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夜里的花香

这几天里，除了练刀，牛铁也曾出去过。这回，他没有让人跟着，而且还是晚上出去的，处处藏着小心，不知是干什么秘密事儿。在柳残月的指点下，他大为进步，但离他想要的境界还差得多。可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有些事儿急不来的，必须是时间和汗水的共同结果。

这几天里，也发生了一些事儿，让他记忆深刻。

他曾问过公主，请人的事儿办得如何了。公主告诉他，除了北周外，别的友邦都答应了。

铁牛问道：“北周不答应吗？”

公主答道：“北周说是不另外派人来了，要是参加的话，就派杨广。”

铁牛一脸忧色，强调道：“云香，无论如何，你要把杨坚请来。没有他，就不好玩了。”

公主也是忧虑重重，问道：“你的计划是不是太过分了？是不是应该改改？”

公牛露出少有的坚决，说道：“不，不，为了大局，我拼了，不计后果。”

公主点头道：“好，我会想法子请来杨坚的。”

他们说话时，也正是晚上，说完话，公主要走，被铁牛抓住了小手，说道：“可以不走吗？”

公主面红耳赤，摇头道：“这可不成啊，家里本来人多，多了师父他们几个人，我可不要坏了名声。”

铁牛揶揄道：“明明是少妇，偏要装少女。”

公主甩开铁牛的手，娇嗔道：“你个坏蛋，都是你害了我。”

铁牛见她娇艳、妩媚，心中一热，忍不住将她抱起，被翻红浪。可是才一个回合，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

“公主，我是飞花，柳女侠想要见你。”

二人只好分开，连忙穿衣。公主出来，夜飞花见她衣衫不整的，还帮她拾掇一下，看公主的脸时，真是眼如秋水，腮如桃花，说不尽的动人。

“快去吧，公主。”

公主含羞而去，夜飞花闯进铁牛屋，铁牛只穿着内衣坐着，见她进来，还冲她一笑。

夜飞花指着铁牛的鼻子叱道：“你这淫贼，不得好死。”

铁牛辩解道：“这叫两情相悦。”

夜飞花大声道：“你们没有成亲，你怎么能这样对公主呢？”

铁牛答道：“公主也愿意啊。”

夜飞花哼了一声，怒道：“她不愿意，是被你给逼的。”

铁牛笑了笑，说道：“要是我逼她，她会是你看到的表情吗？”

夜飞花恨恨地说：“强词夺理。”

铁牛笑道：“没吃过葡萄的人，哪里知道葡萄是酸是甜啊。”

夜飞花斥道：“蛮不讲理的色狼，懒得理你。”说着，悻悻而去，一脸的愤怒，一脸的激动，一脸的不平，一脸的委屈，象是她给谁蹂躏了似的。

铁牛哈哈直笑，心说，这妞真有意思。

既然不能好好吃肉，就去练剑吧。铁牛带上刀，去花园里练。

在花草的香气里，刀光如练，飞舞不停，一阵阵刀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锐利、悦耳。

休息时，他听到鼓掌声。寻声望去，只见白衣如雪的司空雪盈盈而来，步子迈得很是准确，没有一般盲人的试探特点。

铁牛仍不放心，还是迎上去，又牵着她的手，和她同坐一条长椅上。

二人挨着坐，没有距离，铁牛的手仍不放开。

司空雪微笑着说：“你个小家伙，总占便宜。”

铁牛解释道：“美人如玉，纤手如棉，舍不得放开。”

司空雪嗔道：“要是让小师妹听到，非扇你大耳光不可。”说着，轻轻挣开他的大手。

“我通过声音判断，你比以前又进步一大块。”司空雪夸道。

“还不够快，还不够辛辣，气势也不够。”铁牛自评道。

“那是急不得的，你做得也足够好了。”

“对了，你们都来了，道观怎么办？”

司空雪答道：“二师姐夫妇两个看着呢。”

铁牛眼前顿时浮现出二师姐米桃的妙影和俏脸来。她的风采和魅力，自是独有的，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淡忘的。

“本来二师姐是要来的，由我们看家。可是二姐夫不让，说以后不让二师姐见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铁牛心里猛地一跳，暗忖，难道二姐夫察觉到什么了？又一想，不大可能。以米桃的本事，怎么可能暴露呢？

司空雪见铁牛不语，又说：“铁牛，姐知道你有点花心，但你得听姐话，不可勾引二师姐。那二姐夫是个醋坛子，谁跟二师姐多说几句话都会醋劲大发的，甚至杀人，你可别胡来了。”

铁牛心里一暖，说道：“雪姐，你真好。你放心吧，我要勾引，也是勾引你。”

听到“勾引”一词，司空雪一羞，脸上泛红，接着又凄然一笑，自嘲道：“我一个瞎眼姑娘，哪值得你来勾引呢？只怕你也提不起那个兴趣。”声音又是活泼，又是凄凉，令人黯然神伤。

铁牛心里一酸，忍不住又拉住她的手，说道：“雪姐，你不要这样自卑，我不是说过嘛，你比那些有眼睛的美女都好得多。”

“你在哄我呢，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