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快刀的秘密和男女的秘密。晚上，铁牛被拽走了

情到深处，不免有所贪婪。二人本是并肩坐在床沿的，不知不觉，身子一倒，就滚作一团了。良久，春香坐起来，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芳心又是欢喜，又是欣慰，又有点失落。

春香站起来：“不早了，我得走了。”

铁牛抓住她的手，说：“再待会吧。”

春香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说：“还象刚才那样吗？你呀，什么都不懂，连当淫牛都不成。”说着，纤指在脸上划着，嘲笑铁牛。

铁牛顿感脸上发烧，羞愧地抬不起头，暗骂自己无知、没用。

在他们最亲热的时刻，春香半推半就，给他机会，可他没有完成最渴望的大事儿，就象面对一块肉，闻到香气了，垂涎三尺，最终没吃到嘴儿。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打击，是耻辱，是难堪的回忆。

春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烦了。等咱们成亲以后，我会帮你的。早点睡啊。”在铁牛的脸上吻一下，连蹦带跳地走了，嘴里还唱着欢快的歌。

春香走后，铁牛觉得好羞耻，好自卑啊，简直抬不起头。

“牛铁，我真是废物，我真是傻子。”

“别这么想。没有谁天生什么都懂的，凡事可以慢慢学的。你以前不会做诗，现在不是会了吗？你以前不会打虎，现在不也打了吗？男女之事也是这样。”

铁牛双手抱头，带着苦痛说：“那你教我好吗？”

牛铁一笑，说：“这种事儿光用嘴讲，没多大用处。还是换个人教你更好。”

铁牛报怨道：“你不够朋友，枉我把你当老师，当家里人。”

牛铁解释道：“铁牛，我只考虑如何把你变成一个大人物，这种私生活我不想多管。我要管了，话说多了，你又该骂我不是好人了。”

铁牛嚷嚷道：“行，行，行，我不用你管。让我继续在春香面前出丑好了。”

牛铁只是哈哈笑，没再说什么。

铁牛枯坐着，烦恼着，后来躺下来，翻来滚去，也不成眠。一闭眼睛，就仿佛看到刚才的耻辱了。

早上醒来，两眼红红的，精神不振。但他还是起床，去门房那边看看，见一切正常，就返回后院的空地上练武。除了温习日常的功课，如拳脚、内功、兵器、暗器、轻功之外，专门练了刀。

他的师父李三武功平平，但会的样数多，每一样都是正规的。之所以李三的没有变成高手，原因多了，懒惰和好酒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他的天分不够。

老师是把功夫全教他了。可铁牛的天分也不行，练了这些年，还是力不从心。当然，在本村里，他还是高手的。

按他的功夫，跟老虎对峙，死多生少。可是那天，他一刀就把老虎的头给砍掉了。那个快，那个狠，那个准，那个角度，都是完美的，前所未有的。

单看这一刀，那他可是一流高手。那一刀的威力，应该少有人可以抵挡。然而，他也仅仅劈出这么仅有的一刀。

打虎归来，他无数次回想那一刀的轨迹，那一刀的动作。也曾无数次模仿那一刀，却惊讶地发现，再也劈不出那样的一刀，更不具备那样的威力了。

仿佛那一刀是从上天借的。借完了，也就还回去了。那一刀不是他出手，只是上天借用他的手罢了。

每天，他都拼命地练刀，不练别的，只练那么惊才艳艳，石破天惊的一刀。即便练得胳膊疼痛欲断，抬不起来，那一刀也是无法复制的。

铁牛有时气得抛掉刀，跪在地上，仰面朝天，一面的悲痛。他真想乞求上天，让那种出刀的超能力再度光临自己，并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有时这种愿望过于迫切，他急得直掉眼泪。

事实是残酷的，他没有再劈出那么令人满意的一刀。痛苦象一条河流，在铁牛的心里源源不断的奔流着，翻着浪花，发着悲鸣，似乎在为铁牛鸣不平呢。

作为搭档，牛铁见铁牛这么难过，也同情他，也开导过他。

“铁牛，别那么执拗了，别那么伤感了。你要明白，你的武功远远达不到那个高度。那天之所以出现那样的奇迹，应该是特殊环境下，你的身体在巨大的压力下，内在的潜力一瞬间被激发，才有了超人的力量，才有那一刀。现在那个环境和压力都没有了，你也就平庸了。”

铁牛悲声说：“要怎么样才能保持那种能力呢？”

牛铁笑笑说：“这个我可帮不忙。我对于武功可是一窍不通。等你遇到高手，可以问他们。我只听说傅红雪出刀快，往往一刀致胜。一刀过后，敌人已经身首分离了。我想，你砍老虎的一刀，应该就是这样子。”

铁牛一喜，忙问：“傅红雪是谁？他是怎么练成那种高明的刀法的？”

牛铁答道：“傅红雪是一名刀客，号称天下第一刀。他的刀就是快、准、狠，跟你对阵时，就是砍一刀，从不跟人缠斗。他所有的本事，所有的智慧，都在这一刀里。要是这一刀不能奏效，那他就败了，命也没了。”

“要说他是怎么练成这一刀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从小练刀，每天练习拔刀一万次，风雨无阻，一直练到长大。”

“一万次？”铁牛听了，嘴巴都张大了。

“对。他之所以是第一快刀，除了天分外，都靠苦练。只有吃别人不能吃的苦，才能做别人不能做的事儿。”

铁牛连连点头，重复着最后两句，然后，也开始疯狂地练拔刀，出刀，收刀。脸上带着坚决、执着、刚毅。

铁牛觉得好笑，说：“铁牛，你还是先请教完那些行家，再练不迟。”暗想，我这点刀法知识都是从小说里知道的。至于在现实中有没有可行性，那可不清楚。别我一片好心，给你讲道理，倒把你给坑害了。

铁牛答应着，可手仍是不停。

牛铁劝不了，也只好由他。

到了日暮时分，田记来了，伤臂包得严实，脸上笑嘻嘻的，眼睛笑没了。

他一拍铁牛肩膀，低声道：“铁牛，去我家喝酒。”

铁牛正把刀收回，停止疯狂的练刀，说：“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田记坏笑道：“有好事儿啊。”

铁牛眨着大眼睛，象个傻孩子。

田记也不解释，说：“去了就知道。”拉着铁牛就往门外走。

铁牛站下，说：“我也得跟家里说一声。”

“那你快点啊。”

稍后，铁牛跟田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