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爷还是你大爷
四人继续前行，洪凌波望着孟梦与小龙女并肩而行之态，心下不禁泛起一阵落寞。
这小龙女诚然有倾国之姿，然其性情孤僻，寡言少语，怎配得上师兄这般英俊潇洒、巧舌如簧之人？
况且他二人乃是师徒，定然难有结果。我与师兄年岁相仿，虽说容貌稍逊小龙女半分，却也相去不远。
若能与他鸾凤和鸣，我此生便也无憾了。想至此处，她便时常趋近孟梦，寻些存在感。
孟梦众人行至一处，路遇一个算命摊儿。众人起初并未驻足，孟梦依旧牵着小龙女徐徐前行。
然而，未行几步，孟梦陡然顿住脚步，呆若木鸡。小龙女一脸茫然，望着孟梦问道：“哥哥，你这是怎生了？”
孟梦口中喃喃不止：“是他，是他！”
旋即低头对着小龙女轻声道：“那老者，似是那手表的持有者！”小龙女闻得此言，美目一亮。
孟梦几个纵跃便至老者跟前，上下打量。那老者见状，双手高抬遮于身前，躲避着孟梦的目光。孟梦一把抓住老者之手，厉声道：“是你！”
老者忙不迭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孟梦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老者，沉声道：“休要狡辩，我绝不会认错！”
老者神色惊惶，额上冷汗涔涔，颤声道：“这位小弟，你怕是有所误会，我实不知你所言之何事。”
孟梦冷哼一声：“哼……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小龙女此时亦移步前来，轻声道：“哥哥，莫要焦躁，且听他如何说。”洪凌波与杨过在一旁亦是满面疑惑。
孟梦手扶桌案，翻着白眼₍₍ᕕ(´◔⌓◔)ᕗ⁾⁾，口中念道：“呦，那黑丝小姐姐的丝袜破了！”
老者为之一震，忽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哪儿呢？哪儿呢？”
孟梦一把抓住老者的手腕，露出一丝笑意：“你这老登，还说不是？”
老者故作镇定，长叹一声，缓缓道：“罢了罢了，既然被你识破，那我也不再隐瞒。”
孟梦凑近老者，低声询问道：“你当日为何要故意留下手表，又为何要将我送至此处？还有，你为何又现于此地？”
老者定了定神，言道：“老弟，此乃三个问题，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实则，那手表乃一位查姓老友临终所托，其有何特异功效我亦不知，不过我那查姓老友告知于我，手表只能赠予有缘人。”
“我问他谁乃有缘人，他言，只要遇着有缘人，那手表便会散出耀目光芒，可我苦寻数年皆无所获。”
“我自知命不久矣，那日恰好在地铁与你相逢，故而，我便只能交付于你了。”
“至于我为何来此……只因我与我那老友重逢后，可以随意去往任何地方，或许……你日后亦能见到他呢。”
孟梦厉声呵道：“你妹的，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吗？”
老者伸出二指，指向孟梦嗔怒道：“哎？说归说，莫要口出秽言啊！”
孟梦怒目圆睁，继续问道：“那，那我要如何归去？手表现今毫无动静，我试过诸多法子皆无济于事……”
“既来之，则安之嘛……至于何时能走，天机不可泄露！届时，手表自会给你答案的。”
孟梦正仰头思索着老者的话，欲再问些什么，小龙女突然在其耳边言道：“哥哥，他，他消失不见了！”
孟梦这才回过神来，四下张望：“这个老东西，又戏弄于我！”
“龙儿，你习武多年，竟未察觉他是如何消失的吗？”
小龙女一脸惊悸，缓缓言道：“未，未曾！那人身法奇快，仅是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他莫非是……”
孟梦一把拥过小龙女，轻声言道：“莫要自己吓唬自己，那老儿就喜好装神弄鬼！”
随即孟梦朝着远处高声呼道：“老登，那我何时能再与你相见？”
只听得远处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哈哈哈哈……相逢之时，你自当感激于我！”
孟梦狠狠啐了一口：“呸……这老儿，简直是所答非所问！”
接着牵起小龙女言道：“龙儿，你方才也听到那人所言了，我未曾骗你吧！”
小龙女嫣然一笑，一双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凝视着孟梦：“哥哥所言，龙儿何时有过不信。只是，你若归去，那我当如何？”
孟梦心中仍在琢磨那老者的话语，并未听见小龙女所言。此时身后的杨过猛地一声高呼：“孟大哥，何时启程啊？”
孟梦被惊得浑身一颤，随即应道：“啊？哦，即刻便走……”
言罢，拉着小龙女与几人继续前行。小龙女心中略感凄然：他，他为何不回应我的问话呢？难道他不愿与我相守么？还是……他回到彼处便会有比我更佳之人……
孟梦和小龙女皆怀着心事徐徐前行，直至行至一间客栈。
杨过一屁股瘫坐在客栈门口，抱怨道：“整日滴水未进，只晓得让我陪你打架，你倒是给我弄些吃食啊！不走了！”
孟梦抬头望去，但见日头渐落，说道：“确是赶了一日的路，既已到了这客栈，便用些东西歇息一宿再行吧。”言罢，几人步入客栈。
杨过迫不及待地唤来小二，高声说道：“小二，给我来一只烧鸡，一盘酱牛肉，两碟花生米，再来一碗阳春面，对了，外加一壶美酒！”
洪凌波见之，不禁讥嘲道：“杨少侠，你点这许多，可吃得完？莫要暴殄天物了。”
杨过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应道：“我尚在长身子，自当吃得完。”言罢，继续大快朵颐起来。
洪凌波掩嘴轻笑，继续逗弄他：“瞧你这吃相，恰似饿了许久的叫花子。”
杨过咽下口中食物，回道：“我这一路风餐露宿，饿极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
而孟梦则心不在焉，坐在桌前，目光游移，仍在思索着那老者的言语。小龙女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孟梦，心情纷繁复杂，手中的筷子亦是未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