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2章心慈手软
“娘娘,张太医来了。”风铃领着一个年迈的太医,朗声问向殿内的皇后。皇后不大不小地应了一声,道:“进来吧。”
“请。”
风铃对着张太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张太医变抬脚迈入了殿内,他刚想跪下向皇后请安,就被皇后制止道:“张太医不必多礼,眼下就并不外人,本宫今儿让风铃叫你过来,并不是身上的病痛,而是最后想问一问张太医当年那个诞下皇子的小宫女的确是死了吧?”
张太医一听,腿一软当即就跪了下来,这是宫中密事了,当年他还是一个初入皇宫的年轻人,因为自己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怀孕的小宫女,当他发现的时候那小宫女已经处于临产的状态。
这张太医也是心善之人,瞧着宫女东躲西藏觉得可怜,便时常帮助,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熟识了起来。这件事情被当时的皇后听闻,少不得将两个人叫出来盘问一番,这一番问可问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这宫女怀孕放在皇宫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可真的要细细想来地话,那里面可藏着不少的秘密了,毕竟,按照宫里的规矩宫女一般都在后宫走动,很少会同御前的侍卫有所联系,侍卫不经过同意也不会进入后宫。而放眼整个后宫,除了太监,只剩下一个男人那就是皇帝。
一切也如同推理的那般,这小宫女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皇帝醉酒之后得的。这孩子本来是活不下来的,可张太医一举保下了这个孩子,可最后那宫女还是没有能活下来。
至于这个孩子……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确信她当时大出血而亡。”张太医收敛情绪回答道。
“那除了你我之外,那就无人得知此事了,毕竟当年知晓这件事情的人,本宫都处理掉了。所以……”皇后起身走到了张太医的面前,若有所指道:“张太医当年留下你,你应该知晓是为何。本宫既然留下你,那你就不要不识好歹。”
“微臣明白,皇后娘娘。”张太医腿一软立马跪在了地上。
瞧着张太医这幅模样,皇后那方才被萧晨锦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而产生的不安这才缓解,她又有走回了位置,坐下道:“张太医在皇宫侍奉这么多年,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好好还请张太医管一下自己的嘴巴。”
“是。”张太医颤抖着回答道。
得了张太医的回复,皇后对着风铃道:“行了,本宫的头疼缓解了许多,风铃带张太医下去吧。”
“是。”风铃眼观鼻鼻观心,将张太医从地上扶了起来,领着人变走了出去。
等到她将张太医送出椒房殿后,回到了皇后的身边,发现自家主子一脸疲惫。
“娘娘,夜也深了,要不休息吧。”风铃提议道。
“风铃,你说我是不是年龄大了,眼下做事越发的心慈手软了起来。”皇后若有所思道,一双凤眸不在像白日那般犀利,单独透着一股迷茫之感。
风铃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后来才掉过来的,按照皇后娘娘的说法,也就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她才被调到皇后娘娘身边的,至于之前服侍皇后娘娘的那个宫女去了哪里,她不曾得知。
方才皇后娘娘问张太医那个宫女到底死没有死,她是真的不知晓,眼下皇后娘娘这没头没脑的话,她也只能劝慰道:“娘娘,您一直都是这般良善,否则为何每年都会定期修身理佛呢。娘娘,你现在的身子还弱,切不可劳心伤神了,还是快些休息吧。”
可皇后像是去了心魔一般,抓着风铃伸过来要扶她起来的手,紧紧地握着,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道:“风铃,本宫不去休息,本宫心慌,方才你看没有看到刚刚锦儿离开的时候看着本宫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充满了对于本宫的怀疑和审视,若是他知晓了的话,本宫……本宫……”
“皇后娘娘?”风铃并不明白皇后突然为何这样,她一脸担忧道:“太子殿下会知晓什么呀?太子殿下对您那是一向孝顺,怎么可能会对您露出那样的眼神来的,是不是皇后娘娘您最近太过于劳累了,可能方才看错了也说不准啊。”
不知风铃这话是否是起到了什么作用,皇后镇定了下来,像是猛然惊醒。
“你说的对,他不可能知道的,他不可能知道的。那怕是他知道了,也没有关系,还有其他的人,本宫到底还是皇后,还是掌握这南诏实权之人!”皇后道,她说到这话时,眼睛里的迷茫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狠厉。
风铃这才全是松了一口气,刚刚主子那个模样还真的是有几分可怕,这主子万一出什么好歹,首先被问责的就是她了,她了担待不起。
回过神来的皇后,看着一直守在身侧的风铃,她笑道:“行了,我没事了,本宫乏了,你先下去安排人,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要休息。”
风铃得了命令,立马下去安排。
在她走之后,皇后起身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什么,对着暗处道:“替本宫将这封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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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立马走出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默不作声地接过皇后手中的信消失在了椒房殿内。
暗卫消失之后,皇后缓步走到了窗户前,瞧着屋外庭院内被修剪精致的花花草草,她忍不住想到了当年从张太医怀里抱过来的那个孩子。
哭闹不止,让人厌恶。
“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萧晨锦将叶寻君送至东宫前,便停下了脚步对叶寻君道。
叶寻君看向了萧晨锦,瞧着他一路上不太好的脸色,心里想到了方才在椒房殿的情况。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萧晨锦笑道,只不过那个笑并不太真挚,这显然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可叶寻君也不是吃多管闲事之人,瞧着他不愿意说,那她也不愿意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