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啊思远!”
“他怎么也……”
几人刚往隔壁方向望去,就听到斜对面也发出一声尖叫,其他房间的人也陆续走了出来,茫然带着惊恐地张望四周。
随着他们的走出,其他封闭的房间也自动打开了门,好像是清楚无人能从里面打开,也方便剩余的玩家能够更好的去发现里面的情况。
沈律稍稍扬起头数了下在场的人头数,一个、两个、三个……连同他一起,外面还有8个玩家,剩下的那几个估计是再也无法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一天的时间里,这么多的玩家因为各自利益很自然的分成好几个小团队,比起单人行动,团队的更容易让记住。
谁在谁不在,一目了然。
隔壁的隔壁消失的应该是一名女生,斜对面的不出意外应该是昨天跟他们发生争执的那个男人,而他们自己团队的……
刘洋左右瞟了两眼,随后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发现:“沈爷,7号也没有出来。”
“难道真的是?!”
那是自己在意了一晚上的人,一听到7号这个男人,蒋贞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嘴里无意识地喊出声,下一秒又连忙闭上嘴巴,生怕泄露了什么信息。
她的反应很快,但还是被眼前敏锐的两人察觉到了。刘洋没忘记昨天她那种奇怪的眼神,乍一听到她这样说,更加怀疑两人是不是在背地里有什么谋划。
他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一眼,问:“真的是什么?”
“没有没有,我以为是跟那些一样。”蒋贞连连摆手,降低音量,悄摸摸指了指自己后方。
“……”
有点古怪,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沈律顺着她指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暂时不准备计较这些。
“也未必,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嗯。”蒋贞急忙点头,难得沈律给台阶下,再不赶紧得下就很难收场了。
刘洋不发一言,又瞧了她一眼,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悄悄扯了扯沈律的衣袖,希望他多留意一点。
蒋贞的反应很不自然,应该要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很奇怪,让人很难安心跟她相处。
好歹以前也算是一条战线的战友,沈律当然懂得防备的道理。他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朝着最后面的那个房间走去。
路过斜对面的那个房间时,沈律特意回头看了眼里面的情况。即使门口有人挡着,但也能从缝隙里窥探到里面的惨样。
也不知道这个叫思远的玩家昨晚都放置了什么道具,房间里凌乱的没处下脚,准确来说是危险到让人不敢进去。
一夜过去,看似普通的房间被划成两个世界,而男人就在处在交界处,死状惨烈骇人。
原本是石板的地面生出了许多尖锐的石柱,粗细不均,有高有低,其中就有一根最高,碗口那么粗的石柱贯穿了男人的大腿。应该是刺破了大动脉,整根石柱都被染成了红色,在时间的作用,已经转为暗红色。
上面好似入了盘丝洞,根根分明的银线从墙体冒出,穿过男人的身体连接在另一头墙壁上。
比起石柱的简单粗暴,银线更加折磨人,手掌、胳膊、腿脚、身体、甚至是脑袋,都有银线的存在,丝丝血流像彩条一样挂在男人的身上。
“诶是那个人!”
“会不会是他做的?”
小团队确实是比较引人注目,就从边上经过,他们还是认出了沈律。毕竟他是昨天争执的当事人之一,又说出那样子的话,很难让人不去联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他的手脚,或者他就是恶鬼。
一听到他们说这个,刘洋就压不住火气,扭头就囔囔:“看什么看,昨晚上我们进房间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吗?”
“……”
对面的不再出声,都心虚地移开眼神,只留后背给他们。
这让刘洋更是气得牙痒痒,昨天他们跑上楼的时候,这些人还在门边观望,明明就是见证人,偏偏还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别气了,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沈律不想搭理这些,也不想刘洋把精力花在这上面。
三天两夜,现在就剩两天一夜,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就要交出答案了。然而他们获得的线索还很稀碎,没有准确的指向,整个陷入卡顿当中。
“沈爷,这……”
眼见着快到门口,刘洋加快脚步,比两人更早一点到达房间门口,门里面的景象让他有些愕然。
绿意盎然,只能这么形容了。比起前面那个男人的房间,这里也不逞多让。
大片的热带植物占据了满满整个房间,7号男人就在其中,被当成了养分。一棵刘洋叫不出学名的树,从下面直接贯穿直至头顶开出茂密的树叶,像根肉串一般。
他的嘴巴大张着,几根藤蔓从里面钻出,也有从眼睛、耳朵冒出,垂在外面轻轻荡着。松弛的肚子从里面炸开,开出一朵巨大的红花,紫色的花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一晚的时间就淘汰了这么多人,且死状都这么惨不忍睹,很难不去想晚上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不、不可能吧?!”
见到这副惨样,蒋贞直接吓白了脸,捂着嘴巴忍着翻涌的恶心,无神地喃喃着。
她刚冒出来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不会的,她绝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她还有机会!
上一秒还羸弱可欺,下一秒眼里就闪过凶狠的光,蒋贞想也没想就抓过沈律的手掌,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事先藏好的东西按在他的指尖上。
一种刺痛瞬间从指尖蔓延开来,沈律条件反射地甩开对方的手,再一看,就瞧见自己的左手手指冒出一颗血珠。
“你干什么?!”刘洋暴怒,一把推开他身边的蒋贞,他就知道这人对沈律不怀好意,没想到还是被得逞了。
“我、我……”后知后觉的,蒋贞好像恢复了清醒,看着对面愠怒的两人,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上,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她刚刚只是这样想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