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小烟姑娘
第196章小烟姑娘
“那是自然！李公子常来我们家买桂花糕，您是不知道，冬月楼那楼子里美得倾国倾城的小烟姑娘，也喜欢吃这个！”那小厮脸上挂着笑，招招手示意秦欢凑近一边，又四下看了眼，便小声道：“跟您说个秘闻，这小烟姑娘和李公子认识那是长久，二人关系也还不错，倘若不是我从他们买糕点一事上发现端倪，一般人还就真不知道！”小厮把这事当成个天大的秘密，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着秦欢，想从他脸上看到惊讶。
不过秦欢确实也是震惊了，他蹙眉继续考证：“你说的李公子，是李家大公子李素吧？别是二公子李青，李素他这个人看上去比较温……”
“我知道我知道！”小厮急忙打断他，“要是这两人我都认不清还在这里做啥子小厮，大公子李素温润如玉，二公子李青吊儿郎当。”
这么一说，秦欢心中的疑惑才真正地被提起来。
小烟姑娘究竟何许人也，这一个两个的都和她关系不浅？
秦欢又问：“你说是从他们买糕点发现的，具体是如何？”
“刚开始啊，是李大公子喜欢吃我们家的桂花糕，都是常客，这一来二去不也就熟悉了。后来有次他买了两份，提着便去了冬月楼里，那次之后，小烟姑娘便也常差使自己的奴婢前来买桂花糕，”小厮露出得意的神色，眯着眼笑了笑，“这还不算什么，真正有一次是我发现他们同时来咱们这店里买东西，那时候人流不多不少，二人眉目传情！这种情况还不少！”
“照理来说，这一个两个的都有自己的小厮女婢，用得着自己亲自来么？还不是为了见个面？”
再者，小烟姑娘这样的人更是不常走动，能来这里，每次来还能赶上正好李素也来，这不就很明显了么？
秦欢心下明了几分，转眼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小烟姑娘和他们三个人，究竟认识的先后顺序是如何？
想了想，秦欢开口问道：“这二人熟稔起来的时机你还记得么？”
“记得，大约是在今年的三月，那时候春暖花开嘛。”
小厮冲着秦欢笑笑，秦欢也回以了一个微笑：“谢谢。”
言罢招手抓来也正在尝试其他糕点的金喜：“喜欢吗？喜欢咱们就多买点。”
金喜正吃得开心，闻言狐疑地看着笑眯眯的秦欢，问：“你付钱？”
“嗯。”
秦欢答应了声，金喜便不客气，眯起眼睛粲然一笑：“来，全包了！”
好的，秦欢的荷包又经历了一次掉血事件。
几人路边差了个小孩将剩余的糕点送去衙门给大家吃，便又赶去了冬月楼。
冬月楼离这生字轩倒不是很远，秦欢猜测是不是李素屡次前来买东西，才和这个小烟姑娘有了些交集。
但是他们一前一后进生字轩，又按照这种方式离开，想必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这样的话，又是为了什么？
到了冬月楼，里面的装潢和东阳镇相比倒是气派不少，加之姑娘多，一进去，贼头贼脑两人便发出了“哇”的感慨。
感慨完了，二话不说立即上前：“金喜！我们去盘问！”
金喜深知他们的德性，便一把拽住他们：“今天只找小烟姑娘！”
闻言，两人一阵失落，互相看了一眼，想的都是要偷偷摸摸再过来玩一次。
几人刚进门，冬月楼的老鸨一看他们穿着不凡，便走过来笑脸相迎，问道：“几位公子小姐今儿个来这里，是要找什么样的姑娘啊？”
“小烟姑娘在吗？”秦欢也适宜的绽放出了一个笑容。两只狐狸相遇，还是秦欢仗着出色的皮相更胜一筹。
老鸨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看秦欢，又感慨了一番长得真是俊俏之后，便道：“小烟姑娘今儿个陪着其他客人在，正在楼上弹琵琶，几位还是另找他人吧。”
在大明朝，这样的楼子里分很多种，一种是卖艺不卖身，还有就是卖艺也卖身。
那位小烟姑娘自然是前者，不然也不会和河间府里这几个出色的少年才子有这么多的牵扯，家里肯定早就给一刀切了。
“不了，我们今天只找小烟姑娘。”金喜出来打圆场，她一见着老鸨那双对着他们上下打量的眼睛就有些不舒服，不动声色地伸手将秦欢拦到了自己身后，便弯着一双眼温和地说话。
老鸨多看了她几眼：“姑娘，咱们这楼子里也有不少少年郎，您要是要……”
金喜差点被口水也呛到，连忙故作镇定地摆摆手：“不用了。”
而秦欢则已经悄咪咪摸出来了金喜的银子，对着老鸨莞尔一笑：“您说个数，我们出双倍的价钱来邀请小烟姑娘。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场子绝对要隐秘，我们来找她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老鸨眼神近乎贪婪地看着秦欢手中沉甸甸的一小袋子银子，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好嘞，几位爷，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
他们四人给另一个老鸨的婢女领着上楼，在一个房间中等候，人一走，只剩他们自己了，金喜就不乐意了：“直接说我们是官差不就行了？何必花钱？”
此时的金喜，还全然不知花的是自己的钱。
秦欢嘿嘿一笑，开始自顾自地倒茶：“我们现在要是让人知道调查小烟姑娘来，藏在暗处的凶手说不定会把她给灭口。最重要的是，这钱还是会回来的。”
秦欢十分自信，毕竟这个年代的人情，于情于理都是重要的。
能把楼子做到这个份上的老鸨，也一定是个聪明人，至少懂得察言观色。
“秦欢秦欢，能不能顺道给我们叫一两个姑娘啊？”朱大朱二坐在旁边热切地盯着秦欢。
秦欢不为所动：“醒醒，我们这是在办案，你们要是敢在办案期间挪用公款吃喝玩乐，报上去了咱们就一起蹲墙角吧。”
这下朱大朱二郁闷了，跟在金喜手下大逍遥，不知不觉自己的行为就已经超出了官差的范围。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挠挠头继续郁闷。
正在这时，门被人给推开了。