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拉着她的手，像飞到天上去

夜飞花和司空雪是站在花园门跟前。柳残月和铁牛是在比武的空地上。双方有一定的距离。“铁牛，这次表现不错，没叫我失望。”柳残月夸道。

“柳姐，这家伙很难打啊。他要是稳打稳拿，只守不攻，我还真没办法，连使绝招的机会都没有。”铁牛诚实地说。

“他太轻敌了。你的战术是对的，先给他以弱的印象，再伺机出刀。你把我两招连起来用，这才叫聪明。我说过，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同的条件下，要击败敌人，要学会随机应变，甚至随时创造出新的招术。”

“新的招术？”

“是的。‘条条大道通罗马’。武学的世界也是没有尽头的。只要你能钻进去，到处都是绝招。”柳残月郑重地说。

“受教了，柳姐。”铁牛躬身施礼。

柳残月看看西斜的明月，说道：“你也受伤了，回去歇息吧。”

铁牛答应一声，正要走时，张开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还有什么事儿？”

“你说好要收我为徒的，怎么又改主意了？”铁牛道出自己的疑惑。

柳残月目光落到铁牛憨厚的脸上，答道：“你既然要当柳残月的男人，那就没法当她徒弟了。”她似笑非笑，语声佻脱，也看不出是真话，还是玩笑。

铁牛不敢多言，行礼走了。

经过司空雪跟前时，司空雪说：“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和师父打个招呼，跟铁牛去了。

夜飞花心道，她一个盲人也能干这活儿吗？去看看。

不久，在铁牛的房间里，铁牛精赤着上身坐在凳子上，司空雪给一处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轻车熟路，干净利落，比有眼睛人做得还好呢。

夜飞花看得大为惊讶，问道：“司空妹妹，你怎么会包得这么利索和恰当呢？”

司空雪将最后一道绷带系好，答道：“熟练就好了。”

在夜飞花琢磨这话的涵义意，司空雪问：“你怎么样，还疼吗？”

铁牛答道：“早不疼了。”

“这次太冒险了。你本不是于空山的对手。”

“对啊，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胜利呢？”夜飞花插嘴道。

“‘骄兵必败。’”

“看来以后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好了，我得去见公主了。”说着，夜飞花姗姗而去，临出门时，还回望二人一眼，不知想什么。

她一走，二人就放松了。铁牛将司空雪拥在怀里，尽情地稀罕一阵儿，害得司空雪脸红如霞，呼吸都粗了，娇躯无法安静下来。直到她要透不气来，才放过她。

司空雪伏在他怀里，合上美目，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象在梦中。

好一会儿，司空雪才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雨。”

铁牛劝慰道：“于空山会照顾她的，你别担心。”

司空雪柔声说：“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姐妹从未分开过。冷不丁这么一分开，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象失去了什么宝贝似的。”说着，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铁牛大起怜惜之心，说道：“你不要难过。真那么想她，那咱们抽空一起去看她，你说好吧？”

司空雪嗯了一声，再也没想什么，可芳心总是不能平静如水。

说了一阵话，铁牛将司空雪送回去。尽管他非常中意这位美女，可是也不愿意对她起占有欲望。只觉得那么干有失厚道。可对别的美女这么干，怎么没这种感觉呢？他也说不清。也许因为司空雪是一位盲人吧。

再回到屋里，就见公主在呢，白衣如雪，笑面如花，还有一点嗔怪之色。

“公主是来给英雄庆功的吗？”铁牛调笑着凑近。

公主飘身闪过，说道：“你连盲人都不放过，够狠的。”

铁牛连忙解释：“我可没逼她。”

公主哼了一声，说道：“人家姐妹说好同嫁的，被你破坏了。”

铁牛反驳道：“就算姐妹同嫁，为什么非得同嫁妹妹喜欢的人，而不是姐姐喜欢的人呢？”

公主为之哑然，稍后才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同意你跟三师姐好了吗？不经我同意，就随便拉女人入门，李铁牛，你太过分了吧？”

铁牛马上陪笑施礼，说道：“云香，对不起你了。我知道你是宰相肚子能乘船的，不会不明事理。”

公主想了想，说道：“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想乱碰女人，有你好看。”

铁牛只是笑，将公主拥入怀里。

之后几天，铁牛养着伤，练着武，还派夜飞花去过北齐会馆。这是很秘密的事儿，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一天早上，陈小二来了，穿着一身军装，有几分将军的气度，使人不觉得他的长脸有多难看了。

铁牛大喜，请他中午饮酒，陈小二摇摇头，说没有心情。铁牛忙问原因。

陈小二在平乱中立了大功，破格提为偏将军，人人羡慕，目前仍在神武军效力，没有随段将军赴边，参与防范胡人入侵的大业。

他本是一个热血青年，时时想着为国尽忠。他既然没去，自有他的道理。别人不知原因，但铁牛可以猜得出来，一定与寻人有关的。

一见陈小二子满脸愁云，悲伤欲泣的样子，铁牛抓住他的手，说道：“陈小二，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咱们这关系，有什么事儿我都会尽力帮你的。”

陈小二的泪珠在眼里直转，在他的强忍下才没流下来。

“铁牛，我找到小溪了。”他悲伤的脸上有了凄凉的笑意。

“真的啊，太为你高兴了。她在哪里？你怎么没有领她一同来啊？”铁牛脸上露出了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