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纵横的弊端
白骨城池，天宫上阙。
轻纱霓裳若隐若现，蚀骨销魂叫人沉沦，有琼浆玉液滴滴洒落，美人皮囊载歌载舞，放眼看去，不是女妖就是妖女。
“所以，我走的是纵横道。”孙悟空那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这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初菩提老祖要他静坐修心数十载并不是不教，而是要他走阴阳道。
“所以，你在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了解的情况下，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白骨娘娘也是讶然，顿时觉得好笑：“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情况。”
“这不怪我，也不怪其他人。”孙悟空没有过多解释，他虽然有着玄牝之门，学习道法神通一日千里，但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修行，像这种经验别人要是不说靠他自己摸索也是不易。
“通俗易懂，就是要找人狠狠地打架，如不把戾气发泄在其他人身上，就得自己担着。”白骨娘娘挥退衣衫不整的女妖精亲自给孙悟空斟酌酒液，目光莹莹：“天兵天将，二郎神，哪吒，还有一众妖魔，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很能打。”
白骨娘娘说到这，深深看了一眼孙悟空，轻笑：“现在你明白了吧，杨戬之所以短短三年就能战力无双，名扬天下，走的就是纵横道，此道中人，哪怕是九世善人，活到后面，也得做那凶猛好斗。”
“而阴阳道，窥天机，知命数，却不善战，但此道修行时间越长久手段也就越恐怖，一般来说，阴阳道常见的手段不是炼丹药就是炼法宝，也是如此，此道本身战力并不强。”
“我明白了，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发泄戾气，想要发泄戾气就得闹事，这个意思，对吧？”孙悟空停止了敲打桌面的动作，他总算明白菩提老祖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会惹出祸端，本以为惹不惹事，自己说了才算，现在看来，还没开始就有些身不由己。
“其实，这也很正常，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走纵横道。”白骨娘娘倒也直截了当：“生而为妖，残暴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纵横事半功倍，阴阳事倍功半，而且，上天是公平的，在纵横上几近圆满的天赋，阴阳就会相反，所以，要你走阴阳就是在抹杀你那属于妖魔的天性。”
“所以，我要怎么释放自己的戾气。”孙悟空说到这，顿了顿，开口：“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建议？或者是说法子？”
“消除戾气，唯杀而已。”白骨娘娘十分淡然地吐出八个字来，“看那杨戬，不也打杀了十万天兵天将才停得手。”
话音落下，白骨娘娘扭头看向别处：“你以为那杨戬真的是反天？不过是舅舅和外甥之间的感情纠纷罢了，说来这玉帝也是大方，直接将这十万天兵天将给舍了，留给杨戬泄戾气呢，看那三界之主也只有以杀除戾这个法子，何况我这龟缩一城之地的小人物？不过……奴家倒是有一个缓解的法子。”
顿了顿，白骨娘娘没有具体说出是什么缓解法，而是继续说起三界之主：“即使是凡间亦是处处藏龙卧虎，何况是三十三重天，别的不说，玉皇大帝，这个名号只是叫叫而已嘛？”
“须知，玉皇大帝已成无极大道，这无极，有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共两亿两千七百零五万九千两百年，你好好想想，就算走的是阴阳道，这么长的时间，是猪也该起飞了。”白骨娘娘说到这满含笑意的看着孙悟空，又是说道：“世人只知悉如来佛祖掌管现在，殊不知，这三界，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逃不过那位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的手掌。”
“嘶。”听着白骨娘娘的话孙悟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还以为自己现在的实力比起原著那猴子要强了不知多少，加之掌握了各种手段，就算是打不赢西如来，逃应该能跑得掉，如今看来，小说终究是小说，现实又怎么可能是一本七十几万字的书能够说得清。
想到这，原本心中的桀骜也淡去许多，按这么看的话，西游记哪里是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简直就是一场，供仙圣娱乐的……猴戏。
看到孙悟空低迷的样子白骨娘娘轻笑，用银铃一般的声音笑得花枝乱颤：“悟空，其实你也没必要想那么多，杨戬的天赋够好吧，说是纵横一道的天花板也不为过，但你的更好，别人或许上千年才能走到的境界，你们这类人往往只需要数年，若是放任不管，天知道千百年后，你们能够站在何等高度，这也是为什么，玉皇大帝要烤死自己的亲妹妹，你以为是真的烤死吗？只不过是拿捏杨戬的手段，若不然，那凶人又怎会接受那可笑的招安……”
……
“来，放开了喝，放开了吃，这些酒肉可都是满含灵气的珍品，寻常人只需吃上这么一点便能延年益寿，我等妖魔常常食用也能增长妖力，养足力气。”
积雷山，自从万妖国结识一众妖魔，牛魔王便隔三岔五摆开宴席，与众妖魔玩耍，其中最合得来的便是青蛟魔王，白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五尊妖王。
酒到醉时，青蛟与白鹏这唯二的女妖王一边扭着腰肢一边咯咯轻笑，曼妙的身姿穿梭在众妖魔之间，挠得其他妖王心痒难耐。
“二位仙子，要是再这般下去，俺老牛可就要把持不住了。”牛魔王流着哈喇子盯着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子，一时间呼吸沉重。
“嗯哈哈，瞧把你们的眼珠子都看掉了，可我们姐妹是有神奇大造化，吃得千年人参根万年雪山莲，如今修得人形，来日也能长生不老，又岂能像那妖物不知礼义廉耻。”青蛟魔王说完将青丝绸带甩在牛魔王脸上，随后大大方方将大长白腿踩在桌面，伸出手来轻轻挑拨脚腕上的小银铃铛，摇晃白嫩细手慢慢顺着小腿弧度抚摸到大腿根部，娇笑一声收起长腿，细细铃铛声中她笑若轻铃，半嗔半怪：“再好看，也不给你看……”
“哈哈，仙女不愧是仙女，叫俺老牛晚上睡不着了。”牛魔王咽了一口口水下去，故作豪爽地笑着，接着便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再看下去可就是要出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