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人打老虎的结果
在生死关头，铁牛双臂探出，不知怎么的，竟掐在老虎的脖子上，令老虎动作一缓，嘴巴停在他嘴前几寸的距离。这一人一虎开始较力。老虎是神力，铁牛也是神力，互不相让。
这老虎被他掐得要无法呼吸，奋力向下，推进虎口，要咬住这个可恶的小子。
而铁牛为了保命，拼死挣扎，牙要咬碎了，眼珠子要瞪出眶外，眼瞅着虎口一寸寸推进，要跟自己做最亲密的接触了。
铁牛的冷汗都下来了，汗流如雨。他不甘心失败，更不甘心死掉。他还要太多的事儿没有干，太多的传奇都没有完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虎突然听到耳边有嗷吼之声，不由大吃一惊，忙回头去看。它在看什么？在看棕熊，还以为有棕熊来了。
老虎被称为百兽之王，自有技服群兽的本领。可是它不是无敌的，它也有劲敌。它的劲敌就是棕熊。那家伙要是凶起来，老虎也得让它几分。在同龄中，老虎往往不如棕熊大，未必是棕熊的对手。因此，老虎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下，是从不对棕熊出手的。
然而，这虎不知道，这熊叫是牛铁发出的，是为了救铁牛。
在它一愣神的工夫，铁牛双臂用力，呔了一声，往外一推，将老虎推了出去。只听哧一声，铁牛发出惊天惨叫，双肩往下，几道血沟现出，鲜血迸流，刺人二目。
原来是老虎一离身，两只爪子把他抓伤了。
铁牛轻抚伤口，疼得吡牙咧嘴的。等他理智一来，意识到这是生死时刻时，只见老虎又扑上来了。
那老虎一击不中，恼羞成怒，再度攻击。
铁牛的手刚搭上刀，没等拔刀，又被扑倒了。
这次，老虎不给他反抗机会，大嘴直接咬上来。
铁牛骂道：“日你娘的。”与时同时，一拳头击出，怦一声，正打在老虎的门牙上，两颗门牙应声而落，疼得老虎向后跌出，在地上滚了两滚，十分狼狈。
老虎站起来，抖抖虎毛，狂啸几声，再要扑出，只听后边有动静。却是田记抡着哨棒打上来了。
“老虎，去死吧。”
田记喊着，打向老虎屁股。老虎也不回身，抡起尾巴一甩，叭一声，击在哨棒上，咔嚓一声，棒子断为两截。余力不减，仍将田记摔个仰巴叉，眼前发黑。
老虎嗷呜几声，伏低上身，凶相万状，又要冲向铁牛。铁牛终于拔出刀来，横刀挡胸，胸上的被血染得通红，说不尽的狼狈和悲情，象是英雄走向末日了。
他的力气大，似乎不管用。他的勇气大，更不值得一提。
他打定主意，在老虎再过来，他就拼了。不是虎死，就是他亡。只是在这个庞然大物之前，他似乎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所谓的武功，原来是可以忽略的。
一阵劲风起，老虎又杀气腾腾的冲来。在那个速度下，他躲不开的。那张缺了两颗牙淌着血的大嘴说不出的可怖。见了都怕，更别说抵抗了。
当此生死之际，铁牛都忘了挥刀了。
电光石火间，一条手伸进老虎嘴里，却是田记挡在铁年身前。
田记在老虎合口之前，大喊道：“铁牛，替我报仇啊。”
惨叫声起，田记的手被咬掉了。尽管疼得要命，他也没有退下。
在老虎咀嚼之时，牛铁发令：“砍死它，愉砍死它。”
铁牛哎一声，身子一侧，迅猛无比地劈出一刀。
他练武多年，流过好多汗，劈过无数刀，但顶数这一刀最快最猛，最有杀气，最有霸气。
刀光闪过，血光乍现，偌大的虎头落地。那嘴里还嚼着东西呢。
老虎的躯干倒下了，田记倒下了，铁牛的刀掉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象是干了一天的重活儿似的。
他望着血泊中的老虎，只觉得象梦一场，而不是真的。
他低头瞧瞧自己的被抓烂的胸脯，脑袋一晕，也躺倒在地上了。
原本热闹的山道上，这时又静下来。天空乌云散去，风停日现，夕阳的余光返照过来，把这里照得片片通红。尤其是地上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虎头，虎身，断棒，腰刀，昏倒的人，这个现场可以告诉人们，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搏斗一结束，柳小姐和春香最先出现，后边跟着留在河边的五个小伙子。
众人到达这里之后，柳小姐环视一圈，长出一口气。春香跑上去，扶起铁牛，连喊带叫的，哭得满脸泪水，以为铁牛死了。
柳小姐蹲蹲瞧瞧，又把把脉，说：“只是晕倒了。”
春香搂着铁牛，还是哭个不停，还跟他贴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铁牛，你好厉害，你终于打死老虎了。你是村里第一大英雄。”将他抱得紧紧的。
五个小伙子更逗，先是离老虎多远，不敢近身。继而，试探着向前，见老虎真死了，才连喊带叫的，欢天喜地的。
柳小姐指挥着他们给田记包扎伤口，抬走虎尸，收拾路面，又看了一眼春香他们，默默地走了，想是不愿打扰二人世界。
铁牛再醒来时，已经是夜晚，躺在柳家门房的床上，肩膀和胸脯已经包扎好了，疼痛一阵阵传来，但可以挺住。回想老虎已经除掉，胸怀大畅。
缓缓坐起，见一灯如豆，屋里好昏暗啊。正要下地，门口人影一闪，却是春香端药碗过来，见铁牛已经坐起来，俏脸惊喜交加，脆声道：“铁牛，你醒过来了，可担心死我了。”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桌上。
铁牛望着春香娇艳动人的脸蛋，心里好甜，说：“你别担心，我的命大得很。”
春香打量一番铁牛，说：“先把药喝了。”
铁牛直摇头，说：“那个苦，不好喝。”
春香脸一板，端起药碗，哼道：“药能不苦吗？听话，喝。”说到后边，已经大嗓门了。
在心上人的逼迫下，铁牛苦着脸把药喝了。喝的过程，每分每秒，都想喷出来。
喝完药，赶紧灌清水。几碗水下肚，这才舒服些。见春香已经坐在床边，正含情地望着自己。铁牛心上一热，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心里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