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往昔之事 - 千金探案手札 - 晚风不醉人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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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往昔之事

话音刚落,江屹怒目圆睁,扭头望向身侧的江垣,怒道:“你竟从未与我说过此事,我还未与他算先前算计你一事,如今他竟敢算计宛宛。”

屋外寒风阵阵,江垣望着兄长满是怒气的眼眸,抬手取过桌上酒壶,替他满上一杯,“兄长,自我回京我便顺着王铮留下的蛛丝马迹,寻到了些许线索,那王相先前算计我,是温家查出镇北将军通敌一事,陛下意欲收回兵权,圣上原想着将这兵权交予兄长,那奈何那王铮瞧着自己手下无兵,便想掺和一手,恰逢荔城副城主全家被人灭口,他便极力推我往荔城而去,谁料他一早便与林宏打好招呼,在我未踏入荔城,便用计将我扣住,他在私底下与兄长沟通,到那时让兄长以兵权相换。”

说到此处,江垣停顿便刻,瞧着江屹杯中酒水渐空,他便又替江屹满上一杯,复又开口,“谁料那林宏早有异心,并未依王相的意思将我扣住,反而想要我性命,可他并不知晓宛宛与我同去,宛宛在侍卫保护下逃脱,而后宛宛便遇上了长卿,在他帮助下为我洗脱冤屈,他二人回京那日我听闻林宏此人依然伏诛。并未想着让兄长烦心。”

话音刚落,江屹眸光扫过四周,落在江妤身上,只见她正冲着自己点头,“那和亲一事,又是何意?”

“说来我也觉得甚是奇怪,我江家在朝中忠于陛下,素来不与他人为恶,我也不知为何那王相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江垣放下手中的酒杯,轻叹口气,似乎自他娶了夫人后,那王相便处处针对自己,难不成那王相先前便暗恋夫人。

想到此处,江垣目光逡巡,最后落在身侧的司徒蔷脸上,虽说她如今已是两位孩子的母亲,但如今瞧着依然如少女一般,貌美如花,在自己还未求娶之前,夫人实为京中第一美女。<

被江垣瞧了片刻,司徒蔷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夫君为何这般瞧着我?”

“无事,待膳食过后,我与兄长一同往宫中去一趟。”江垣抬手握着司徒蔷纤细柔软的手中,轻声道。

而此时,身侧的江妤仿若此事与她无关一般,如水般的眼眸只顾瞧着桌上的暖锅,时不时还从苏念麟碗中夹过烫好的羊肉,蘸着那用花生酱与麻酱调成的我酱料,塞入口中,小脸上满是满足,她目光一扫,只见那装着羊肉片的盘中竟只剩最后一块。

余光扫过身侧的江子安,瞧着他似乎并未发觉,眼疾手快便朝那片羊肉夹去,奈何筷子还未触碰到,斜刺里横插出一双筷子便将那羊肉捞走,江妤手中的筷子顿在原地,顺着那筷子望去,只见江子安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再无半分外头那成熟稳重的模样。

见此,江妤脸色一垮,手中筷子一放,气呼呼地瞪着身侧的江子安,正准备待他烫熟之后,便从他碗中夺食,谁料他竟然夹着那羊肉,连酱都不蘸便送入口中,江妤顿时脸色一变,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望向身侧的苏念麟。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自己碗中仅剩的那片羊肉放入江妤碗中,“无事,我这还有。”

“还是小师兄待我好,哪像某些人啊,如今喜欢的女子身在北疆不敢同她明说,还抢自己妹妹的羊肉!”江妤将那羊肉塞入口中,随后意有所指。

瞧着江子安面色骤变,江妤赶忙起身躲至苏念麟身后,指尖拽着他宽大的衣袖冲着江子安做了个鬼脸。

而身侧众人方才还是一脸笑意地瞧着这三个小辈打闹,如今乍一听得此言,除了江垣外竟是一脸震惊,尤其是司徒蔷,扭头望向江子安,只见他因方才江妤所言,耳尖泛着通红。

瞧着他这般模样,司徒蔷哪还有不明白的,心中暗自欢喜,先前觉得秉文在大理寺当差,在外头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二十余年除了温家那姑娘便再未瞧见他与哪家姑娘走得近,原来如此。

想到此处,司徒蔷柳眉一挑,斜了眼身侧的江垣,“秉文可是瞧上了温家那位姑娘?”

