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89章没有选择权力
退朝之后，萧晨纶很是不解地问冯乐，道：“为何不深究下去，证据确凿，他们百口莫辩。”“或许咱们编排的这次陷阱有个漏洞，便是关月山差人拿信向歌女炫耀，所以皇后便顺水推舟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他了，老臣想，现在关月山的嫌疑最大，皇后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能够让太子起死回生的机会的。关月山和那个小太监两人被关进天牢，依老臣之看，最后一定会主动揽责。”
萧晨纶无声地叹了口气，确实是他们的计划不够周详，也是皇后太精明狠辣，所以才会用这个漏洞撑开整个陷阱。
“按照南诏法规，关月山嫌疑重大，要被审问倒也没什么问题。只可惜我们两次设计，都被他们躲过去了，而且萧晨锦甚至不用入狱。”
冯乐也是闷闷不乐，此计不行，恐怕以后皇后和太子一会多加防患，让他们行事更加困难。
回到冯府，君临渊已经过来了。
他是小官，不用上朝，但在朝中有眼线，自然不等冯乐开口，便已经知晓一切。
“这次失败，是我的计划不够完美。”
君临渊故作愧疚地说。
“莫大人何出此言呢？”冯乐赶紧安慰他道：“一直以来你给我们想法设法，出谋划策，怪只怪他们两人太奸诈了。不然也不会那么久不垮台吧。”
“今日，太子都没反应过来，倒是皇后反应迅速。”萧晨纶感叹一句，道：“有皇后在，萧晨锦便不会倒。有萧晨锦在，即便他自己救不了皇后，却可以找救兵，比如上次的赵尧，他们相互帮衬，才会难以对付。”
“三皇子说的正是，所以若要他们倒下，最好是两人一起入狱。这样也没人救的了他们。你们不觉得赵尧这人身份奇怪，行事也奇怪吗？皇后遇难，他立刻从千里之外赶来，可萧晨锦有难，他却不闻不问。以他的道行，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要对萧晨锦出手。”
君临渊思索着说：“除非，赵尧根本就不想帮萧晨锦。”
“怎么会？当初北辰和南诏开战，赵尧不是还帮助萧晨锦打赢不少胜仗，以至夺回青州，挽回皇后与萧晨锦的颜面吗？”
萧晨纶颇为不解，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渊源？
“赵尧之所以愿意出山，是因为阁老亲自去找他，而阁老却是皇后的父亲，所以他愿意出山帮助萧晨锦是看在皇后的面子，还是看在萧晨锦的面子上呢？这一切显而易见。”
君临渊总觉得赵尧和皇后之间关系并非那么简单，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据。
即便赵尧和皇后真有私情，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赵尧隐居山林修仙多年，就是这几次出山却连皇后的面也没见。
既然已经帮了，又为何不见？
“我怀疑皇后和赵尧有私情。”君临渊此话一出，萧晨纶和冯乐都愣住了，他们还以为赵尧不过是为了南诏着想，又和萧晨锦有些私交，所以才愿意帮忙。
可他们没想到背后还有这层，若是真是如此，这也是扳倒皇后的好机会。
“总之，要密切留意赵尧和皇后。我想若是皇后今后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赵尧很有可能还会过来，若真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清晰。我们只需要找到证据！”
“好。莫渊说的不错，赵尧确实该留意，他很难对付，若是和皇后有私请。传出去让天下百姓，满朝文武都知道，恐怕朝臣不会允许他和皇后再见面，他也不会有脸面留在都城。”
萧晨纶脸上露出一点喜色，只盼着早日能够抓到二人的把柄。
而天牢中，皇后拷打着抓来的小太监和关月山。
“关月山，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为了一个歌女双双，你竟然就泄露国家机密，你可知这对一个军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忌讳？以前本宫以为你为人轻狂了点，但没糊涂到这种地步。原来是本宫看走了眼！你险些害得太子今日下狱！”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若是太子真的因为他下狱，她第一个便会亲手杀了关月山。
“皇后娘娘，是微臣的错，您要杀要剐，请便吧，只是不要伤害微臣的母亲。”
关月山恳求道，皇后说的，是他实实在在犯下的错误，他自己也怨不得谁，只恨歌女双双太无情，竟然是个欺骗玩弄他的婊子！
谁知道她一般玩弄着他，一边是不是和冯乐那个糟老头子纠缠不清！
不然怎么会万般巧合聚集在一起？
只要皇后愿意放了他的母亲，即便是背了这不该担的罪名，他也心甘情愿了。
“好，本宫答应你。之后本宫会以你教唆太监偷盗玉玺为由，亲自当着百姓的面将你斩首，好洗清太子的嫌疑，到时候若是本宫问起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只需要全部认下就行。”
关月山无力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小太监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他本就不是因为帮着关月山偷盗被关进慎刑司，而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太子心爱的茶盏，所以被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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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目光锋利的刀子一般看过来，对他可没有对关月山那般客气：“你也听好了，届时你会和关将军一同在午门被斩首，你只要交代自己给关将军暗中偷盗玉玺盖章就行了。”
小太监不敢说话，他也没有说话的份。
皇后冷笑道：“你若是不听，自然知道下场，都将有你的族人背负，也不知他们到了地下会不会怨恨你。”
“奴才，听…听命！”
皇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怨就怨你自己是个下贱的奴才吧，没什么选择的权力。”
很快，宫中便传出消息。
已经确认关月山和太子身边的太监里应外合，偷盗玉玺，伪造书信，泄露国家机密，数罪并罚，要在午门处斩首。
而歌女双双，也难逃死罪，届时将会被处以绞刑。
斩首时刻，一切都按照皇后的计划来。
只有萧晨纶看着歌女双双，不无感慨，她只是个苦命人罢了，为了他们的计划白白献出了生命。
如此有才华有胆识的一个女子，便这么轻易香消玉殒了，他一定要早些扳倒皇后与太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