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论查案时女人多叽歪
众人神色惊讶,皇帝一个个打量过去,恰巧看到曹琴默那弯下来的嘴角,复又装作担忧的样子,虚伪至极。
这时,小厦子过来传话,“启禀皇上,福子招了”
皇帝眼神凌厉,看向福子,“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给华妃下毒的。”
福子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曹贵人,爬到皇帝脚边,“回皇上,是……是曹贵人,是她指使奴婢给华妃娘娘下毒的。
曹琴默心下一惊,这贱婢,“嫔妾冤枉!”
“这贱婢定是受他人指使陷害的,皇上明察。”说着便跪在一旁。
敬妃轻轻抿了一口茶,看向福子,“福子,你说是曹贵人可有证据,你们是如何密谋,如何下毒,毒药又是从何而来,这些事无巨细可要说清楚。”
端妃那如深潭般平静无波的眼神,在扫向敬妃时,泛起了一丝涟漪,这件事她怎么牵扯进来了。
与此同时,皇后也疾声道:“福子,你还不从实招来。”
眼见福子并未攀咬自己,皇后暂时放下心来,说实话她只是派福子过来恶心华妃,至于下毒,那更是不可能,她深切的知晓年氏如今是不能出事的,况且年羹尧势大,皇帝早已除掉之心,到时候华妃不足为惧。
福子显然是受了刑,头发凌乱,手指上满是污血,她一边磕头一边断断续续道,
“前些日子,奴婢受了华妃娘娘训斥,便心有不甘,当天夜里就有个眼生的小太监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些阴损的药,奴婢本不想用,翊坤宫的守卫也严,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谁知这几日,娘娘的身体明显看着有些异样,奴婢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想去销毁之前的药,但是奴婢没有干啊,不知道是谁借着奴婢的名头干了这滔天祸事。”
此时福子的额头已沾满污垢,鲜血从中汩汩渗出,她还是一直磕头求饶。
“你既说是你自己有异心,怎么这时攀咬起我来,我看你这贱婢是想拉人下水,来人,还不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曹琴默字字珠玑,大义凛然,
说罢眼角留下了几滴眼泪,“皇上,嫔妾平时就与娘娘交好,更何况,还有温宜公主呢,嫔妾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寻死路呢?”
“皇上,”皇后微蹲行礼,“曹贵人所言也有道理,既是本宫宫里出去的人,本宫一定会查清,给华妃妹妹一个交代。”
“福子,你还有什么证据,还不赶紧说出来吗?”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虽然不记得那个小太监是哪个宫里的,但是他给奴婢毒药时,不巧露出了手肘处的烫伤痕迹,大约是在左手肘弯处,还望明察。”
曹琴默一脸严肃,“皇上,这贱婢没有证据,难道仅凭猜测就想定罪一位育有公主的嫔妃吗!”
“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嫔妾!”
“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没有撒谎,皇上恕罪...”
富察贵人道:“是不是,一查便知。”
甄嬛和安陵容目光交汇,一错即开,随即安陵容身边的宫女宝娟附耳说了几句,她先是诧异,复又平静下来。
随即安陵容微蹲行礼,“启禀皇上,嫔妾安氏有...有事禀告。”
皇帝烦躁的甩着手里的珠串,“讲!”
“刚刚福子提到有个小太监有烫伤痕迹,嫔妾的侍女宝娟好像也见过。”说着宝娟连忙回禀,
“奴婢三日前似乎是见过一个小太监,他正在拎桶浇水,衣衫束起,也有个烫伤的痕迹,小太监似乎个子不高,柔柔弱弱的,不知是否是同一人。”
“那你是在何处见到的?”皇后威严的声音传来。
“奴婢,奴婢是安答应的侍女,一般都只在延禧宫周遭行走,那天路过,奴婢也有些记不清了。”
“查,苏培盛,将延禧宫,启祥宫的都去查一遍!”
众人神色各异,怎么的延禧宫还掺和进来了,富察贵人脸上像火烧一样,望向安陵容的时候眼底已然带了杀意,却仍道,
“苏公公可要好好查,别让什么不干净的人混进去了。”
“额咳咳,今日这事可真是蹊跷,”端妃轻咳一声,“华妃娘娘一人之下,地位尊崇,而这才刚开了一个头,就接连将三个宫牵扯进来...”
“端妃,久不问宫事,不也参与进来了?”皇后沉道。
端妃此言,意在提醒皇上,可能背后之人势力大于天,可这后宫不就是皇后势力大吗,且晌午华妃还和皇后起了争执。
闻言皇上望向皇后的眼中,眼底一片凉薄,“皇后,你...后宫管理不善,待此事了,你就好好将养身体。”
皇后十分震惊,这竟要夺她统领后宫的权利,连忙跪下,“皇上圣明,近日臣妾头疾复发,确实疏于管教,臣妾自省,端妃姐姐为人持重,或许可帮皇上分忧。”
宜修十分明白,今日这事无论如何了结,她的嫌疑是摘不掉的,福子是她宫里出来的,倒不如主动退让,还能搏一个大度的名声。
端妃摇摇头,“皇上,臣妾这身子,劳累不得。”
言下之意,她并不想参与进来,皇后闻言一撇,你不想参与进来,提什么话头?
良久,苏培盛来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查出来了。”
"但是小太监已经在屋内服毒自尽了,太医确诊,与华妃娘娘中的毒一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另外小太监确定是延禧宫人。”
“什么!”富察贵人作为延禧宫主位,十分惊诧,'皇上,与臣妾无关啊!
“不过,”苏培盛话头一转,“还查到太监生前有一老乡,与他十分要好,”
听到这,曹琴默的身子瘫软下来,果不其然,苏培盛继续道:
“是启祥宫曹贵人身边的音袖。”
曹琴默嚎啕起来,“臣妾冤枉,这一定是陷害,陷害!”
皇帝冷眼看着下首的女人,“朕对你不薄!世兰也对你不错,你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