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黑夜对决，何者为胜？

76

此时，只有佣兵们还在全力防守。黑衣人对这支佣兵公司造成的重大伤亡感到厌恶，特别是集中标枪齐射在佣兵队长身上。尽管他身上的硬化皮甲已经破烂不堪，佣兵队长仍保持着惊人的战斗力，仅凭意志力和武艺维持着整个公司的士气。他骑着一匹黑马，手持长矛和盾牌，已经击倒了几名黑甲骑兵，包括一名副指挥官。剩余的十多名骑兵将他包围，迫使他只能全神贯注于防御。黑甲骑兵似乎打算通过消耗战削弱他，他已体力不支，无法凝聚内息。他只能依靠武技和经验，持续不断地战斗。相比之下，他的佣兵同伴们的处境要糟糕得多，他们艰难地抵御着黑衣步兵的攻击。只剩下二十人了。商队头领拿着一把贵族剑加入了战斗，但他的能力显然不足，一次只能对付一个步兵。如果有第二个靠近，他就招架不住了。“父亲，小心。”一个女孩的声音喊道。在马车里，有个女孩在场，她是商队头领的女儿。看到女性，黑甲骑兵的指挥官起了歹心，悄悄接近马车。女孩手持细剑，喊道：“别再靠近了。”指挥官无视她的警告，继续前进。情急之下，商队头领大喊：“法蒂斯队长，请保护我的女儿。我会付给你一万金币，还会给你兄弟们的佣金翻倍。”佣兵队长法蒂斯真心想帮忙，但无法从包围中脱身。被十几个敌人包围，且已精疲力尽，他无法进行干预。黑甲骑兵的指挥官把手放在马车上，伸手去抓里面的女孩。突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反应敏捷的指挥官激发内息形成护盾，并向侧面躲避，但还是晚了一点。箭矢穿透了他的护体内息，射入肩部，但由于黑色钢甲被内息强化，未能完全穿透。谁能射出如此强力的一箭？正当指挥官转头查看时，黑暗中一个骑手以惊人的速度冲出。一根仿佛凭空出现的奇特长矛正中他的咽喉。指挥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抓着血流不止的脖子，试图辨认袭击者。在意识消逝前的最后一刻，他在火光中瞥见了一缕蓝发。“杀光他们。”随着蓝发少年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骑兵如同饥饿的野兽扑向盛宴一般，毫不畏惧地攻击那些身穿黑袍和黑甲的袭击者。很快，他们就将每一个黑衣人都消灭了。

77

女孩看着那个立刻骑马来到她身边保护她的男孩，眼中充满了倾慕之情。在闪烁的火光中，蓝发少年骑在白马之上，仿佛是从虚空中降临，来拯救她于危难之中。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吗？正当女孩沉浸在童话般的遐想中时，一声急促的警告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心，另一队黑甲骑兵正朝这边过来。”听到这话，伍鹿立刻命令他的骑兵停止掠夺战利品，准备战斗。然而，发出警告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熟悉。银雾？一定是他。伍鹿驱马向前，与佣兵队长交换了几句话：“你能撑得住吗？如果不行，就躲到我们后面。”

“感谢你们的救援，但我必须坚守阵地。这是骑士的荣誉。”

商队头领还没来得及向伍鹿表达感激，远处传来了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他匆忙道歉，然后躲到了马车后面。在黑暗中很难判断来者的准确数量，但佣兵队长估计说：“大约两百名骑兵，其中有五十人是重装甲的，其余的是皮甲。从他们制造的声响就能听出来。”伍鹿内心认同队长的专业，他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骑兵。

随着马蹄声的逼近，夜空中响起三次清脆的弓弦声。黑甲骑兵中有人踉跄跌落，证实了银雾的参与，可能还有两个同伴相助。他的箭术令人称赞，或许能够一箭双穿。

“所有人，向前射击。”在伍鹿的命令下，他的骑兵开始向黑暗中射箭。偶尔，可以听到马匹倒下的声音。又一轮射击后，伍鹿命令士兵举起盾牌，发起冲锋。很明显，训练还需要加强；在正常情况下，优秀的骑兵射手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发射三轮箭雨。只有艾雷恩、贝斯图尔和瓦里西恩能够快速连续射出四箭。骑兵迅速举起盾牌，敌人进入投掷距离，开始了他们自己的标枪攻击。幸运的是，伍鹿骑兵携带的盾牌是钢铁制成，提供了有效的保护。只有少数不幸的骑兵被击中，从马上摔落，有的是因为马匹被标枪刺中而绊倒。标枪攻击只有一次机会，随后伍鹿的骑兵近身格斗。他的骑兵大部分是维基亚人，他们在马背战斗技巧上比草原游牧民族更为熟练。黑甲骑兵一个个倒下，他们精心打造的骑士剑在伍鹿骑兵们使用的更长武器面前显得无力。黑暗中，箭矢仍在飞射，专门瞄准那些强壮的黑甲骑兵。渐渐地，黑甲骑兵开始不支。两百名骑兵在伍鹿的几十名骑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第一次见识到了维基亚骑兵的可怕威力。尽管其中一些对手本身技能不高，但他们几乎狂热地战斗，每一刻都变得更加兴奋。那些无法直接击败敌人的，则选择直接骑马撞向对方，或是跳到黑甲骑兵身上，将他们从马上拽下，用靴子里隐藏的短剑刺杀。超过二十名黑甲骑兵就这样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