“夫人真是聪慧。”瞧着司徒蔷眸中的意味,江垣心中暗道不好,自打从荔城回来,自己便忙于官职之事,倒是忘了与夫人说此事,赶忙奉承道。

哪知,听得此言司徒蔷不咸不淡地瞥了江垣一眼,便未再与他多言,扭头望向江妤,“宛宛,与娘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鲜卑皇城之中。

大雪下了数日,终是停住,宁王立在窗口望着屋外白雪皑皑,心中万分焦急,距离他送药那日已然过去五日,竟还未有半点消息传出。

“王爷,我们何时回京,方才暗影递来消息,元日您会出现在宫中宴会之上,陛下大约心中起疑,便派了汪太监到您府上一探究竟,好在王妃与他说您病重挡了回去,只是此借口用不了几次,若是您久病未愈,陛下顾及面子多半会去府上探望。”黄靖手中捧着竹筒,恭敬地立在宁王身后,垂着头,轻声道。

闻言,宁王心中不悦,他自然知晓那司徒对自己的防备,只是他安插在鲜卑皇室的探子至今还未传出消息,先前派出去寻找阿眠的探子也至今毫无消息,似乎自打江家那几人去了荔城后,他筹谋已久的事情皆被毁去,抬手拍在窗楞之上。

“可有寻到阿眠的消息?”不过片刻,宁王便敛去眸中情绪,扭头望向身后之人。

闻言,黄靖心中一颤,回想着今日探子来报,盯着宁王冷厉的目光,摇了摇头道:“还未,不过今日探子来报,似乎在北疆城中寻到了她的踪迹。”

说罢,黄靖心中暗道,好徒儿莫怪师父不帮你隐藏行踪,实在是为师还要在宁王手下讨活,宁王的手段你亦是知晓的,你如此不听话也是该烦。

“什么?”听得黄靖所言,宁王心惊,拍了拍手,瞬间梁上翻下一位黑衣人落在他跟前,“即刻潜入北疆探查阿眠踪迹,一旦寻到无需顾及其他,直接将她擒回便可。”

“是,属下领命。”说罢那黑人便翻身跃出窗外,朝着北疆的方向掠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走吧,回京,留几名探子在此处时刻关注着鲜卑宫中消息。”宁王立在窗前望着不远处的鲜卑皇宫,片刻便转头冲黄靖道。

此处耽搁许久,是时候回京会会那司徒城了,倘若不是他那早死的父亲夺了他的皇帝之位,如今哪轮得到他来这般耀武扬威。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江屹带着江家几人立在书房中,垂着手望向坐于桌案之后的司徒城,只见他一目十行扫过手中的信件,脸色逐渐铁青,反手将那信纸拍在桌上,厉声道:“岂有此理,朕竟不知那王相的手伸的如此之长,竟还敢替朕做决策,不如朕这皇帝之位让给他了。”

“陛下息怒,莫说气话。”汪全取过一侧茶壶,替司徒城倒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

司徒城抬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最后落在江妤身上,她去了荔城数月,瞧着倒是比在京中时机灵了不少,虽是受了些许苦楚,但也算是成长了,正打量着,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被苏念麟挡住,抬眸之际,恰好对上苏念麟意味深长的眼神。

见此,司徒城心中哭笑不得,“朕与你们说个事,宛宛的未婚夫苏念麟乃是宁王流落在外的孩子,其中事情曲折复杂,朕也不多说了。”

除了早已知晓此事的江妤,其余几人皆是一惊,众人皆知宁王与宁王妃恩爱两不疑,自成婚至今,宁王妃未曾诞下一子,宁王都未休弃她,足以见得宁王对她的看中,则会平白多出一个孩子。

江屹上下打量着苏念麟,他从江垣口中得知此人乃苗疆少主,忽想起十数年前,苗寨那场惨案,心中了然,那段时间宁王消失数年,回来便称自己被人追杀无意坠落崖底,好在被山间猎户所救才侥幸活了下来,那是陛下刚登基不久,唯恐旁人说自己容不下皇叔,故而派出杀手暗杀,这才未深究此事。

“我与那宁王毫无干系。”苏念麟冷冷地瞧了眼坐在上头那人,语气中带着寒冰,仿若那二字脏了自己的口。

谁料司徒城仿佛未瞧见一般,又自顾自道:“前些日子元日宫中家宴,宁王并未出席,我便派汪公公去瞧了瞧,还未瞧见宁王便被宁王妃以宁王病重挡回。”

“宁王如今大约不在京中。”江妤温软的嗓音从苏念麟身后传出。

“哦,宛宛如何得知?”闻言,司徒城起了性质,他早便瞧不惯宁王,但此人万分狡猾,他从未抓住过宁王的把柄。

“宁王前些日子还在荔城,如今大约是往鲜卑去了,舅舅我可否与兄长还有小师兄一同往北疆去。”江妤从苏念麟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望着坐于堂上那人,轻声问道。

与此同时,北疆城府之中,阿眠缓缓睁开眼眸,目光滑过四周,在瞧见床头那人的容貌时,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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