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男女之间，既有相爱又有相伤

铁牛想到跟田记夫妻的往来，想到那些香艳的风光，不由暗暗叹气。“是他们把你给教坏的，我不会宽恕他们的。你原来是多淳朴的一个人，现在变成淫牛了。”

铁牛很小心地说：“我现在也很淳朴啊。”

春香大声道：“胡说八道。你不知道自己变得多牲口啊？你每次都变着法的折腾人。我快没命了。”说到后边，声音变小。

铁牛老实说：“可你也从来没反抗啊？”

春香大羞，垂头道：“我那是不想扫了你的兴。记住，以后别见他们。要是不听话，咱们俩就完了。”

铁牛只好说：“记住了。”

春香猛抬头，问道：“你记住什么了？”

铁牛答：“不见他们。”

春香顿了顿，问道：“那个送你回来的女人是谁？”她的脸上带着疑惑和愁云。

铁牛就简单地说一下，不明白问她做什么。

“什么？你还想拜她为师？我不答应。”春香的语气很正经，不象玩笑。

“她是剑术名家，我跟她学武，有什么不对？”铁牛一肚子糊涂。

春香果断地说：“你不能拜她为师，以后也不准见她。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铁牛唔了一声，才明白春香这是担心他，关心她啊。

“春香，你别看她冷冰冰，凶巴巴的，为人可是很仗义的，是一位侠女。”

春香固执地说：“她是不是侠女我管不着，可你不能和她来往。”

“她是杀了不少人，可杀得都是坏人。你放心吧，她不会杀我的。”

春香盯着铁牛片刻，撇嘴道：“什么啊，你会错了我的意。我不是说她会杀你，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和她往来。这样很不好。”

铁牛听得一头雾水，傻傻地瞅着她。

“你瞅什么瞅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那个女人的那个眼神，那个胸脯，那个屁股，那个大腿，可比田记老婆强十倍，强百倍的，你拜她为师，和她在一起，你心里还会有我吗？这下懂了吧？”

说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铁牛懂了，春香是把柳残月看成敌人了，怕自己会喜欢上她，会移情别恋。

铁牛觉得好笑，脸上露出傻笑，感慨道：“春香，你太高看我了。人家是一座山峰，我是一个小土包。人家是凤凰，我是一只笨鸡。”

春香很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见她。”

见她咄咄逼人，铁牛无奈，只好嗯了一声，同时感到有一股压力压心，使自己喘气都不够顺畅。

这是青梅竹马的春香吗？这是他喜欢了多少年的春香吗？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好陌生，似乎彼此之间竖起一堵墙。

对男人一番警告和批评之后，春香又露出温柔的笑脸，嘘寒问暖地给铁牛换药，喂饭，象一个贤惠的小娇妻，使铁牛在心里温暖之余，又对“女人”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

牛铁哈哈笑道：“这回你知道春香的厉害了吧？”

铁牛感叹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那么急着拿下她了。我如今怎么觉得自己被关进牢里，不如以前日子舒服了。”

牛铁安慰道：“有得必有失啊。”

铁牛说：“看来以后真的嘴严些。一个搞不好，鸡飞蛋打。”

牛铁唉了一声，说：“以你的性格，以后你只好被她骑在头上了。男女之间就是这样，既有相爱，也有相伤。”

铁牛苦笑道：“我什么时候敢伤她啊。”

牛铁说：“你选了她，就受着吧。”

铁牛不语，心里觉得别扭。他是一个老实人不假，也很喜欢春香，可是他不太喜欢什么事儿都被人管着，搞得自己跟坐牢似的，没意思。

铁牛笑道：“这都是你自己选的，不用后悔。”

铁牛说：“我没有后悔。”说这话时，他的声音中有了几分沉重。

换过药，吃过饭，铁牛就让春香去休息，不用再管自己，自己和身体强得很。

春香谦让一番，对他笑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屋了。铁牛见门关上，竟然有了一种轻松感，解脱感。这使他大为吃惊。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是可怕的。

春香走了，稍后师父李三进来，一身的酒气，酒糟鼻子变得红红，象根红萝卜，手里还拎个酒瓶子。

“师父，田记来看过我吗？”

“对啊，跟他老婆来的，来过几趟，都被春香拦下。不过，今日上午我让他们进屋了。”李三往椅子上一坐，对铁牛一笑。

铁牛吐一口气，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春香有点过分。”

“你们这都怎么回事啊？我听着好乱。”

铁牛便把其中的关系简述一遍，该说的说了，不该说了省略。经过这么多事儿，他学奸了，不再那么犯傻。在牛铁的指点下，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他也懂了，人太诚实，就是犯浑，就是对自己的极大伤害。

李三瞪大眼睛，望着铁牛微黑的脸，说：“铁牛，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铁牛憨笑道：“哪有的事儿啊？”

李三转了转微红的眼珠，说：“不对，不对劲儿啊。”

“哪里不对？师父。”

李三想了想，说：“作为过来人，师父有什么不懂的？你骗不了我的。”他喘了几口气，说：“师父告诉你，以前的事儿，不论什么事儿，都烂在肚子里，别跟春香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