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同一个人
第270章同一个人
“应该是吧？我爹从没和我说起过这类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至于籍贯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山下松露出一口大白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秦欢和金喜对视一眼，内心不约而同都觉得这孩子心太大了。
要是换做一般人，不早问了？还等到现在金喜他们来提起。
也罢。秦欢摇摇脑袋，或许这就是没有好奇心的人吧。
正在几人还在纠结山下松这些年接受的都是些什么教育的时候，门后便传来了一声笑，只是并不爽朗，听的人下意识回头一看，瞧见的便是山下苍。
说起山下苍，真不愧是当年所有大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他同样也最有魄力，面对金喜他们这些小辈，他两三步走了进来，一拂袖，便就着玄色衣裳直接坐在了主位。
山下松见了，便喊了一句：“爹。”
山下苍点头，一双眼还是落在金喜的身上，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这种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道：“我的确是日照国的人，但是先前因着搬来了河间府，又见大明朝的风俗习惯都是一等一的好，便在此落户。”
言下之意，山下松这一家子已经是大明朝的人了，严格来说，并不是日照国的人。
金喜懒得绕这些弯弯道道，反倒是对他向自家儿子隐瞒一事有些好奇，不由笑道：“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一家子原本就住在这里的呢，我还想了半天，毕竟山下这个姓不怎么常见。”
“金捕头有所不知，以前我做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光彩，如今已经做到这个位置上了，自然是想让自家孩子多好好生活些。”山下苍和气笑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辈。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山下松都能给舒婕妤算计去了，说他是温室里的花朵可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金喜笑笑，还未说话，山下苍便抢在她的前头，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山下松道：“松儿。我前几日曾经在舒玉阁订过一些东西，给出海的人用，如今还未送到，你帮我去问问，带上小厮。”
“好的。”山下松非常恭敬，对着他爹行了一个礼，这才走人。
这也是有意将人支开，金喜暗道山下松这才是真正的傻白甜，难怪当初舒婕妤要选择他下手，眼下抬眉看着山下苍，问道：“山下先生是否有什么话要说？”
聪明人也就不憋着藏着不痛快了，山下苍微微点头，抬手让丫鬟什么的都下去，这才放下茶盏，对着几人道：“这些事情我从未在犬子面前言语一二，还望你们也帮忙保密，不要让他熟知这些。”
一时间，朱大朱二面面相觑，似乎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大佬要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朵白莲花。
看出来了他们的疑惑，但是山下苍没打算解释，他又喝了一口茶，“你们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提吧，咱们也别绕弯子了。”
秦欢内心隐隐有些不安，面前的山下苍，根本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样好对付，若是好对付，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坐上了船帮老大的位置。
“我们前来，是为了十年前的那个案子，你是否认识会川雄？”金喜开门见山。
山下苍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当然认识，你们要说的案子我也知道，当年会川他们一家全都死在了闪光弹手下。我们当时还挺惊讶的。”
“惊讶？可以仔细说说你们当时的情况吗？”
“当然。”山下苍开始回忆起当年的情况，“既然你们查过来了，对于我们当初的四人结盟肯定有所了解，我在其中是最小的弟弟，一般来说都只有看着的份。”
而会川雄是老三，性子比他们都要稳重一些。早在当时，为了争地盘，以及日本浪人迁移过来了不少，当时的河间府都是日照国人的天下，他们互相火拼，经常出事。
这种是出事到什么地步呢？就是官府接到报案，哪条街多少人被杀了，官府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只让围观的吃瓜群众不要担心，赶紧回家洗洗睡，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官府不管。
他们四人成为了这里面的龙头，自然不可避免地跟其中一些黑帮什么的产生了冲突，反正当时的人际关系真是一团乱，除开他们四个，其他的盟友根本不固定，说不定刚还喝茶兄弟相称，一出门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就算是在外人看上来这么坚固的四人联盟，到最后却因为分赃不均吵了起来。
夺来的底盘和利益，都是耗费了许多人命上来的，而利益分配不均，自然还得搭上人命。
在当时，有个独树一帜的日照国忍者，别号面具，据说谁也不知道这位是谁名下的，但是因为他杀人的手法非常特别，可以说是独一份，而杀的人一个个又都是当时的权贵，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其中也当然包括了官府。
一时间，不少人都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面具是谁的，但人家杀人天天带着面具，杀人时在人家胸口划个大大的叉，到最后走时还要留下自己独特的记号，实在是嚣张又诡秘。
说到这里，山下苍跟着叹气：“要是当初我们没有为了一点小小利益就反目，如今也应该有会川桑的一席之地，可惜了……造化弄人。”
他眉眼浮上来几分追忆的神色，秦欢却看向了金喜，金喜与之对视，神情都有些古怪。
金喜没管上那么多，直接问了：“对于这个叫做面具的人，你是否有什么思绪，知道他是谁吗？”
山下苍苦笑摇头，好半响，这才道：“当时查了很久的，大家也都在猜测这个人是谁，实不相瞒，这个人也惯用霹雳弹等一系列日照国武器，这些东西都不容易制造，但是……”
“我觉得，当年会川雄一家被杀是这个人的手笔，虽然当时没看见上面专属于面具这个人的标识，但是他杀人手法十分独特，一查便能知道，当年会川雄的死亡和这个有些蹊跷。”
都这么说了，金喜都想找找当年的捕头问问这事儿了，但是没可能也就不提，金喜皱眉思考了一会，继续问：“面具杀人有规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