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姐姐一夜未归，妹妹吓一跳，赶紧去寻
铁牛骑马奔向京城，身穿一身青衣，是司空雪悄悄给他做的。确切地说，是她和妹妹合伙做成的。司空雪为盲女，没法亲手缝制，不得不借助妹妹的力量。二人也不知用了多久，才完成这套衣服。
铁牛事先不知道。在他出发的当天，司空雪才拿出来给他，穿上之后，正好合适，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精神抖擞，更添了几分男儿的威武、潇洒。
司空雨看得美目发光，就用手势告诉给姐姐。司空雪脸上露出笑容，笑得很满足，很得意，还有点羞态。
铁牛也用笨笨的手势说，自己不是一个无情人，会记住这事儿的，让他们姐妹多多保重。
临别时，司空雪还送铁牛一个包袱，除了银两、地图、干粮等物，还有几样暗器呢。
司空雪平时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她能送暗器，可以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了。
司空雨便把铁牛拉到一边，便告诉她，这件衣服的制作过程，听得铁牛眼睛都湿润了。
他这半生，以当仆人过活，得到的温暖少，受到的白眼多，对他好的人实在有限。突然有这么一个美貌的姐姐真心相待，那感觉可想而知。
司空雨还说（用的手势。铁牛已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手势了。），他们姐妹除了师兄之外，很少跟男人接触。姐姐从未对一个男子这样好过，更没有给谁做过衣服，。不过，你也不要有非分想法，因为自己不同意。
司空雨还有件事儿让铁牛解释一下。这令铁牛露出一脸窘态，脸上发热。
这是什么事儿呢？这得从清晨说起。
昨晚，司空雨先去睡了，留姐姐与铁牛单独喝酒，对话。
司空雨和姐姐向来形影不离，白天一起，晚上一起的。司空雨不胜酒量，一觉到天明，见身边空空的，没有姐姐的影儿，一摸被窝凉凉的，她大为吃惊，知道姐姐一夜未归，吓了一跳。
姐姐向来端庄守礼，从未有过过格的事儿。她一夜未归，岂不是很危险吗？这要出点什么事儿，不是悔恨终生吗？师父也会恼怒的。
司空雨赶紧穿好衣服，去铁牛屋看。满屋酒气，杯盘狼藉，姐姐果然和铁牛在一起。不是坐着，而是躺着，同躺在一个被窝里，被子盖到脖子上，只露两个头。姐姐还带着甜蜜的笑容呢，象当了新娘子。
司空雨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简直要倒在地上。以她的为人，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画面的。
她与姐姐向来是一个人，姐姐出这种事儿，等于背叛，等于要抛弃她，要自己单飞。那一瞬间，她的脸色变了又变，竟有种杀人的冲动。
她一步蹿过去，举起掌来，运起十分内力，就要拍在铁牛头上。那种愤怒如同风暴，是难以抑制的。
幸好关键时刻，姐姐伸伸胳膊，使被子掀起一角，露出姐姐身上的白衣服。
司空雨一怔，及时收掌，掀开被子，见姐姐衣服完好，铁牛也穿着衣服呢，才长出一口气，满腹的怨恨和怒气顿时消失了。
她望着睡得淌下一道口水的铁牛，心说，你啊，要敢坏她身子，我一定你的小命。除非你真心对她好，光明正大地娶她，否则，不可以乱来。
为安全起见，司空雨赶紧把姐姐抱走了，抱回她们姐妹房间，放在床塌上，盖好被子。
在没有自己的认同下，司空雨是不准姐姐找男人的。找男人得自己点头。自己不许，姐姐不能找。
对于她们这样身有残疾的女子，找男人比一般女子更得慎重。真要找了个中山狼，哭都来不及。
司空雪醒来时，精神振奋，笑容满面，说道：“小雨，早啊。我昨晚回来，你知道吗？”（她打着手势。）
司空雨一愣，问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姐姐手上划着。以下的说话，都是以手势表达。）
司空雪手抚着额头，带着回忆之色，答道：“总有三更天吧？”
“那你怎么回来的？是谁送你回来的？”
“是铁牛送我回来的。”
“然后呢？”
“然后就睡觉了。”
“那你回来之前，你们都说了什么话？都做了什么？”
司空雪一片茫然，眨着美目说：“就是喝酒啊，聊天啊。我还记得跟他说起咱们姐妹落难的日子，又是被残，又是被卖妓院，又是被仇人逼得要自杀，又是被师父搭救什么的。”
司空雨怔怔地望着姐姐，问道：“还有呢？”
“还有，我哭了，他过来给我擦眼泪。后边的事儿记不太清了，应该就是他送我回来吧。”她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俏脸还红起来，说不出的美丽。
司空雨盯着姐姐的脸，心里嘀咕，一定还有别的，不然，姐姐为何要脸红呢？他们没脱衣服，说明没出大事儿。可是大事之外，难道就没有小事儿吗？是姐姐不记得了？还是装傻呢？还有，他们是怎么躺进一个被窝的？是那小子勾引姐姐，还是姐姐自愿的？不过瞧姐姐这个表情，不象被迫的。
唉，最关键的事儿，你怎么给忘了呢？你虽然没有失身，这事儿也得问个明白。只要我不认可，你就不能跟那小子纠缠。那小子是有老婆的。咱们虽有残疾，也是要脸的，不能给人家当小。
铁牛在司空雨的咄咄目光下，进行一番解释。说是晚上二人喝多了，雪姐醉得厉害，自己扶她在送回去，雪姐说要躺一会儿再走。结果自己也醉得不成样子，不知怎么的，也躺下睡着了。
“你们没干别的吧？”
“你指的是什么？”
司空雨也红了脸，说道：“你是成亲的人，还能不知道吗？”
铁牛忙说：“我们是清白的，我可以发誓的。”说着，他举起了手。
司空雨打落他的手，说道：“我才不信男人的发誓呢。告诉你吧，姐姐心里有你，可是她跟你不合适。她不能嫁给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姐姐文武双全，美貌过人，虽是盲人，也不能给人当小的。”
铁牛表示，自己是尊重雪姐的，是把她当亲姐姐看的。
司空雨看了一会儿他的脸，才回来姐姐身边。
看到姐姐深情地望着铁牛，把包袱给他系在身上，又红唇张合着，想必是些温暖的话。她暗暗叹气，替姐姐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