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回一脚踢过去，分明想要你断子绝孙

现行的制度是农夫们给青阳观种地。作为东家于每年的秋收后给予劳动者一定的报酬。可是农夫里，什么样人都有，有的勤快，有的懒惰，有的积极，有的消极。不管你干多少，所得的报酬都是相同的。因此，总体的劳动热情不高，每年的土地收成也都相差无几。

柳残月接手以来，多少涨过几回工资，年收入不变，算起来，倒是当东家的吃亏了。

这回，铁牛想的这个法子，是针对积极性和年收入的。

他把现代的承包制提供给司空雪。司空雪听了，连连点头，觉得新鲜而又实用。

他的法子是把这千亩地承包给农夫们，让他们耕种。青云观以后不再支付酬劳，而是每年按时收粮，按各人分到的土地，收取一定量的粮食，就当是土地租金了。去掉这些，剩下的全是农夫的。

这样，你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有本事的，你尽管吃肉，没本事的喝汤好了。

这样于双方都有利。青云观以后可以放手了，用不着操心耕种之事。那些农夫也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青云观凭着土地坐收渔利，农夫们因为事关切身利益，必然会全力以赴。这回的积极性可想而知。

铁牛强调说：“这得签个契约，好按契约办事。”

司空雪说：“我们现在也有契约的。也就是似个新内容，重新签一个就是了。你帮我拟一个好不好？”

望着漂亮姐姐一脸的期待，铁牛哪里会说一个不字？当即和她弄了一个草稿，而后又渐渐细化，直到他们认为完美为止。

等到司空雨回来，拿给她看，司空雨一脸的疑惑，还有些担心，经过姐姐解释和介绍之后，她的脸上生起笑容来。

看到两位姐姐容光焕发，铁牛的心情也阳光灿烂的。

他觉得自己再不是以前那个没用的人了，自己现在也有一定的价值。

帮着青云观解决完一个头疼的问题，铁牛算算日子，决定在赴京之前，跟黑猫一会。

答应别人的事儿，一定得做，不然的话，自己还算一个男子汉吗？

在他的伤好个七七八八时，便向二女辞行，并说明理由。

司空雨倒没什么反应，司空雪明显露出关切之意，嘱咐道：“那你早点回来啊，师父也要到家了。”

铁牛朝二女施礼，说道：“办好事情，我马上回来。”

望着这双相貌近似的姐妹花，铁牛大起留恋之意，想到她们给予的亲人们的温暖，倒有些依依不舍了，以至于走出多远，还频频回顾呢。直到出山门之后，才叹口气，加快步伐，而二人的俏脸和身姿仍在眼前晃动。

二女送出山门，铁牛不见影了，才返回院里。

司空雨瞧着姐姐脸上的失落和留恋，用手指跟姐聊起天来。

“姐，你喜欢上铁牛了？”

司空雪脸上一热：“喜欢谈不上。不过跟他在一起倒是挺愉快的。”

司空雨笑了：“姐，你不会要让他当我姐夫吧？我可不同意啊。”

“为什么？”

“年龄太小了。”

“小有什么不好？”

“年龄小不会疼老婆。再说了，年龄小生不出孩子的。”

司空雪格格笑起来，笑得好痛快，好舒畅，又有些羞涩。

“小雨，还没嫁人，就想到生孩子，真不害羞。”

“有什么害羞的？我和姐姐可无话不谈，咱们是一个人呐。”

“年龄小未必生不出孩子。也可以等他年龄大些再生的。唉，他已经有老婆了。”

司空雨拉起姐姐的手：“姐，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陪着你的。”

司空雪对她笑了，笑得很温暖，很绚丽，又带着几分凄凉。要是铁牛见了，一定会再起倾倒之感。

而铁牛下了山，正向县城走去，心里盘算着如何找到黑猫，如何向她道歉的事儿。

到得那家茶馆，生意兴隆，顾客满座，可哪里有黑猫的影子。

铁牛很失望，正要离去时，被老板叫住了。老板告诉他，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人到茶馆打听他的消息，那是黑猫的人。

铁牛笑了，决定下午再来。

下午的茶馆，客人减半，铁牛又坐在那日的雅间里等人，直等到快要黄昏时，也不见黑猫手下人的动静，看来不会来了。

铁牛站起身，出了茶馆门，望着夕阳满天，流云飘动的画面，寻思着自己何去何从。

站在茶馆的门口，看了会儿景，向西而去。

这时从东边过来一人，戴着斗笠般大帽子，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经过茶馆时，停步抬头，盯着茶馆大门，双手握拳，握得关节直响，象是跟这家铺子有仇似的。

恰巧，铁牛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他露出的侧脸来，又黄又瘦的，相貌丑陋，没个人样，这不正是黄鼠吗？那还犹豫什么。

铁牛几个箭步便到黄鼠跟前。黄鼠惊觉，脸色大变，逃之不及，忽地一拳打向铁牛面门，一脚踹向铁牛胯下，一上一下，都够凶猛。尤其是下边一脚，分明是想让他断子绝孙。

铁牛手分两路，各各抓去。黄鼠不等招数使老，急收手脚，一个弹跳，朝身后跃去。

铁牛早防着这一招呢，一扬手，叫道：“看暗器。”其实是诈他。

黄鼠本能地朝旁边一闪，铁牛趁机追到，一手掐在他后脖子上，象老鹰抓叫小鸡一样拎起来，黄鼠四肢乱挣。

铁牛曲臂，使黄鼠面对自己，说道：“黄鼠，黑猫正找你呢。你是个男人，应该敢于面对现实，别再跑了。”

哪知道，黄鼠一脸的厌恶和憎恨，猛地抬脚踢铁牛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