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风卷起面纱，露出她的脸，他差点失手把她扔出去

铁牛是个老实人，醒过神来，急忙收手。小姐的身子失去支撑，自然下落，铁牛身子立时受到后仰之力。慌忙之下，双手又回到原位，又兜在两瓣丰腴的肉丘上，那种异样和陶醉又回来了，使得二人再度尴尬，都讷讷说不出话来，任这暧昧弥漫、延续。

柳小姐实在受不了，一个大家闺秀有着良好的教养，一言一行都遵守着闺阁之礼，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啊？来自肉体上的感受并不叫人讨厌，可这与礼不合，必须得拒绝。

费了好大劲儿，柳小姐轻声说：“铁牛，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铁牛哎了一声，忙把手挪到合适的位置，就是腿弯处，这样才是标准的背人，这也是二人都可以接受的。

由于这一窘事儿，使二人的心海都荡起一阵阵的波浪，每一朵浪花都令人思绪万千，幸好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不然，实在难堪。

柳小姐趴在铁牛的身上，双臂还搂着他的脖子，一股股男人的气息飘来。

她暗想，背我的人应该是王公子才是，他是我要嫁的人。他的家世、相貌、才学，都是女子们满意的。嫁这样的丈夫应该是一种福气。只是我的脸……可不能让他看到啊。不让他可能吗？明年就要成亲了。

一想到成亲，柳小姐的芳心如小鹿乱跳，跳得她想把脸藏起来。

她已经十八岁了，该懂的都懂。虽然有些事儿没有做过，她也可以想像到的。她可不象铁牛，在没有变成男人之前，傻得象猪。

春香是她的丫环，也是她的妹妹。她对自己的诚实，如同铁牛对春香是一样的。

就拿春香和铁牛的情事来说吧，小姐熟悉每一个变化，每一步发展。就连他们的燕好之事，她也知道。因为春香不是一句话带过，而是把每一个细节都完整地讲给她听，听得小姐当时捂脸要跑，骂她是厚脸皮的丫头。

春香只是格格笑着，说咱俩之间没有秘密。何况你明年也要出嫁的。早点懂这些，还是有好处的。

春香讲过之后，柳小姐当晚没睡好，心里象跑进了一只小猫，还不时地叫着，叫得她心烦意迷，忍不住想着自己成亲时的好事，想到后来，用被子盖住脸，象是怕人看到。

身下的铁牛哪里知道小姐的心思，背着这高贵的佳人，只觉得她的身子好香，好轻，轻得象一片树叶。明明这么轻，他也觉得额头热热的，象要冒汗。

牛铁趁机冒坏水，说：“拿下，拿下她。”

铁牛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斥道：“你胡说八道。她是柳小姐，我不能对她无礼。再说了，我都有春香了，不可以对别的女人有想法。”

牛铁大笑，说：“你个傻小子，倒是个正人君子。哼，你这么说，我以后偏把你变成一个大色狼，让你妻子成群，情人成堆，村村都有丈母娘。”

铁牛暗自呸了一声，不再理他。

走过拐弯，可以望见车了，但铁牛觉得这样的背人姿势久了，胳膊有点不舒服，腰也酸，小姐也是的。可小姐的矜持，使她说不出口。

铁牛看出来了，便说：“傻小子，换个姿势吧，都怪难受的。”

铁牛问道：“除了背，还能怎么样？”

牛铁答道：“抱她，公主抱。”

铁牛问道：“啥是公主抱？”

牛铁嘿嘿一笑，说：“我来教你吧。傻小子，啥都不懂。”

之后，铁牛将柳小姐放下，站在地上，四目相对，都有点不安。

铁牛扶着小姐，说：“我还是抱你吧，小姐。”

柳小姐害羞，说：“你还是扶我走吧。”

铁牛答应一声，扶她一条胳膊前行。无奈她那条腿不敢着地，迈出两步就要趴地上了。无奈之下，铁牛给她来个公主抱，一臂抱腿弯，一臂抱玉背，这样彼此都好受多了。不足的是，眼睛相对。每次对视时，都令人有不安之感。

小姐是羞，铁牛是窘，幸好路上没遇上人。不然，笑话大了。

到底小姐年长两岁，更成熟一点，为缓和气氛，先说话了：“铁牛，你背我和抱我的事儿，可不能让春香知道啊。”

铁牛一边方步走着，一边说：“为什么啊？我对她从不隐瞒什么的。再说，她也应该明白这个处境。”

柳小姐一笑，说：“铁牛啊，你去田记家‘看戏’的事，她还气着呢。你再把这事儿说了，她会更气的。”

铁牛不解，说：“可你是柳小姐啊，是她的亲人。”

柳小姐的美目在铁牛脸上打着转，说：“那也不成。再亲的人，也是别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亲近，明白吗？”

铁牛思索着，还是点点头。

柳小姐望着铁牛的脸，感受着他的怀抱的特点，心说，这小子长相不差，人品也好，还是打虎英雄，确实不是一般男人。可惜啊，只是个仆人。但愿他和春香有个好结果，好好的过日子吧。

这么一想，她的芳心平静多了。

她闻着铁牛身上的男人气息，眯上美目，看着头顶的天空随着铁牛的脚步慢慢移动着，不知为什么，她倒希望这条路长一些，马车远一点。

这当然不是对这个仆人生什么好感，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寂寞了吧？那种死水似的生活过得太久了。

她还提醒自己，二人亲近之事，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春香知道，更不能让王公子知道。他那样的家庭，他那样的身份，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在婚前被别人抱了，背了，还被摸了屁股，那还得了？

在离马车还有几步时，铁牛乐了，说：“小姐，要到了。”

柳小姐喜道：“可以回去了。”

铁牛正要放下小姐时，蓦地刮起一阵大风，刮得天昏地暗，刮得树木轰响，树身歪斜，路上舞起一阵枯叶、断草。

铁牛忙转身，以背迎风，以保护小姐。看小姐时，那面纱竟被吹起来，倒卷着铺下，正好露出了鼻子下的部分。

一看到这脸，从未见过的柳小姐的脸，铁牛倒吸一口凉气，手上力量抖然变弱，差点没把小姐给扔出去。

小姐见此，知道暴露了，忙把面纱遮上，又用力挣出他的怀抱，且背过身去，先是哆嗦着娇躯，后是肩膀抽动着，嘤嘤而泣，越哭越大声，哭得如巫峡之猿，似要泣血，令人心碎。

铁牛见了，心中凄凉，不知如何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