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开始营业,生意不错
回到店铺他让三轮车师傅先将货卸到铺子里后,就开始了安装厨具,到了深夜,才完成了第一批材料的清洗和发泡。
看着窗外的天空和床头前这小桌子上的闹钟,他重新拿起了纸笔,给远在南方的父母和在县城里的易小敏,和镇上的老大老二老四,还有住村里的陈子仪,宋晓晓和老五都写了封信。
将自己这里的地址给众人说明白了,他还是希望老五和陈子仪不要去打工,或者说如果一定要打工,可以先来他这里看看。
翌日准备好户口本和租房合同,他去了安星南城区的工商所做了工商登记,还去了几个单位做了申请,这一趟下来花了他一天时间。
除了登记工商等涉及餐饮店的行政手续,他还跑去了肉联厂买了种类繁多的肉和骨头,内脏等品类。
一直忙到第四天晚上,他才开始了底料的制作,花了一个晚上,最终制成了一锅六十多斤红彤彤的底料锅。
最终于第六天凌晨,门头上的红布被他选在吉时扯了下来,被他这几天搞了迷糊的街坊邻里才看到了他店面的名字:香喷喷麻辣烫!
这在省城还是独一家,“麻辣烫"最早出现在80年代中期的成都,但在这个还不是很流通的九十年代末,在南方的这个省还真的属于独一份。反正方鹏在省城逛了几天都没发现有相似的。当然,除了火锅外。
他们这里地处于南下广东和周边湖南江西之间,属于亚热带。当年不管是省城还是下面的市县,这麻辣烫铺开后不到一年,就将整个省市县里的居民给征服了。
所以他当天凌晨五点开业,就有旁边的邻居大爷和大妈当起了第一批的食客,他们拿着宝剑显然是刚要去晨炼的。
走进这才二十平不到的小铺面,闻着这香味和看着在半敞开的厨灶后面忙活的方鹏,两对大爷大妈上来就问道:“小娃子,你家大人哩?”
方鹏看着几人笑道:“大人忙活了一晚睡觉去了,大爷大妈看看要尝点什么口味。
咱家这麻辣烫整个省城独一家,您几位可以先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咱家今天开业,凡是吃够十元,免费送您一包底料,用这包底料可以在家和家人一起煮着吃。”
听他这新鲜的叫卖方式,见他戴着个阻止口水飞溅的口罩和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还有墙上装着白色的日光灯管。
几位大爷大妈对视了一眼,都接过了方鹏递过来的小份品偿款灵魂夫妻肺片。
只吃了一片眼神一亮,有一对大爷大妈连忙指着几个菜品道:“粉丝,豆皮,这猪肺子,那腰片,那个青菜加点,再给点香菜,来两份。算算是多少钱?”
方鹏为了省事也为了方便,提前在每个菜品后面都竖了块小竹片,上面有价格,从最便宜的粉丝三角到最贵的猪蹄三块不等。
这一算下来才两块,乐得这对大爷大妈都笑开了脸,连忙付款。
成了第一个进店消费的食客。其实这价格对比于后世也不便宜了。
在这个内地省城职工才五六百元一个月的地方,
这两块的餐费和后世二十块一份早餐或是午餐一样的价格。
在他麻利的动作下,一份份被各位食客点单的麻辣烫只要十几秒就可以端走,这里没有服务员,都是交了钱就在一边等着。
每人都自觉的按交钱的先后顺序端走,更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有酸萝卜丁和酸豆角,酸笋等配菜,是不要钱的。
这让食客笑得更满意了,一个早上就将方鹏准备了两顿的食材卖光。
虽然劳动的强度很大,但在完成中午食材的准备工作后清点销售额的方鹏非常满意。
一个上午卖出了近五百块的营业额。
扣除成本,他一个上午就有三百五到三百八的进账,这不比打工强?
这也只不过是他的起步积累而已,逛了省城几天,他就知道光靠这个省,他就能轻松的实现小说中主角的创富神话。
从开业到周日的四天时间,他几乎是没睡过一个称得上是觉的觉。
晚上八点收档后,边清洁卫生边熬煮底料,中间趁着熬高汤的时间迷糊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深夜十二点,就和约好的三轮车去肉联厂和几个农贸市场买菜。
回到铺子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做好一切准备到开档,只有两个多小时时间。
凌晨五点半时开档,没一会就有锻炼回来的街坊邻居家的老头老太太上门吃早餐。
到了六点半就有早起要交接班的扎钢厂的职工进门吃早餐。
一直到上午十点半他才边收拾,边开始整理中午的食材。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才能眯上一会,到了下午五点又要开始晚上的忙碌。
一直到收档前的八点,一整天就这样连着轴转个不停。
今天是周日,下午送走最后一名食客,他也打算关档了。
一般周日城里人都会和家人吃晚饭,加上轧钢厂周日基本都有加餐。
听这边的铺面老板说晚上基本没有生意,他在想趁着这一天好好休息一番。
实在是有点难扛了。操劳了五天,将铺门关上后清点起了营业额。
这些钱他还没有时间拿去保存,想着周一找个时间拿着户口本去开个帐号存进去。
将五天的营业额相加,得到了惊人的四千六百三十一元。
这还是除开晚上去拿货的一百元后的加总。
将钱放好的他不得不感叹,还是这个时代的钱好赚。
等到进入了新世纪的二十年代,那才是个想要体面的生活着都难的年代。
刚刚收拾好一切要去冲上澡好好睡一觉,他就听到了铺门被人拍打的声音。
方鹏有点疑惑,他在门外挂了今天停业休息的牌子,怎么还有人拍门?
心想会不会是黑七哥或是六哥的人,这两人这几天借口过来关照他,差点没把他这里当成了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