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老婆婆
第245章老婆婆那男人，也就是河间府原先的捕头老赵，他接过东西看了两眼，便道：“我们拿着东西从受害者的死亡地点一路排查，最终调查出来死者名字是舒婕妤，年龄十五六岁左右，大家对她的风评都很好，还说她经常会去一个地方看望一个早已失明的老人，那个老人并不是受害者的亲人，关于他们的关系我们还在继续调查。”
老赵认真说完，还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本子有没有遗漏，确认无误之后，便还给了一旁的顾前。
看看，这效率多高！
金喜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做得不错。”
褒奖完，金喜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她和秦欢调查到的东西：“我们根据受害者的簪子找到了一个小作坊，在询问店主之后得知，受害者舒婕妤是一个戏班的角儿，但具体是哪个并不知道。你们重点排查一下目前还在河间府的各大戏班，还有那些三个月之内在过河间府又走掉了的也要调查到。如果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先控制住场面，联系我，我会尽快赶过来。”
“另外。”金喜说着，拿出来了凉月给的两把钥匙，帕子打开放在桌子之上：“这两个钥匙，也要尽快找出来是哪里的。”
顾前答应了一声，便上前来坐在了桌子前，用随身携带的本子将钥匙的模样全都画了出来，画好之后，又画了一张递给其他的官差，权作出去调查之用。
秦欢原本想要说的话全被这么一通给打断了，他便暂时搁置下自己的想法，对着金喜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失明的老人吧？”
“好。”
金喜也还在想关于那个老人的事情。如果是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年轻的女去照顾一个老人呢？
或许说，这个老人之间和受害者会有什么联系？
目前金喜和秦欢的想法都只是猜测，也不能现在就下定论，两人刚一说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朱大朱二便殷切地凑在金喜面前：“我们给你带路我们给你带路！一起去吧！”
金喜弯眸笑了声：“好。”
于是，还是和以往东阳镇一样的组合继续出征。在朱大朱二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轻车熟路地在河间府的小巷子当中七拐八拐，或许是因为穿着官服，虽然不少人对他们这模样感到诧异，但是也不敢投来打量的目光。
没多久，几人便走到了要去的地方，这里离受害者死亡的地点看上去还是有些许远的，中间一段过了繁华之地时，金喜看着那完全与众不同的酒楼构造和风格，讶异地问向身边的几人：“这是干什么的？”
“日照国的一点消遣，不是往来贸易么？自从发达了之后，他们便在这个地方买下了地盘，建造了一些属于他们自己人的烟花之地。”
秦欢随口解释了两句，这些都是早在之前的调查中，秦欢跟顾前这个主簿问来的。
如今河间府也就只有几个地盘是日照国的，因为他们买卖自家的东西，赚的不少，偶尔衙门要去管，他们还有些傲气。
但是傲气又能如何？这里终究还是大明朝的地盘，说好听点，这是允许他们做生意，不然直接挂掉也是有可能的。
金喜听罢点点头，没在多问，几人也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所谓的老人家中。
这边的街道比起刚才那边的繁华，看上去就像是破败的废墟一样，金喜眸光定定地打量着这片贫穷的土地，随处可见的一些衣物，又或者是地上垃圾成对，破败的楼子宛如贫民窟。
金喜他们的到来给这里注入了一种奇怪的效应，不论是哪里，他们都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我去问问路。”朱大自告奋勇，随便找了一个过路的人，问道：“您知道秀丽奶奶是哪家么？”
被问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抬起满是淤青的眼看了看金喜他们，道：“知道，往里面去。左转，第一家就是。”
“好，谢谢。”朱大道了句，便打算带头去，秦欢则是转身拿出了一点碎银子放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中，温声说句谢谢。
转身，跟上大部队。
走了几步，便也看见了那家楼子，一个老婆婆坐在楼底下的椅子上，手中摇着一把蒲扇，双目已经完全闭上凹陷进去了，苍老的脸颊连同身体都只剩下了皮包骨，金喜心下一颤，朱二便出言问了句：“老人家，您就是秀丽吗？”
“啊……？你说什么？”老人耳背，听力不大好，朱大便又凑过去问了一遍，这次还加上了一句：“您知道舒婕妤吗？”
“婕妤啊……知道……知道……”老人拄着拐杖从椅子上起来，摸索着去找椅子给来人，一边道：“几位来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啊？她这孩子已经许久没有过来啦，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又到了告知真相这一环节，所有人都看着金喜，金喜也是向来做这种事情的人，她便走上前去，叹口气，“老奶奶，婕妤她出了点事情，我们是官府的，过来调查一下。”
“啊？婕妤犯事？”老奶奶明显惊讶地回过头来，“不可能的，官老爷，您看看是不是弄错了啊？我们婕妤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犯事啊？她做了什么事情啊？”
看着金喜犹豫的神色，秦欢也知道她现在是在心疼老婆婆，谁说不是呢？老人家孑然一身，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姑娘像是亲人一样对她尽心尽力，结果这人说没就没了……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啊。
秦欢率先上前几步，扶住老婆婆：“舒姑娘她前几日被人杀害在了一个小巷子当中……”
顿时，老奶奶身形一陷，好在被秦欢给扶住了，她苍老的脸颤抖半响，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怎么可能啊……婕妤是个那么好的女娃娃……”
金喜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剥离这样感性的情绪当中，轻声说道：“奶奶，节哀顺变。”
老人缓和了许久才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她原本还有些神采的脸上此时只剩下了孤寂，她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