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自首
第216章自首
金喜这么一说，秦欢也觉得差不多，但是也不能不查，只能辛苦一点其他的官差们了，当然，必要的时候秦欢他们还是得跟着一起审核排查的，只是这涉及到了最初徐美被发现的那个地点的各种事……秦欢一想还是算了，吃力不讨好，鬼知道这个徐美最初被发现的地方是不是别的地方，而不是她的家乡呢。
两人找上朱大朱二，这两人还在办案没回，便拉着凉月一起吃了点东西，这才闷头大睡去了。
等到次日清晨，金喜和秦欢一出来，彼此都在客栈里打了个照面，便相约一起过早，又吊儿郎当的往衙门走。
昨天晚上这两人也都没有闲着，一个两个全都挑灯夜读，把整个案子全部都复盘了一遍，不过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就是了。
刚到衙门，凌平便上了跟前，看着秦欢一脸的怨念：“你是不知道，那徐家找到锦衣卫上头去了，连夜赶车啊，我的天，真的是老了也不怕折腾，他们被连夜吵到了，又立刻通知我们问我们是怎么回事，现在朝中两位大佬正在纠缠呢，上面说如果查不出来我们以死谢罪还差不多。”
秦欢被这个以死谢罪给逗乐了，一下笑了，一手不正经地揽过凌平，一边往里面走：“你信我，这人绝对没抓错，但是这个徐家连夜去告状这也忒不厚道了，仗着自家的马儿不错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转眼又眯着眼睛笑起来，“不过没事，他们告状也没用。反正这不是还有你顶着嘛。”
“我！”凌平一副被欺负了又不能还手的样子，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连旁边的金喜都替他觉得憋屈。
金喜道：“你们那边要是不行，你就把锅推给胡县令和我，这样一来或许大家一起分担，完事儿就法不责众了呢。”
凌平：“……”
瞧瞧，这一帮人每天净是出些馊主意。把这事推到他们身上，锦衣卫能这么不厚道么？
丧着一张脸的凌平无话可说了，秦欢便伸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牢狱之中的徐夫人可以放了，给徐家意思意思一下，要知道，咱们这牢里逢年过节不知道多少人想进来蹭口热的吃有个房子住还有人伺候呢，这些人咋就这么不知道享福呢！”
言罢一脸纳闷，凌平在对他极其纠结的鄙视和无语之中，还是转身走向了牢房。
人一走，金喜便绷不住乐了，一手捶在了秦欢的小臂上：“我说你，别老欺负凌平老实。”
倒不是老实，金喜算是发现了，凌平跟秦欢在一块儿的时候，就只有吃瘪的份儿，从来没见他赢过。
秦欢毫不在意地一笑：“没事的！”
两人这才和凌平聊完打算过会儿看看徐美去，便听见大门口的小官差过来的道：“金捕头，徐家老爷徐亚在外面求见。”
金喜一听，哎哟了一声，看向秦欢，“这人不是年事已高么，这要是真出啥事了怎么办？”
“没得办，但是这人也忒能折腾了，还是请进来吧。”秦欢长叹，这徐家真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原本这两人还在说笑，但是等官差真正把徐亚给带进来的时候，秦欢和金喜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才短短一天多的时间不见，徐亚的双鬓却已经发白了，不用想，肯定是连夜的折腾加上心中焦急，才导致这个样子的。
只是一夜之间，难免让人唏嘘。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跳着脚怒骂秦欢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只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脸上的褶子堆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来得急，身上的衣服也还满是褶皱，头发更不用说，每一步女眷的打理，现在看上去有些许凌乱。
他双目无神，脚步有些虚浮。
走到了秦欢和金喜身边时，两人连忙让他坐下，又找人给沏茶。
未曾想，一开口，徐亚的声线却沙哑无比，他看着金喜的眼睛，道：“金捕头，人是我杀的，你抓我吧。”
秦欢和金喜同时一顿，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早在把徐亚请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就预想了不少可能，或许徐亚会对他们破口大骂，又或者是威胁，实在不行还有利诱，他们把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一遍，甚至还开起玩笑该怎么对付，没想到徐亚来了，却是为了这个。
金喜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微微叹了一口气。
徐亚真是爱女心切，金喜都不敢想昨天他连夜奔波，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一命，而在一番劳累之下，走投无路，绝望的他迫不得已，选择了自己前来自首。
“那这样，你说你是凶手，我们来问你几个问题。”秦欢见状，算是第一个缓过来的，调整好情绪之后便出口问道。
徐亚只是木纳地点点头，神情却又夹杂着些许焦急。
这样奇怪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金喜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秦欢便已经问了出来：“您为什么要杀害谈尉？”
“因为他调查我们女儿，我们女儿不愿意，但他还是要查，我生气。”徐亚道。
他的语气比起之前已经明显平稳许多了，但还是有着深深的疲倦。
金喜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但还是默认了这种方式。
秦欢又继续问：“你是怎么杀害谈尉的？”
“我去找他，进行了一场搏斗，我打赢了，自然就把他给杀了。”
这话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真实性，人家可是一个密探，而徐亚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罢了……
秦欢又问：“那你们家马车中搜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你又是怎么将谈尉分尸的？”
说到分尸，徐亚的眼神之中明显有了一些变化，金喜说不出来那种好感变化是什么，是没有想到凶手如此恶劣吗？他是觉得凶手是自己的女儿吗？
“马车里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女儿或许是想帮我承担罪责，才引导你们误会她才是凶手，但是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