在那里，又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姜灵则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微微嘟起嘴巴，说道：“李强，大家都是同学，谁有问题都可以问，别这么说。”
李强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莫凡一眼，转身拿起自己的作业气呼呼地走了。
经过这几番折腾，姜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看了一眼教室前面的时钟，不禁轻呼：“哎呀，时间有点晚了。”
莫凡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他很想抓住这难得能和姜灵独处的机会。
内心纠结挣扎了一番后，终于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说道：“姜灵，要不我送送你吧，我记得你家就在学校附近对吧。”
话一出口，莫凡就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又不禁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无奈，怎么突然说人家的住址，希望别被误会成跟踪狂。
姜灵听到莫凡的话，先是一愣，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可那笑容稍纵即逝，很快又被犹豫所取代。
她贝齿轻咬嘴唇，眼神中透着纠结，说道：“莫凡，谢谢你，不过我妈妈在校门口等我呢。”
莫凡听到这话，心里涌起一阵失落，但还是强装镇定，微笑着说：“那好吧，你快回去，别让阿姨等着急了。”
姜灵看着莫凡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犹豫了片刻，说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到校门口吧。”莫凡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欣然答应。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莫凡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眼睛也不敢乱瞟。
姜灵突然歪着头看向莫凡，好奇地问道：“莫凡，你今天怎么学习这么刻苦呀？可不像之前的你，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座位上埋头苦学，而且还知道来问问题了，是突然感觉到高三的压力了吗？”
莫凡听到姜灵的话，脸色有些泛红，眼神闪躲着不敢与姜灵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就是想好好学习。”
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这些话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姜灵一整天都在关注着他，也没有察觉到姜灵话语中的别样意味，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紧张与不安之中。
姜灵仿佛注意到莫凡的紧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笑了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让莫凡的心又慌乱地跳动起来。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走到了校门口。姜灵轻快地向莫凡挥了挥手，马尾辫随着动作一甩一甩的。
莫凡也赶紧挥了挥手，就在他思索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姜灵却突然歪着头，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说道：“明天见，有不懂的就及时问我就好了。”说完，姜灵像只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转身朝着妈妈的方向跑去。
莫凡望着姜灵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心中满是期待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